Justin看着在副驾驶座上休息的Brian。他一出院就坚持跳上车子开车回来，好赶上Gus的比赛。
他尝试着说服Brian在匹兹堡呆一会好好休息，可是Brian说：“我的儿子在等我呢。”于是Justin马上明白一切争辩都已经毫无意义了。接下来的几周会和之前的时光一样艰辛。
Brian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Justin问：“那么你有没有决定到底是在纽约动手术还是在匹兹堡开刀呢？”
“我哪儿都不想。”Brian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尖刻。他继而把手放在Justin的大腿上作为无声的道歉。
Justin从方向盘上移开一只手，轻轻放在Brian的手背上，搜肠刮肚地想一些听起来不会显得太愚昧的话：“嗯……Melanie把我们的档案在两个医院都办妥了，所以，无论你如何选择，我们都不会因为我们是同性恋而有任何麻烦。”
“他们昨晚TMD没有为难你？”Brian问。
“没怎么样，虽然我认为那是因为妈妈在那里，我觉得那个护士认为我们是兄弟。”
Brian将头甩回靠背上笑了：“靠，我就知道我那时候应该叫你帮我KJ以减轻我的疼痛。我喜欢看到那个护士看到这个场景以后会有的表情。”
“我妈对你的评价非常正确，你的确是无药可救了。”
“是的。我对我这种没希望挽回的堕落非常骄傲，人生中总有些东西永远都不应该改变。”
Justin借此机会想和他讨论一下医生给Brian开出的一长串“医嘱”：“好吧，我对你这种执迷不悟的态度放任自由，只要你答应减少摄取咖啡因和……”
“……和放弃抽烟、饮酒等等一切会把我提早送入墓地的东西。”
Brian的话语刺痛了他。为了安慰他Justin说：“我知道它会卷土重来。”
“可你不觉得它很戏剧化么……放疗本该治好我的癌症，可最后却因此患上恶性肿瘤。”
“他们说这只是偶尔发生的个例。”Justin据理力争。
“我最喜欢的部分是，睾丸癌是可治愈的，只是副作用导致的胃癌却是致命一击。”Brian苦笑道。
“你并没有患上癌症！”Justin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与恐惧。
Brian轻轻捏了捏Justin的大腿：“把车停到路边吧。”
Justin把车泊到路边，熄了火。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Brian病发到现在仍然不到24个小时，而Justin已经觉得自己犹如碎成了好几块，分崩离析。他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冷静，他不得不这么做。Brian现在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反过来安慰他。
“看着我，Justin。”等到Justin转过都来面对他，Brian继续道，“福祸与共*，恩？”
Justin倚向他轻轻将唇凑到Brian的唇边，坚定不移地一字一句答：“无论生老病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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