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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除，彻底清洗，重新招人。”帮主冷冷的回答。“刚才的帮会任务是你发的？”

“是阿炳和兽人，还有红和牛牛，加上我同时签发的。”娃娃脸大哥说。“不过我出得注意，不错吧？难得大家最近无聊，有点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也不错。”

“你别忘记了，那些老鼠都是顶级刺客。”帮主皱眉头。

“你也忘记了。”娃娃脸大哥奸笑。“帮会高层认定签发的叛变者得称号，将在30天游戏时间内，无法使用潜行地遁易容等任何隐藏改变形式。并且在传送阵旁边的NPC卫兵那里，每个驻地成员可以每小时得知一次他们的坐标。因为叛变者是无处可藏的。背叛帮会的代价是巨大的，都将红名。这是系统规定，跟我没有关系。我还嫌弃不够隆重呢。”娃娃脸大哥解释。

“这么看来，上次那些出卖我们行程的猎人也是被他们收买了？”

“嗯。”兆月大哥回答。“我已经让人去拆除炸弹了。我们的皇城的铺子关闭一天，损失不少。不过好在及时易主。NPC及时脱离他们的控制。”

“什么意思？和我签字的文件有关么？”当时情况紧急，没看就签名了，后悔得要死，万一是卖身契？

“噢，那个。因为那几块地本来是用你的名义买的。虽然委托给我们管理，但一旦我们无法做到管理法则，你有权立即收回自己的地方。”娃娃脸大哥解释。“其中一项，就是管理者不得做出自毁性的行动。他在店铺中装炸弹，你就可以收回店铺，那些看店的ＮＰＣ就会变成你的忠实管家，将所有玩家驱逐，关门。然后你签订文件决定让新的管理者，就是兆月全权处理，我们就把趁机炸弹拆除了。”

“对了，多多呢？”娃娃脸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说。

“跟他的亡灵军团聚会去了。”我挠挠头。

“他们算什么？我们的ＮＰＣ？还是你的宠物？”娃娃脸大哥突然问。

“严格来讲，他们算是多多的宠物。”我说。“多多能命令他们，也能召唤他们。不过平时看看神庙。没事也不需要他们。”

“今天来了这么多图腾，骑士。要不是夜色掩盖，加上大家都出去围剿叛徒了，驻地绝对沸腾了。不过就算如此，也无法全部隐瞒。今晚酒楼都住满了人。对我们的豪华酒楼奢侈赞不绝口。肯定有人注意到我们回来时候得兴师动众。围剿叛徒的事情估计早不是秘密了，不少人等着看好戏呢。”

“而且，”水仙大哥说。“怎么对付狂战和唯我独尊？”顿了顿。“当初挑上唯我独尊是因为他够有钱，他的驻地也是用钱堆积出来的。相当程度上，他们驻地升级为城市有我们的一半功劳，都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不是么老大？”

“枪打出头鸟。”帮主开口。“我觉得他适合做那只小鸟。却没想到派帝弑天去跟他接触，优惠满足他的所有订购要求。到头来却打我们的主意。当然，如果没有帝弑天，也许他们不会打我们的主意。不过显然，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这个结化解不了。”

“幸好。我们的拍卖2天后举行。还来的急调整。”娃娃脸大哥奸笑。“他不是有钱么？看他能不能把所有人的装备赎回去。”

“虽然他很有钱，可是联邦已经注意到了。兑了太多的钱进来，系统很不开心呢。”帮主突然说。“这款游戏的目的，我想大家已经很明确了。几乎脱离联邦政府议会管理的军部，愿意每年捐出自己的近半军费发展虚拟游戏，不可能单单是为了减少就业压力。让大家一少半时间工作，一多半时间在游戏仓中休息。减少人均工作小时从而增加就业机会。或者说减少人均活动量从而减少能源消耗。”

“嗯，今天看见刑罚者大队的精灵，我才明白。原来，军部也会渗透到游戏中。不错，现实世界中逮捕罪犯会有流血牺牲的可能。”娃娃脸大哥接着说。“但是游戏中，级别技能种族特殊性等决定了一切。他们逮捕人，等于说在虚拟世界中囚禁他们的精神，然后再在现实世界直接搬走他们的游戏仓。不费什么力气，就完成了任务，何乐而不为？这么看来，军部在游戏中绝对也有着分量，而且相当重的分量。”

“并不是游戏公司所说的‘都是主脑决定的’。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议会会不知道么？作为全联邦的主要娱乐休闲项目，如今发行不到2年，已经普及了90%的人群。剩余的除了实在买不起游戏仓的就只有不到年龄的和精神衰弱的。连刑犯都能玩游戏，不是么？”

“议会知道得不多。议会没有完全否决军部的权利。军部作为特殊的存在。负责社会秩序，特别是刑犯的处理问题。”帮主托着下巴，思考。

“但是如果刑犯进入了游戏，那么他们在现实世界中就等于存在于一个一个游戏仓中，减少了消耗，甚至不再可能发动大型越狱或者暴动。”

“没错。”

“而且如果管理刑犯的狱卒级别比他们高，或者特定种族相克，那么刑犯在游戏中也无法脱身。”

“脱身了如何？”帮主突然说。“联邦的人权法案，我们不能虐待任何一个人的身体，包括重刑犯。所以才花费太多的钱供养着他们，流放星球上不是还有100万人口么。”

“但是没有说我们不能虐待他们的灵魂。联邦规定，精神变异或者衰弱到特定指数以下，可以采取安乐死。刑罚者部队今天的绝招，让我看着都觉得吓人。”娃娃脸大哥说。“把人的头颅和身体分开，却无法死亡。100%真实的感觉……”

“他们在用游戏杀人。他们在绕过联邦法律杀人。刑罚者部队的存在在于警告玩家，或者逮捕游戏中的现行犯。那么行刑者部队的存在……”

“应该就是逼疯玩家的精神，让他们现实中的的身体享受安乐死。”

“我觉得这样并没有不好。”我开口。大家都看着我。“社会的秩序需要牺牲才能维持，那么杀死那些重刑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犯罪后还要快快乐乐的在监狱中或者流放星享受一辈子？如果知道自己即使犯罪也不会得到什么肉体惩罚，那么就无法真正的阻止犯罪。无法警告想要犯罪的人，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不能做，否则会受到严厉惩罚。除非对于那些特别渴求自由无法忍受关闭的人来说，监狱的存在根本没有用。”

“小皮。”

“但是对于受害者本人或者家庭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么？他们犯罪，罪犯安生的活到老，乃至老死。而受到伤害的家庭将一辈子失去自己的最爱乃至内疚一辈子。这种根本就不算什么刑罚。我相信，当初暗将军定下不能虐待任何人的身体的条例的时候，是为了不让轻犯在监狱中受到非人虐待。他却没想到，这一条成为了罪犯犯罪的最大保障。”

“小皮。”

“我不认为他们有做错。我喜欢这个游戏。至今为止没有听说什么重刑杀人犯或者其他刑事犯罪在游戏中出现，那么就证明系统的规定是可行的。而且自从游戏出现，现实中犯罪率降低了一倍，不就是说明了可行么？比联邦的净化法好用多了，犯罪的基因是无法永远杜绝的，因为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神的基因。但是如果能控制人的灵魂精神，从而阻止犯罪，哪怕手段极端，我也会认同。因为我不想我所爱的人有一天受到伤害，更不想那个伤害他的人会优哉游哉的在监狱大门的保护下活一生，而我却要遗憾终生。”

“小皮。别激动。”帮主拍拍我的肩膀。“我了解你的想法。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作没有看见。我这几天要下去处理一下公司事务。承运，你跟我一起去查帐。”

“好。”

“兆月。负责招人。”

“嗯。”

“白王。”

“怎样？”水仙大哥懒散的抬头，看着帮主。

“你负责彻底清查。调整轮休时间。重新摆放游戏仓的所在房间。打乱结帮结派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