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隆察被他这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瘪瘪嘴，转换了话题，“那你也去求证过这个猜测咯？”
“当然，就是那次去S市看画展的时候，和安家的女仆聊完之后。”
“你是怎么求证的？”
“这种事情当然是去医院了。”
“医院？”
“就是永利坠落山谷后住的那家医院。”
“为什么去那家医院？”
“别忘了我是以永利不能行人事为前提思考的，既然永利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追求王璐，基本上可以排除先天残疾的可能，多年来一直如此，也可以将心理因素排除了，那么，正值壮年的他会不举就很可能是外伤造成的，当陈老板和我说起十年前的那次登山事故，以及他们二人最终因此决定结婚时，我就在想，十年前的那次事故中一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我到那家医院打听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料。”
“哼！女仆、女护士，这次向谁打听的？女医生？”
“你错了。这次是一个男医生，也就是当年永利的主治医师，很热情的一个人，连我没问的都告诉我了。”
“男医生？……他除了那件事还说了什么？”
“他说永利和王璐一起被送进医院时，王璐几乎不着寸褛，两股间还有凝结的血痕，所以他猜测是两个人到野外偷情，结果过于激动才一起摔下山谷的。他还在无意中提到，永利和王璐出院以后，医院的病案室莫名其妙地着了一把火，当然，王璐和永利的病例也在被烧掉的物品之中。”
“我是不是可以猜测，那个医生也是被安家人给过封口费的？”
“原来警官先生也很聪明啊。”
吴隆察对宇文乙的讽刺回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吧，到现在为止你说的关于安永利的性格，自卑、虚荣、猜忌心重、占有欲旺盛，还有他丧失了男性功能，和他老婆关系不好，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可这又和安永利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宇文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要去上课了，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谈好么？”
“现在不是学生放暑假的时候么？怎么还那么多课？”
“这是学校的暑期学校。为那些想提前毕业的学生准备的。”
“提前毕业？要是我的话还巴不得在学校多混两年呢，你们这里的学生真是奇怪。”
吴隆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宇文乙手边的烟灰缸时不由得皱了皱眉，“我说，你的烟是不是抽得太多了一点啊，从刚才到现在就没看见你的手上有没拿烟的时候。脸色那么差，还是少抽几口吧，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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