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为何要说那种话?”
”嘘――”
那只手安抚的轻拍了他的背两,三下。
”焦躁的是他那一边,不会错的。你不要慌,冷静点,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那个银行行员下了车之后,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去了那里。没有办法证明,就等于是不存在,了解吗?”
不动几乎是咬着牙压低嗓音说给他听。
”雨停了,今晚的祭典一定会举行,我们一起去看烟火吧!”
”没有那个心情……”
”三人不一起去的话,深生子会抱怨的,你想被诅咒吗?来,不要在那副窝囊相了。”
说着,他轻轻抚摸着河村的背。单颊靠在椅垫上的河村,无言地点了点头。
夜晚,满天星斗。
盘旋不去的积云终于散去,早上开始露脸的太阳让气温急剧上升,弥漫着的湿气立刻激发。
太阳下山后,草丛中传出虫鸣,长长的草根还残留着露水,森林里的树叶也还是湿的,羊齿植物的凹陷处还积着水洼,但开朗的天,地,路面,却都已完全干了,一点也没留下雨水的痕迹。
傍晚,神社的工作人员吹起笛子,笛声随风飘送,听得清清楚楚,深生子立刻开始坐立难安。她拿起钱,毫不迟疑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完全没有异状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对祖母的嘲讽也毫不在意,催着千代赶快帮她把浴衣穿好,跟着两个男人冲进绮丽的星空下。
还没到达前,就听到热闹的喧闹声。
神社前狭长的表神道的两旁并排着夜市,道路上的人多得摩肩接踵,祭典的音乐混杂着孩子们的喧扰声,热闹非常。
久没外出的深生子看来非常高兴,置身在她最喜欢的祭典中,让她好象变回小孩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手里拿着央求哥哥买来的摇摇球和棉花糖,拉着千代横冲直撞,逛进每一个摊位里。不动与河村离得稍远一点,两手空空地跟在后面。
途中,两个人离开神道,来到较清静的地方,登上小寺庙窄暗的石阶。
斜向右手边看下去,在摊位的灯光照耀下,表神道一片光亮。而他们所在的场所,却在那些人工灯光勉强所及的暗夜怀抱中。
”今年又是三个人的夏祭。”
两人恰恰好并肩坐下,不动用咏叹般的语调说。
”恩,本来以为她十八岁,应该个性会稳重一点,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要是到二十岁都还这个样子,你怎么办?”
”我无所谓。但是,这样吧,明年我们带她一起去哪里旅行吧?”
他手中边拿着团扇叭沙叭沙的扇着,边这么说。
”还是三人一起去吗?”
”无所谓嘛!”
沿海的国道吊起一长排灯笼,看来像桃色的彩带。
”那个银行行员听说盗用了分行的钱。”
”你从那里听来得?”
”分行柜台的女孩那里。”
不动回答。
”他很迷我。”
大言不惭的口气,让河村苦笑了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来我们家的那位当地警察说,银行不希望把自己行员失踪的事闹大。”
”说不定警察会从这条线索去追他失踪的动机。”
河村侧过头,在微暗中看着不动的脸。
”听说他是个风评很差的人。”
不动继续道。
”在总行的时候就曾经对部下出手,闹出不伦,听说还脚踏两条船。结果因为丑闻离了婚,被降职下放到分行来。”
河村低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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