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难得的温柔,宣明却是更加动情,张开腿夹住他的腰,私.处贴紧,苏仪的呼吸慢慢急促,压着他倒在桌面上。嘴唇舍不得分开,正混乱地想要顶弄插送,门口传来随从僵硬的声音:“侯爷,时间已到,请侯爷回府收拾东西。”
宣明不舍地紧搂着他的脖子,苏仪也有些着恼,向门外低声喊道:“滚,要你做什么了?叫人替我收拾。”
随从立刻转身走了。他就知道这时候叫人没有好果子吃,苏仪也是,既然临走前一定要做到最后一刻,那还非要自己提醒他回家做什么?
终于插进去,宣明呻吟着扭过头,手心里的铜钱叮叮当当跌落在地,苏仪的情绪不见舒缓,情潮涌上,压着他大力而动。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逐渐安静,炙热的气息也平静下来,苏仪早已经抱着他回到床上,两人的私.处粘腻着没有分开,舌头也不舍地纠缠。“宣明,有时候我也希望你拒绝我,否则我真是不想走。”苏仪轻微皱眉,“你赶我走好吧?”
宣明听了没言语,许久才半坐起来,把床边苏仪的衣服拉过来:“时候不早,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苏仪见他真的把衣服拿了过来,怔了怔,不高兴地说:“让你赶我走,你就赶我走,你倒也是听话。让你在我身上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这种不讲道理的话无疑就是无理取闹,宣明却也没说什么,只靠在他身上道:“下次见面时,我用嘴巴给你吸出来。”
苏仪垂着眼睛,突然低下头狠吻他一阵,又不正经地笑着说:“回头我送你样东西。”
两人终于开始穿衣,宣明为他梳了头发送出门口,暖烟和随从早已经在门前等着。宣明这时候已经不好再说什么:“明天早上我送你出县城。”
苏仪翻身上了马,望着他笑道:“不必,我走得早,不到天亮就走,你在家里睡觉就好,我去了京城再给你来信。”
宣明心里虽然打定主意要送,表面上却也没坚持,说道:“路上小心点。”
苏仪扬鞭而起,马嘶叫一声飞奔而去,黑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宣明一直见他的身影在小路间消失,又安静地站了片刻,拉起暖烟的小手进了院子:“今天想吃什么?”
暖烟见他的心情实在有些低落,却又不愿意露出来,懂事地说道:“先生去休息吧,我做饭。”
暖烟虽然年纪小不太会做饭,生火煮个清汤面倒也没问题,宣明说道:“也好,别烧着手。”
暖烟听话进了厨房,宣明皱起眉,转身进了简平的房间。
推开门,简平正在窗边怔怔坐着。他比起以前又消瘦了许多,面颊塌陷进去,肤色青白,手指像是竹枝一般干枯。宣明平时不想打搅他,现在却不能不开口,轻声叫道:“师父。”
简平转过头来,像是思绪被人打断,现在才察觉到他的存在,收敛了神情说道:“宣明,昨夜朝阳侯来了?”
“是。”宣明觉得简平脆弱得连大声说话都会被惊吓,尽量把声音放柔放缓,“徒弟有一件事不明,想请教师父。”
简平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道:“说吧,何事?”
“朝阳侯要动身回京,徒弟今天早上为他占卜吉凶,怎么也算不出来。”声音微有些沙哑哽咽。
简平没有露出什么诧异之色,缓声说道:“你对他动了情,而且情根深种,从此他的事便是你的事,自然什么也算不出。”
宣明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动了情便算不出,那么当年师父算不出风扬又是怎么回事?
简平自桌上拿起两个铜钱:“朝阳侯的生辰八字几何?”
宣明兀自有些难以回神,连忙收敛心思,把苏仪的生辰八字说了。简平将铜钱在空中掷了一次,低头看着卦象道:“吉卦,此行无事。”
宣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今天早上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心神焦躁不安,心中早已经料定是个凶卦。这时候简平说是个吉卦,宣明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只是怔怔看着简平。
简平再次把铜钱往空中一掷,身体有些劳累,连手也微抖着轻晃。他看了看卦象,向宣明道:“仍旧是吉卦,此行顺畅,不会出什么事。”简平见宣明还是怔忪着难以安心,说道:“我与他毫无牵连,自然不会算不准,你不必不安。”
宣明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才发现后背上湿冷一片,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简平的卦算比自己还精通,宣明也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骗他,冷静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师父说的是,多谢师父为他占卜。”
“去吧。”简平说完把铜钱收起来,又转头望着窗外,不言不语地坐着,如同入定一般。
苏仪此行无事,宣明像是突然间捡了个便宜一般,心情不禁轻松许多。他见简平的样子实在不太好,不想再打搅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走出去,回头把门关好。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临窗而坐的简平面色苍白,在晨光下看起来竟有些微透明。
第二十章
苏仪这次回京没有大肆宣扬,因此县令、太守等人都不知情,入暮时分,府内外的事务全都打理停当,随时可以上路。苏仪对随从道:“我启程之后你去宣明家里住着。如果我出了事,你清楚该怎么办?”
“清楚,把他们送走。”随从又继续道,“送到塞外之地。”
就这样,翌日清晨宣明赶到苏仪府外的时候,苏仪早已经不在了,只有随从在大门口候着。随从恭敬地说:“侯爷昨夜就上路了,担心宣先生为他操心,这才没有说。”
宣明没见到他,心里自然是有些失望,不过想想苏仪此行平安无事,倒也略略心宽了些。从此随从住在宣明的家中,如同服侍苏仪那样照顾宣明的起居,听候吩咐。
宣明嘴上不说,生活如常,心里却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苏仪的来信,时不时让暖烟去门口看看。暖烟也不清楚宣明让他看什么,索性拖着苏仪送他的剑在门口乱挥,随从看不过,让暖烟把剑收了,教着他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练。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十几天,家门外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蹄子敲得地面如敲鼓般作响,紧接着一声嘶鸣,硬生生地在宣明的家门口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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