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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呢？”

“我们当然一起过去了，不过不在一个房间而已。”他拍了拍里瑞的肩膀，“知道你是最辛苦的，这次要好好休息。”

团里最小的几个孩子不过七八岁，有些已尝到了生活的苦头，一路沉默不语；可有些依旧懵懵懂懂，无知天真，一路都在感叹着这宫殿是多么美妙绝伦，多么不可思议。

而里瑞却一直在心里计算着这次的酬金会有多少。

他的抑制剂已经全部用完，但钱却还没凑齐。他从来没经历过所谓的发情期，更不知道这可怕的时刻会何时降临于自己身上——对于omega这特殊的体质，他从未有过期待，只有满腹的不安跟抵触。

宫殿婢女的身份不见得会比他这个舞姬高贵到哪里，可看向他的眼神却透着鄙夷，开口所言的祝语也是透着不情不愿的恶心：“愿女神庇佑舞姬小姐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里瑞挥挥手，意识她可以下去了——他可没打算在这个婢女面前发出声音，万一暴露了他的真实性别，整个舞团都会跟着遭殃。

不过贵族阶层的人就是不一样，给他们这样的下等平民安排的房间都这么华丽。

以前也有因表演精彩受到这样待遇的时候——但是跟眼下的房间相比，他以前住过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真是令人羡慕的贵族阶层啊。”里瑞小声嘀咕着，躺倒在了铺着厚重野兽皮毛的地上，深深叹气。

这两天他的身体很容易感到疲劳，好几次演出结束后连双腿都站不直。所以当他这样躺在地毯上时，浓浓的困意就侵袭而来——从小生活在肮脏危险世界里的他可没有去认生存环境的资格，一旦遇上能平静自己的地方，身体就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汲取其最需要的部分。

但容易入睡并不代表着他的警戒性也会因此降低。

在一股奇异却带有浓浓侵略性的气息拂散进来时，里瑞便睁开了眼睛。

——完全陌生的男子，正低头看着睡在地上的自己。

“你是谁？！”里瑞半撑着上身，以完全弱者的姿态往后退去。

“看你跳舞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是个男人了。”对方一笑，“果然是个男人。”

里瑞捂住了嘴巴，他过于惊慌，将没有伪装的真实声音暴露出来了。

再看对方服饰华丽，装饰上挂着金银珠宝，必定是今晚的贵族之一，而且还能出现在这里的，怕就是宫殿的主人了。

“我叫普赫斯，你得记住我的名字。”他在里瑞面前蹲了下来，“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的舞团已经将你卖给我了。”

“……”团长卖了他？怎么可能？他是团里最重要的演出者，只有他的舞是最好的，他怎么可能会被被卖了？

“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普赫斯一声轻笑，伸手捏住里瑞的下巴，“但我的确买下了你，用了一个能让你们整个舞团都不需要再到处游走演出的价格。比起你这不值一提的未来，他们自身的安定似乎来得更加重要吧？”

——咚咚。

在普赫斯伸手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里瑞感觉心脏整个骤紧了一下。

一种很微妙的热度从普赫斯触碰到他的地方蔓延开，半个身子便立刻软了下来，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仅剩的理性指引着他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团长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踉跄不稳地站起来后又立刻摔倒在地。

一股勾到人心绪不宁的香甜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里瑞从被普赫斯触碰到开始，身体就小幅度地颤抖着。

普赫斯的表情在闻到这股从里瑞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时就改变了，有些惊讶，但很多的是戏谑——他直接大胆地压倒了身体力气骤然被抽空一般的里瑞，一手压着他的手腕：“你是omega？真的假的？你这么一个omega竟然能在一个到处游走的舞团里藏这么久？”

里瑞颤抖个不停，根本不知在感受到普赫斯那充满占有性的alpha气息时，他压抑了太久的发情期，一下子就冲破桎梏，破柙而出了。

“喂？你是在发情吗？为什么身体颤抖地这么厉害？”Omega的确稀有，但对身为贵族的普赫斯来说，并不是从来没见过，也不是从来没玩过。普赫斯只是惊奇，这么稀有的生物竟然会在舞团里出现，还会像现在这样，浑身瘫软地躺在他身下发情。

“听说omega发情的时候是个alpha都可以上？你也是这样的吧？”普赫斯舔了舔嘴唇，“真是没办法啊，我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是男是女的，倒是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活……你得知道，我是在帮你，不然你会渴死的。”

里瑞感觉身体如着火一般燥热了起来。

不只燥热，还有难以言尽空虚，强烈的空虚充斥着他整个身体——想要被什么所拥有，想要被什么给填满。

大脑的思考完全停止了下来，他尚有意识，但也完全跟着欲望走了。

从普赫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侵略气息此时却成了他内心深处最渴望接近触摸的味道。

两条腿不停摩擦着，最后还是贴上了普赫斯的身体。

“瞧你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普赫斯嗅了嗅从里瑞身上的味道，“真是浓烈啊，这就是omega发情时会有的味道吗？”普赫斯是玩过不少omega，但其中大多数omega都是已经被其他alpha标记过的。第一次遇上像里瑞这样发情的omega，普赫斯显然兴奋不已——当然，除了兴奋外，还有被唤醒的强烈情|欲。

普赫斯舔过里瑞的脸颊，看着这个扮相妖娆妩媚的舞姬在自己的身下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