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展昭啜饮最后一口茶水,淡淡一笑。任由赵珏拳打脚踢撒泼打滚那么久,是时候该把他手里的牌亮出来,再捂下去真会被看作一只焉啦吧唧逆来顺受的病猫。他像个优雅高贵的雕塑般保持着先前的姿态,用“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语气说:“困不住他,他是锦毛鼠。”
锦毛鼠?正眯眼等待展昭大惊失色屁滚尿流的赵珏咯噔一下瞪圆了眼珠子,旋即将展昭从头到尾打量一番。答案呼之欲出,赵珏蓦然放声露骨地笑,吓得偶尔借道路过的麻雀噗的掉了根毛。他指了指展昭的脸,重重击两下手掌叹道:“好一个御猫啊。”
都道御猫和锦毛鼠是特工里的战斗机和特警里的轰炸机,两机相争必定你死我活谁也不让谁。赵珏却从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丢族保帅肉疼得他嗷嗷直叫的“猎骁”行动里嗅出了猫鼠之间不得不说的基情。人精一样的赵珏立即就从这一丝信息里笃定了展昭的最后一重身份。
展昭笑得明目张胆,“过誉。”
赵珏交换双腿,上头那条高高扬起,翘了个愈发嘚瑟风骚的二郎腿。细长的指甲轻轻叩击扶手,发闷的敲击声似冷雨溅落泥地。赵珏说:“这次赚大发了。铜网阵几百年不用,一启动就能抓只锦毛鼠。”
“是吗?”展昭面上无动于衷,心下却是一紧。赵珏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满嘴跑火车的货色,他既然敢这么说,一定有所倚仗。
“我知道锦毛鼠的本事,脑子好身手好嗅觉灵敏,对了还有长得好,”赵珏啧啧一声回味,接着黯然神伤扼腕而叹,“他是看出死局布阵才敢去的吧。可惜了,他不会知道,铜网阵里的死局是反的。”
展昭不动如山剑眉微锁,视线在赵珏那每天用千百来块护肤品擦得洁白光亮的脖颈上停顿,思忖着从哪个角度一爪子过去能直接把这罪魁祸首给捏死了。倘若玉堂……无论如何,敢伤他家耗子的人,他绝不会轻饶。
赵珏慢条斯理吞吞吐吐地说开口,要再拿个招魂幡直接就是大街上故作深沉招摇撞骗的神棍。“用九为阳之极,用六属阴之顶。哦忘了你读书少听不懂,”赵珏咋唇说,“总而言之,用解死局的方式去解,必死无疑。”
不远处的冲霄主楼突然爆发惊天动地的巨响,为“必死无疑”四个字铺陈华丽尖锐的背景音效。震耳欲聋的声响劈头盖脸一巴掌扇下,铺天盖地蚕食吞噬苟延残喘的丁点知觉。赤红色烈焰在仅有的几个小窗后面一闪而过,燃烧炸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焦灼声。浓烟滚滚,争先恐后涌到外面。
展昭的脸色沉下来,骨子里不可一世的脾性淋漓尽致展露。他逆视赵珏的双眼,冷意如刀似剑,“你那些罄竹难书的罪名,已经呈交给军情处。”
“他们还不会动我,没有契机,也动不起,”赵珏胸有成竹,中气十足。而等到有了契机动得起的时候,他早就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一溜烟儿跑到哪个安乐窝里花天酒地逍遥自在去了。
“冲霄的爆炸就是契机,”一如往昔的平和温润语调,不怒而威字字潜藏暗流。冲霄是赵珏地方,冲霄出事,赵珏难咎其责。
赵珏有不好的预感,炸毛的御猫披坚执锐战斗力飙升。
“你没机会了。”
牛皮靴硬底踏在地上的声音刚健有力,噼噼啪啪一转眼临近。赵珏有所惊觉,在反射神经的抽搐预警下嗖的就从竹椅里弹出来,一蹦三尺高。与此同时,展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上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从异常刁钻诡异的角度擒拿赵珏的手腕和肩膀。未有留守,全力以赴,生死一瞬。
要论身手,养尊处优的赵珏当然不会是腥风血雨里跌打滚爬出来的御猫的对手,更何况这只猫憋了满腔情绪火没地撒正怒火中烧满身倒毛。展昭的手一格一拉搭上赵珏手腕扭转半周,咔擦一声就把赵珏的腕关节整个卸了下来。
那一小队特工旋风般冲上天台。当先一人身形壮硕虎目阔鼻,飞起一脚踹开挡道的竹椅,破开嗓门大喝一声,威风凛凛地举枪顶在赵珏太阳穴上。其余人接二连三涌入,铺开天罗地网把赵珏这个危险分子牢牢禁锢在内。
三年前埋下的最后一手,冲霄楼毁,引燃收拾赵珏的契机。先斩后奏,杀赵珏一个措手不及。冲霄爆炸就是行动开始的信号。只是拆冲霄的人,阴差阳错换成了他家的锦毛鼠。
“你以为,你赢了?”赵珏的脸色由青转白,扯出一个森寒不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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