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不断下着,和黑夜揉在一块儿在眼前漫成了一片模糊。水落下,晕开了灰黑的色彩,染遍了视线所及,湿淋淋的,一片狼藉。
吩咐了庄里的人好好照看柳圆真后,众人便各怀心事离去。雷鸣开走得最快,离去时偷偷地以衣袖拭着泪。连张静也一时间忘了楚绣衣的事,径自离去。
秦以楼和梁潮生各自怀抱着不同心事沉默着,快到房门口时,梁潮生忽然拉住了另一人的衣袖,欲言又止。秦以楼心下了然,轻声道:「我睡不着,陪我一会儿好么?」梁潮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房内,秦以楼缓缓地掩上了门。
梁潮生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雨不停落下。忽地,他低低的吟道:「长相思,摧心肝,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一字一句沉郁顿挫,雨声掩盖不住,格外清晰。
相思磨人,情字苦心,只是世间男男女女直为它形销骨立终不悔。
终不悔。
秦以楼缓缓走到他身边坐下了,静静地帮两人倒着酒。
梁潮生接过了,却不喝下,只是怔怔的看着杯中的倒影,口中喃喃道:「以楼是不是爱上了不爱你的人,便会像他们这样?不得于飞,使我沦亡。」他说着,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他又倒了一杯酒,低声道:「是不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便会像这样,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空余憾恨。」
秦以楼只是轻声地道:「不会的,潮生,不会的。」
梁潮生却好似没听见这话,只顾着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梁潮生这时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秦以楼站在床边看着他,另有一番心事。
他方才知道洪琬对楚绣衣有着别样心思后,心中有一个想法便挥之不去。他想着那时洪琬那时竟会拜托他帮忙寻人,可见得其心急切。调查过后,便也以为洪琬是打算为父报仇。
洪氏当中有两人被楚绣衣所杀,他这时想起按照惯例,楚绣衣所发出的警告信物应该会有两件。一件洪琬已经交给了他,另一件呢?有个想法此刻在他脑中成形。答案已呼之欲出。
若韩庭方所收到的信物便是那另一条手绢,那么这整件事便可能是洪琬一人的自导自演。目的想当然尔地便是要引出楚绣衣。
当时洪琬托他帮忙寻人,没几个月后自己的丈夫便受到楚绣衣的威胁,他当时委实觉得太过巧合。只是当时答应了洪琬为她保密,此时便也不方便向她探问。
现在若要证实他的想法,惟有翻看洪琬的遗物。
只是就算真的没找到另一条手绢,也未必能完全肯定说韩庭方收到的警告其实是洪琬所有。想到这,秦以楼叹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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