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先跳下了船,在两侧站定,然后就看着一个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面如冠玉,披着银白色的长裘。
那人走近李昀,看了一眼李昀露在外面冻的有些发红的手,道:“你不嫌冷么?”
一时间李昀五味杂陈。
“你怎么来了?”
苏祈将李昀的手放在自己的袖口里捂了一会儿,道:“秋姑娘就在船上,你要上去看一眼么?”
☆、裘家儿女
苏祈侧过身,李昀和他一起走进船舱。
毛途安伸长了脖子,最后定在苏祈身后那个人的身上,笑的弯起了眼睛:“景路,你也回来了。”
景砚看了一眼毛途安,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驳。
景砚,景路,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何必计较,何况这人死了心要这么叫自己,随他开心罢。
李昀随苏祈过了正舱到侧舱,见里面一个人躺着,面上盖着白布,衣服李昀很是熟悉,这件水蓝色的裙子是秋梨儿唯一一件女孩儿样式的衣裳。
李昀一把抓住苏祈的手臂:“她怎么就死了呢?”
苏祈道:“这要问问他了。”
李昀顺着苏祈的眼睛看过去,船舱旁边的柱子上捆着一个人,已经被人打晕了,面色被冻的有些发紫,但李昀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曾经的当朝宰相霍严仕。
“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祈看了一眼霍严仕:“当时我救下秋韶,但没多久再去城郊看的时候,他们姐弟俩已经走了,那时候秋姑娘说要回晟州,我给了她一个令牌,以为他们回了晟州,但就在那时候,霍严仕也跟着伺机出了京城。”
李昀皱眉:“秋梨儿怎么会跟这厮混在一起?”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也不难理解尹正案和金钗案的时候为何秋梨儿那样做了。但打小自己和秋梨儿姐弟厮混在一起,她认得几个人自己都认得,难道是是那霍严仕胁迫与她?
苏祈道:“本我也不解,后来查了才发现,霍严仕和秋梨儿一家还是有渊源的。”
李昀惊讶,说起秋梨儿一家的身世,秋梨儿和秋绍姐弟俩本算得上是这晟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家子,奈何遇人不淑,家中在朝中当官儿的叔父上书弹劾当朝一品大员,被诬害成了反臣,家里一夜间全遭牵连,自己和弟弟也被打成了奴籍,叔父后来嗜赌成性,将弟弟卖给了香妍坊当奴童,后来秋梨儿为了赎人才与自己做了盗墓的买卖。
苏祈道:“你有所不知,这两姐弟本就不姓秋,姓裘,是霍严仕的门徒裘止的一双儿女,霍严仕本不知道这对姐弟还活在人世,几年前知晓了,便安通往来,霍严仕对他们说要伺机报仇,其实是要他们成为残害朝敌的工具。但这两姐弟年纪太小,只知道要报仇。”
“报什么仇?”
“杀父之仇。”
李昀不解:“裘止是被杀的?谁杀的?”
“我。十年前裘止奉了霍严仕的命杀我,当时景路……也就是现在的景砚把他杀了。”
李昀转头看苏祈:“所以秋梨儿杀了尹正,想借此案打压你和大将军?”
苏祈:“对,没想到你连续破了尹正之案和金钗之案,霍严仕知道你来了晟州当了知府,便又叫秋姑娘暗地里作案栽赃到你头上。”
李昀走到秋梨儿旁边儿掀开白布,看着秋梨儿沉静的脸:“可是秋梨儿并非真心害我,若是真心害我绝不会用我知道的方法杀人。”
苏祈点头:“秋姑娘身上没有被害的痕迹,她是独自走到阴山脚下,寻死的。”
李昀擦了一把眼泪,又替秋梨儿盖上白布:“鸳鸯锦绣寄相思,可怜未老满白发。当日毛途安说秋梨儿裙子上绣的鸳鸯非交颈而卧,而是往相反的方向飞去,像是离别,有些苦意。我还不懂是为何,如今看来,她早就想好了,是来与我道别的。”
秋梨儿看着胆儿大其实胆子很小,死物见多了活的也害怕,秋梨儿也从来不愿意欠别人什么,秋梨儿杀害了尹正,孙三小姐和孙员外,三条人命在她手里,她只有这一条出路。
被绑在柱子上的霍严仕哼了一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怎么,你小子还没死么?”
李昀抬头看着他:“秋梨儿一个姑娘,活的本就凄苦,你为何要如此逼迫她?”
霍严仕冷笑,“本相又何尝不是被你们逼迫?”
李昀问:“秋韶呢?”
霍严仕歪头看着他和苏祈:“早就说过了,放了本相,自然把秋韶好端端的送到你们面前。否则三日不到,你们收到的必定是那秋韶的尸体。”
苏祈点点头:“看来百日散的功效还没上来。”
不一会儿,霍严仕的身体开始抽搐,嘴角发白,混身颤抖,眼睛没了焦距,李昀看了一会儿:“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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