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声音温和:“大爷我用不用给你供起来?”
神偷嘿嘿一笑:“说不定之后龙大大一高兴给我个金牌,你现在对我好点还来得及。”
捕快面无表情的嗤笑:“苟富贵勿相忘,瞧你嘚瑟那个样。”
神偷以惊人的手速把捕快碗里的鱼肉也夹给自己,边吃边冲捕快摇摇手指,用捕快的话来讲这德性就是欠揍的小人得志,但他也没跟神偷因为几块鱼肉杠在桌上。
“你有什么计划吗?”捕快问。
“有啊,我给你弄个微妙的易容,你出去引走那些眼线,我再伺机而动,潜入关押徐夫子的密室,救他出来拿到证据发个信号,你就灭了那些眼线咱们会和。”神偷答。
捕快斜睨似笑非笑:“很好,简单粗暴,我要是打不过呢?”
神偷顿感不可思议:“开玩笑你打我的时候那么厉害!”
捕快直截了当的鄙视神偷:“那是你太渣。”
神偷受了打击,默默扭头:“你讲的话宛如冰锥刺入我心底,小弟真的很受伤。”
捕快:……
捕快安慰:“我也有个计划。”
神偷转头:“说来听听。”
捕快:“你出去引开那些眼线,反正你跑得快,我去见皇上,等皇上一道圣旨调兵过来人赃俱获,岂不美哉?”
神偷:“我要是跑不过呢?”
捕快:“开玩笑我追你的时候就跑那么快?”
神偷:……
天道好轮回。
十二
他们最终也没选用对方那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计划。
十三
月上柳梢,星临万户。
更夫的锣声随着夜风越走越远,传到县衙时又多了分缥缈不定,神偷裹了裹捕快借给他的衣裳,悄悄潜入巷子。
他们讨论了个折中的计划,神偷先走,若有螳螂妄图捕蝉,捕快这只黄雀就在暗中给他们致命一击。
偷袭不是捕快的风格,但他也不介意偶尔改改。
神偷轻盈飘忽的身法在夜里更显诡秘,他不时故意将自己暴露在朗月之下,捕快倚在墙角,抬头望着蹲伏在屋脊上稳健而又敏捷的神偷,觉得他像只翘着尾巴的黑猫,正用爪子一下一下扒拉自己。
看着看着,神偷忽然低下了头,月光在他背后,捕快看不清神偷的表情,但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对着他笑了,有点狡猾,有点灵动,捕快的心忽然有些痒,这种感觉在上次、上上次、以前的无数次见到神偷时,都曾不受控制疯狂蔓延。
下一刻,捕快抽剑出鞘反手一刺,将刚刚翻墙追来的眼线钉在了墙上。
神偷眉飞色舞:“这招超帅,真哒!”
捕快十分淡定:“谢谢。”
“话说你见过张国公吗?”
“尚在京城时有过数面之缘,不过那老头眼高于顶,从来没正眼瞧过我。”
“那他真是浪费机会,搁我那得使劲看。”
“嗯?”
“咳咳。”
十四
神偷一不小心瞎说了大实话,他和捕快并肩站着,两人的肩膀只隔着剑柄,夜风悄无声息的掠过,留下的寂静描绘出更加难以言喻的氛围。
“你看看天,是不是下雨了。”神偷打破封印开口。
“滴到你手上的是血。”捕快瞄了一眼被钉在墙上挂着的倒霉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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