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在一旁也不知是帮衬谁:“张佳乐呢?怎么不拉出来溜溜,也好给叶秋做个榜样啊。”
“溜溜?你骂谁呢。”孙哲平怒目。
叶修举双手:“好吧,他现在是说不得了。”
下午,婚礼开始,叶修作为伴郎,还是新郎的双胞胎兄长,上台讲话。
叶修举起话筒,冲着舞台对面,挽住父亲手臂等待登台的林小姐道:“今天我不是主角啊,还是赶紧把时间交给小两口吧,我就简单说两句好了。嗯,虽然比你先出生几分钟,不过在人生大事儿上你总算赶在哥哥前头了,哥哥很欣慰。你这个人呢……哎算了,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合适,总之,小林,哥的亲弟弟就交给你了,以后你多包涵啊。”
叶爸爸原本心情极好,神色缓和,闻言立刻黑了脸。叶妈妈笑着鼓掌,放手时,在叶爸爸的手背上轻拍了拍。
“他就不能正经点!”叶爸爸小声呵斥。
“像你这样?”叶妈妈淡扫一眼:“要不你上?”
“……”
说完后,叶修下台,叶秋上台。擦身而过,叶修在叶秋肩头按了一按,轻笑:“好好过。”
叶秋压低声音:“不气了?”
“那必须不。”叶修面不改色:“怎么也不能在今儿这么大好的日子气您啊,叶总。”
“……”
叶秋挂着微笑上台去。
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约定俗成的婚礼仪式。叶秋和林冉都不是情绪化的人,全程都保持着得体从容的笑容,接吻亦蜻蜓点水,点到为止,整场婚礼完美得就像一部教学示范片。
孙哲平在下头看着,纳闷:“他俩怎么那么淡定。”
叶修慢悠悠地吃着菜:“不是每个人结婚都要哭哭啼啼啊。“
“你少编排老子,我哪儿哭哭啼啼了?”
“上赶着对号入座,说的就是你。”
“……”
仪式结束,因为来人不多,又都是至亲好友,新人在敬酒上没有被为难。况且叶秋酒量不行,有林冉帮他喝。
叶爸爸叶妈妈和老友们聚在一起,叶修左右看看,没自己什么事,便和孙哲平一道,走出酒店,站在音乐喷泉前透气。
傍晚时分,薄暮冥冥,深秋的北京弥漫萧瑟凉意。
叶修扯了扯领结,呼出一口气,不自在道:“该够了吧,都快把这辈子的婚礼参加完了。”
“怎么着也得给你自己留一场啊。”孙哲平说完,觉得不对,又纠正:“哦,那不算参加,应该是举办。”
叶修沉沉笑了两声:“再说吧。”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准备点烟。
孙哲平忙制止:“别,染一身烟味儿回去,乐乐要不舒服的。”
叶修便把打火机揣回去,叼着没点燃的烟干过瘾。
“张佳乐怎么样?”
“除了小姑娘太闹腾,其他都还不错:“孙哲平冷峻凌厉的五官在提到老婆女儿时柔成了一泓春水:“你有空过来玩。”
“放心,在你女儿出生前我一定去一趟,送你们一份大礼。”叶修说:“不过最近是真没时间,太忙。”
孙哲平余光一瞥叶修的侧脸,乐道:“知道吗?你现在的状态就像从没离家出走过一样。说真的,那天在招标会上见你侃侃而谈,我差点分不清你究竟是叶修还是叶秋。”
叶修笑道:“说到那个,标最后被我们拿下了,你没不痛快吧?”
孙哲平佯怒:“我至于吗?你侮辱咱俩的关系就算了,侮辱我的心胸我就不能忍了啊。”
叶修耸肩:“没办法,优秀的人在哪儿都差不了。”
“看把你能的。”孙哲平轻啐了句,转向另一个话题:“你这样不就挺好,周泽楷退役后要去国外念书,我还在愁呢。”
“咳咳!”嘴里的烟都被咳出来,叶修眼疾手快地接住,夹在指间。
孙哲平惊讶地看着他:“你反应怎么比小傻逼还大,你暗恋他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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