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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死徒行动越频繁，会议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很多事情都需要老怪物亲自部署，而他的身体显然不支持他现在的工作强度，几十个属下刚刚幻影显形离开，老怪物就从椅子上边儿摔了下来。

我飞快的上前扶起他，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如同我们初见的时候，说一句话也困难到要喘息很久，“我——以为你——更乐意看着我——摔倒呢——”

我干巴巴的咕哝：“怎么可能。”

他笑道：“你不喜欢这里，”又咳了两声，“宴会半路逃走，开会也总在思想跑毛……不能接受？”

咳嗽渐止，让他难得的亲和劲儿也重归虚无，或许就连他那丁点亲和也只是我的臆想。我怕惹怒他，不敢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盯着地面，数着瓷砖格子，从一到十再从十到一。

“我有一个计划。”他浑不在意，顾自得讲，“这个身体实在太差劲了，我要重新获得一副身体才行，可以让我很快得到成年时期魔力的身体。”

老怪物眼里透着痴迷的光芒，看着远方，眼里却没有焦距：“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人的血。”

心中警铃大作，让自己看上去别太焦急，我开口询问，“这就是那个咒语？”

“是…是…要靠这个，我就能够获得新的身体，不必再一岁一岁重新长大。”老怪物带着股难以言喻的疯癫劲儿，说着这个，眼里却透着诡异的光芒。

“这种总是比较危险的。”我继续道，“仆人与仇敌，听上去范围太广了些，你知道的，古老点的咒语总是容不得出错——”

“我的儿子……”他转过身，凌厉的眼神叫我不寒而栗，“你在试探我？”

他就有一种力量，可以在什么也没说的时候，让我忍不住想要逃走。

“想知道仇敌是否你那个救世主好朋友？没错、就是他没错，尽管黑魔王的仇敌有不少，但唯独那个男孩，他是黑魔王的耻辱，如今是拔出毒刺的时候啦……擦去污点，我就还是那个完美的黑魔王！”

我被吓的险些要瘫在地上。

冷汗顺着额角一寸一寸的滑下来，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印记，只听到老怪物与我道了晚安，然后率先离开。

……

“你的聪明劲儿永远留在这些旁门左道的地方？”斯内普正在熬制一锅深绿色魔药，背对着我开口。他太忙了，来不及面对面的教训我，老怪物让他正式变为了一只批量制造疗伤药剂的机器，我猜他还不敢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于是找来蜘蛛尾巷，试图碰碰运气。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还算不错。

“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我忐忑不安的开口，不止对于所讲的话题……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