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怔,他起初并没有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等他突然回神,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怎样充满了恶毒之意的话,顿时惨白的脸变得一片潮红!
“你……无耻!”
刀摩一句话,既侮辱了他的母亲,也侮辱了良王。他的母亲一生痴情不改,最终为情而殇,却被说成蛊惑男人,而良王对他的恩义,亦被毫不留情地羞辱!
他和良王主仆一场,纵然白王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但良王实在对他很好,尤其是和白王一比,更是好得不能再好。他不是无心的傀儡,良王对他这样真心的器重欣赏,若说他毫无感恩之心,是绝不可能的,可是这份主仆之情,竟被刀摩说的如此不堪!
“我无耻?”刀摩眯了眯眼睛。“这种时候还逞口舌之利,看来白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无耻吧。”
七月既惊更怒,更加拼命的挣扎。他本是武功高强之人,外表看着再秀气,那力气也绝不会小,用尽全力的反抗,即使强横如刀摩,一时之间都难以制住他。只可惜他双手受缚,又身受重伤,时间一久,终成颓势。
尽管想要制伏七月并不容易,但是这反而更刺激了刀摩的征服欲,七月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一番厮斗之下,七月的体力终究渐渐不支,被刀摩强行按倒,横肘压住他的上半身,两腿绞住他的双腿,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七月身上,那沉重的力道,几乎压得七月不能动弹,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刀摩喘着气,冷笑道:“不过,再怎么样,也到此为止了!”
刀摩抬起手,就撕裂了七月的长裤,扯掉了他身上最后的衣物,强迫他的双腿分开,一手攫住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下身,形成了一种极其不堪的姿态。
这种难堪羞耻的姿态,惊恐和羞怒交织的七月,几乎恨不能当场死去。
他并不是轻言就死的人,即使生存再艰难,也一直渴望着求生。可是这种情形,却是他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的遭遇。这种极度的羞辱,这种自尊的尽丧,与其落得这个下场,不如一死,还活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什么!
流火,对不起。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也想活下去,可是这种事……我实在是无法忍受。
七月绝望的闭起眼睛,正要提起仅存的一口真气,意欲自断心脉了结残生,生死攸关的最后关头,却被“哐!”的一记猛烈的踹门声给打断了。
“这是在做什么?”
黑衣俊秀的青年站在铁栅栏外,冷冷地瞧着囚室内这不堪入目的一幕。“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对个半死不活的重伤者,也有这样的兴趣!”
刀摩本来只是打算吓吓七月,并没打算真的就在这里成事,但刚才的那般厮斗纠缠,却激起了他无比的亢奋,差点忘了原本的打算,正在兴致高昂的时候,却被黄泉一脚踹在铁门上的巨响声给惊到。黄泉那一脚踹得如此用力,铁门都凹进去了一块,可想而知那声巨响威力之大,瞬间就萎了。
“你来干什么?”
他悻悻然从七月身上起来,他把七月都剥光了,自己却是衣着齐全,只是稍微有些凌乱,随便理了一下就看不出什么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出了囚室。但对于黄泉这踹门一脚差点把他给吓到的事,他心里其实十分火大,态度上自然也好不了。
黄泉眼睛的余光瞥到躺在地上的少年,他几乎是赤裸的,形容异常狼狈,但从刀摩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看起来,应该还未来得及成事。
“你想染指于他?”他冷笑了一声。“你的胃口倒真是好,对着这样一个血淋淋的人也下得了口。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样不挑食了,都不洗洗干净就下嘴,你也不嫌败坏胃口!”
“你吃醋?”
刀摩忽然不生气了,也不想解释说他本来就没打算现在就下手。他眯起眼睛瞧着眼前风姿端秀的青年,似笑非笑。
“哈!”黄泉嗤笑了一声。“我吃醋,你真想得出来!”
“何必否认呢?你要是吃醋了,我可以不动他。”
说着,刀摩伸手拂开黄泉散落在颈肩上的黑发,在他颈上轻轻一舔。
“不过,你打断了我的好事,又差点惊吓到我,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回头瞧了囚室内的少年一眼,说道:“放着这么个尤物不让我动,你不赔我吗?”
“你想怎么样?”黄泉不耐烦地说。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今晚在床上的时候好好表现一下,乖乖地叫给我听。”
他凑过去,暧昧地轻笑道:“你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春药,令人销魂,可惜你总是强忍着,令我很不满意……所以,你今晚要是听话,老老实实地叫出声来,我就让你也舒服。你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这小子。怎么样?”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黄泉心中微怒,下意识地向囚室内瞥了一眼,也不知道七月听到了没有。七月这时已经挣扎着坐起身来,只是全身已近乎赤裸,只能竭力缩起身体,看着十分可怜。胸前的锁片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他一把握住了那锁片,仿佛这样能够给他一丝温暖。
黄泉对七月并无仇恨,当初只不过是执行任务而已。如今知道对方是流火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有几分香火之情。得知七月行刺白王不成被擒,他本是想看在流火的份上,来探视一下七月的情况,没想到撞到刀摩猥亵七月这一幕。他有心救下七月,却被刀摩借机要挟,既恼怒又无奈。
当着七月的面,他没有回应刀摩的调戏,只是说道:“白王想要见你,你见还是不见?”
听到白王的名字,刀摩也就不再多做停留,径自走了。黄泉也正打算离开,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囚室内一眼,叹了口气,回身走到了牢门前。
他脱下外罩的大氅,从栅栏里塞进囚室,丢给了七月。
“披上吧。”他说。
七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听到黄泉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出来,这就是当日重伤了他的刺客,也就是流火口中的黄泉。这人的声音太有特色,让人印象不深刻都难。他曾对这人深恶痛绝,万没想到会是这个人救了自己,还将衣物给他蔽体。
“谢谢。”他低声说,双手捡起了大氅。只是他双手被缚在一起,没办法披上衣服,只能勉强盖住身体,黄泉见状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过来,把手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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