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说不出话来。这架子上的东西都是他有所怀念的人所有,苏仪看似洒脱,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什么都在意,也什么都忘不了。
宣明低了头,随手拿起一个样式简单的木盒。样式虽简单,但木质沉重,做工细致,放在手里极是舒服。他不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把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个绢帛所制的护身符,折成三角的形状,泛着黄边,颜色已经开始褪了。宣明把符放在手心,不禁觉得有些古怪。这符不寻常,而且看起来熟悉,怎么看都像是师父七八年前亲手所制的。
护身符似乎被人反复在手里揉捏,表层有些脱落变薄。宣明看着手里的符,皱着眉低头不语。
“这又是谁给你的?”许久,宣明有些不敢肯定地开口,“这人也死了么?”
苏仪把那护身符接过来把玩,也不抬头看他,若无其事地说:“这是九年前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给我的。”
苏仪停顿一下,嘴角带着笑:“那小男孩是个书呆子,心血来潮为我算了一卦,担心自己算得不对,又不敢明说,良心不安,最后把这个护身符送给了我,勉强让他自己安心。”
宣明皱起眉。这事听起来很怂,像是他自己能做出来的,但他十四岁之前的记忆有些乱,实在没什么印象。
“再好的护身符,五年之后也会没什么用处了。”宣明只能说说自己知道的事。
苏仪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表情还是空白,继续道:“你知道我的身世么?”
“略听说过一些。”宣明有分寸地点头。其实他何止是听说过,自从知道他就是朝阳侯苏仪之后,宣明把苏家能找到的历史全都研究透彻,连这一代的家谱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苏仪像是陷入到悠悠回忆之中:“记得我遇到小男孩的那年,已经在京城待了一年,本想着报仇雪恨,却只是自不量力,一事无成。小男孩说我在京城里没有出路,必须得走。于是我痛下决心,听了小男孩的话,出了京城向着东南方而去。这段期间,我曾饿得皮包骨头,遇到过饥荒、瘟疫、杀人的劫匪,我几次都险些去见阎王,多少次都频临绝境,却就是硬.挺着没有死。”
苏仪摸着生锈的酒樽:“那年的瘟疫死了好多人,我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气都快没有了,连大夫也不管我了,最后却不知怎的,又自己慢慢好了。”
宣明专注地听着,握住他的手。
“别人都说我作战勇猛,有如神助,其实不是。”苏仪微笑看着他,“自从家中出事开始,我每得到的一样东西,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上阵杀敌,我用性命冒险;为皇帝出谋划策,随时要担心脑袋搬家;军士们拥护,那是因为我赏罚得当。宣明,这些年没人平白无故给我什么,只有那一次。”
苏仪顿了顿,说道:“只有九年前的那一张护身符,和那一个离开京城去东南方的提点,是天上掉下来的。”
宣明低头不语。
苏仪又笑着说:“这男孩对我有恩,于是我一直惦记着他。只是报恩也就罢了,偏偏我又忘不了,那小男孩长得多好看。就算扭了脚有些狼狈,也摇头晃脑引经据典,有意思得很。”
宣明皱着眉红了脸,有些模糊的记忆冲上脑门,断断续续,似是而非,让他手心出了汗。
“我一直没忘了他,很想看看他长大之后成了什么国色天香的模样,但后来我报仇雪恨,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苏仪低下头,拉住他的手,“那时我虽然遗憾,但也不至于太执着,而且事务繁忙,于是暂且放在一边没多想,直到后来,我竟然从皇上口中听到了他的下落。你觉得我那时的心情如何?”
“你就去找他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有残疾了,我心里难受,派人马不停蹄地调查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宣明,你明白么,他变成这个样子,我根本不会嫌弃,只有愤怒和心疼。”苏仪的手越握越紧,“他有点自卑,跟我在一起时也小心翼翼,生怕付出太多感情收不回,也不敢跟我要求什么,瞻前顾后。”
苏仪抬起他的头,这次没有笑,认真又缓慢地说:“宣明,你知道么?他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会喜欢,根本不必总是计划着我哪天不要他了,他能带着暖烟潇洒地走。”
宣明眼圈泛红,许久才说道:“当年、当年我们师兄弟五个,风扬放走了三个,只留下了我。我之所以这么在乎暖烟盒和师父,是因为我真的没别人了。我十四岁就被风扬关起来,之后一个、一个朋友也没有,虽然前年交了洛谦,但他是贺将军的,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出去游山玩水已经有一年多,我真的只有暖烟,只有师父,只有、只有你。”
苏仪拉着他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头:“是么?我终于跟那暖烟的地位差不多了么?“宣明听这话又满是醋味,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紧紧搂着他说道:“喜欢你,我喜欢你。”苏仪压着他倒在窗边的小桌子上,顺手掀开他身上披着的衣服,垂着眼睛道:“给我看看你多喜欢我。”
苏仪的语气突然间又不正经,脸上也挂起平时的坏笑,宣明都要怀疑这人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就是为了哄着他主动点。可是苏仪嘴上不说,眸底却是带了些温柔,宣明双腿夹上他的腰,慢慢用小穴把他含住,在他身下动了几下,尴尬道:“这样不行,我使不上力。”
苏仪似笑非笑:“你就对我这么点感情?”
宣明咬了咬牙,推着苏仪起来,红着脸放狠话:“去床上,今天我让你下不了床。”
苏仪眉毛一挑,揶揄地笑着说:“你从小就有雄心大志,我实在不能小看你。”说着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亲嘴,又笑着在他耳边说:“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做,今天不放你走了。”
说着苏仪从旁边取过斗篷把两人的身体包住,出了卧房的后门。宣明想不到这后面竟然是个小院子,长宽三四仗,零落地摆放了一些花草,隔壁有两个相邻的小房间。
天气虽然冷,苏仪的动作却是快,几步便抱着他进了其中一间房。这里水雾弥漫看不清晰,热气腾腾,角落里隐约看到一张巨大的毯子,上面摆着几个枕头和被子,而正中间的最显眼的,却是个长约两丈,宽约一丈的浴池。
宣明看着那浴池怔了怔。
浴池的造型很别致,形状椭圆,石头平滑,四周都没有坚硬的棱角。一面是带了扶手的阶梯,一面紧靠着墙壁。这面墙壁凹陷进去,以石头做成一个巨大的架子,怎么看都像是像是寻常的书架。另外面则是平整的地面,有个石做的小桌子,上面有围棋,有五行阵图,还有几个酒樽。
苏仪脱下斗篷,抱着他走下阶梯,宣明只听他在身边说:“你那么在意腿上的伤,我找人帮你问过了。朝中有位同僚懂医术,愿意给你看看,不过让我先造个水池出来,用药浸泡一段时日。他说这么多年了未必能全好,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宣明已经是泪眼模糊,苏仪指着那架子和桌子说说:“每日浸泡两三个时辰,你定然觉得无聊,不如把你喜欢的书搬到这里来,看书下棋,也不会太无趣。”说着嘴角一弯:“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做点别的事,我倒也不反对。”
宣明搂住他的脖子,也说不出话,只是在他肩上无声地哭。两人这时全都浸在水里,水下也建了有给人坐的地方,苏仪揽着他坐下来,手掌早已经不规矩地沿着他的腰摸下去:“我是不是对你很好,嗯?你怎么报答我?”
宣明在他身上动起来,动作有些着急,恨不得立刻就能进去。
苏仪搂紧他的腰,嘴唇含住他前胸的红豆吸.吮,不容拒绝地强硬道:“今晚留下来让我操个够,听到没有?”说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皇上下了旨招我回京,我后天得启程,今晚操了就要好长一段时日没得操了。”
宣明的动作顿时停下来。苏仪把他的屁股一抬,自己那东西坚硬似铁,朝着小穴捅了进去。
小穴本就滑软,进入时毫无阻碍,宣明立时呻吟出声,痉挛地收紧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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