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点齐了一百府兵,让他们分批出城,等在城门外的唯一官道上。入夜时分,周围一片静悄悄。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将近子时,他终于等到了该来的人。在刑部大牢门口守着的人来报,冯涛已经出了大牢,向这边而来。
冯涛坐在轿子里,心里有些不安。这次的事情,也太容易,虽说是刑部尚书亲自操刀。果然,验证了他的想法。轿子被围住了,周围四五十全副武装的府兵,安阳侯站在前面。
“冯涛小儿,本侯今日要抓住你,上殿请皇上主持公道。”安阳侯挥挥手,冯涛纵然是好功夫,却也不敌那一百个沙场出来的老兵。安阳侯脸色更加阴沉了,他没想到冯涛竟然敢真的动手,折损了他十多个府兵。
他看着被压着跪着面前的人,吐一口唾沫。“黄口小儿,也敢与本侯做对。本侯当年在战场上鲜血淋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他让人绑着冯涛走了,连带着四个抬轿的人。他不能杀,他知道明天要去景帝那儿对质,如果杀了,岂不是滥杀无辜。回头又看了看公主府的方向,他心里清楚的很,顾泓不问世事,太子软弱。能有此手段的人,无非是府里坐着的那位公主殿下。但她却没让太子出马,而让宁王来,向来也是不想他明着欠太子人情吧。
他叹口气,不得不佩服府里那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尊贵少女。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但他不知道,实际上,处理这件事情的,却是公主殿下身边的那个少年。镇南王府的小王爷,现在的驸马爷。
天都亮了,冯国章没等来冯涛。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不是好事情。他瘫在轿子里,去上朝。又让人给成王和江怀报了信。
安阳侯陈天整了整他的朝服,大步走向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齐有规定,凡是有勋爵无公职者,不必上朝,除去皇子外。是以陈天只能在德政殿外等候景帝,请求面圣。景帝刚刚下朝,就听外面的小太监来报,”启奏陛下,安阳侯在外求见。
景帝皱皱眉,“陈天,他来干什么,为了他儿子的案子?宣。”“臣,陈天,参见陛下。”“爱卿免礼,爱卿今日来,所为何事?”陈天并未起身,仍旧跪着,“臣,求陛下为臣和死去的儿子做主!”“嗯?刑部不是已经把冯涛收监,爱卿还有什么意见?”
“回陛下,冯涛昨晚半夜乘轿出城,被臣撞见。求陛下做主!”“什么?他竟然出城?”景帝脸上的怒意十分明显,“真是大胆,把朕的刑部当成了什么地方?”冷笑到,“看来朕平时对他们太过心慈手软了,让这刑部姓了江。”回头看向太监总管,“宣江怀。”
刘煜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转过身子,罕见的看到顾锦澜并未起身。她看着顾锦澜安静的睡眠,又挪挪身子,让自己靠她更近一些。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用手撑身子,慢慢的低下头。偷偷的,轻轻的,吻了下还在睡着的顾锦澜。
不舍的抬起头,声音特别的轻的说到,“锦澜,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呢?”说着起身去穿衣服。顾锦澜慢慢睁开眼睛,耳根子都是红的。习武的人,自然是有人触碰就知道的,何况还是被吻了,他这个笨蛋还真的以为自己不知道吗?转而又疑惑起来,为什么刘煜说正大光明,现在不是正大光明吗?
还没等她仔细思考,刘煜已经穿好衣服,走进来,说到,“殿下,该醒醒了。”顾锦澜睁开眼睛,慢慢的坐起来,有些慵懒的半靠着枕头。歪头看着刘煜,“驸马,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刘煜看着顾锦澜滑到锁骨以下的睡衣,眼前一片春光无限,鼻血差点没流下来。
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殿,殿下,衣,衣服。”顾锦澜低头一看,并没在意,笑了,“驸马,你我已经成亲,这衣服么,也没什么。”刘煜听到这话,是真的说不出来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用发颤的手,指着那衣服。
顾锦澜站起身,下床。好笑的看着刘煜,“怎么,驸马,本宫太丑,所以吓到你了?”刘煜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不不,殿下太美了,我一时间看呆了。”心里想着,这丝绸的睡衣就是好,动不动就滑下来。
哪个姑娘不爱听别人说自己美啊,公主殿下也是人啊。尤其这个人,是自己的驸马,偏偏还是自己不讨厌的驸马。“驸马的嘴一大早就抹蜜了吗,说话这么甜。”
“不,殿下,我只说实话,殿下是大气最最尊贵,最美丽有气质的公主,也是我心中永远最美的人。”刘煜正色说到。饶是顾锦澜平时很冷静,也被他这番话又说红了脸,何况早晨刚被偷亲过呢。
“驸马油嘴滑舌,莫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本宫帮忙?”顾锦澜顺手摸了摸刘煜的头发。刘煜颠颠的跑过来,“什么都瞒不过殿下,今儿我们进宫呗。”“进宫?”
“对啊,马上中秋节了嘛,我们也该进宫看看父皇和母后了啊,况且,今儿安阳侯,肯定在宫里呢。”“中秋节要到了,准备礼物进宫探望父皇和母后自然是应该的。”顾锦澜点点头,看向玲珑,“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内,准备好礼物,本宫要和驸马进宫。””是。”
刘煜此时只穿了两件里衣,还没穿外面的外袍,她磨蹭到顾锦澜身边,“殿下,你看我穿哪件衣服比较好?”“驸马这么俊秀,穿什么出去,帝京的小姐们都要红了脸。”“那殿下为什么没红脸。”刘煜脱口而出。“本宫为什么要红,驸马不已经是本宫的了么?”
“对对,我是殿下的。”“既然是中秋节,喜庆的日子,驸马今儿就穿件紫袍进宫吧,别穿白色了,太素。”“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顾锦澜看刘煜颠颠的跑去换衣服,心情也是不错,驸马倒是听话嘛。
作者有话要说:要慢慢的加如感情戏了。。。嘛,有位读者一直评论,作者打算把她写进去。。。
☆、进宫(二)
刘煜换好一身紫色四爪蟒袍,不说话站在那儿,还真是玉树临风。到了宫里,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见过礼之后,坐在那儿陪着皇后话家常。
“永安啊,你这成亲了,也不常常进宫来看母后,是不是只顾着和驸马过日子了啊。”惠文皇后一脸的和善笑着看向下首坐着的两个人。这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好看。尤其刘煜本来就是女扮男装,清秀俊逸。
“这天气炎热,动一动就大汗淋漓,儿臣也是怕搅扰了母后。这不是中秋将至,儿臣和驸马一起来宫里探望母后了。”刘煜站起来,躬身说到,“儿臣和殿下没能常常来宫里陪母后,也是知道母后喜欢安静。”接着赔笑到,“这马上中秋节了,儿臣和殿下备了一些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母后不要嫌弃了才好。”
“驸马真是孝顺,心意到了就好,本宫这儿什么也不缺。你和永安也成亲快半年了,什么时候让本宫抱孙子啊?”惠文皇后靠在软塌上,笑问下面的一对小夫妻。
这话一出,就尴尬了。别说只是睡了一张床上,什么事儿也没做,就是做了什么事儿,这孩子也生不出来啊。这话问的顾锦澜一时哑了,也不敢说实话啊,虽然她并不是怕皇后责怪。她不想的事儿,没有人能强迫到她,但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啰嗦总是免不了的。
刘煜倒是没什么,神色坦然的说到,“恐怕要母后原谅儿臣们的不孝了,儿臣自小身子就弱,十五岁那年又落入河里,得了一场大病。这身子,恐怕是不行了。”她这样说,自然有她的打算。孩子这个事情,始终的要面对的。晚面对,不如早一点。
惠文皇后这样问,自然也是有她的深意在里面。她自己的女儿,当然知道是什么性格,能顾全大局去成亲,已经不错了。这种闺房之事,她和景帝自然不能再多加过问。所以新婚之夜的锦帕没血,她和景帝也没多加过问。
如今提起来孩子,自然也是想探一下口风,看看小两口感情到底如何。虽然生在皇家,作为公主成亲由不得自己,但作为母亲,她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的好。
如今听到刘煜这样说,眉头倒是皱了起来,看向顾锦澜的眼神,充满了探究。那意思是,你的驸马不行?顾锦澜自然知道自家母后的意思,饶是她平时冷静自持,被自己的母亲这样看着,也是红了脸,“母后~~驸马身子弱,这事急不得。”
惠文皇后知道这事也不好说太明白,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转而说到,“永安,本宫听说今儿安阳侯进宫,想必是他儿子的案子又出了变故,你可听说了?”顾锦澜笑着看向了刘煜,“母后,这事儿儿臣清楚,只是。。。”她环顾了一下周围。
惠文皇后挥挥手,底下的人都低头退下。“永安这话怎么说?”“回母后的话,这事情,都是驸马一个人操了下心。”顾锦澜大概说了下整件事情的经过,自然她也没略过梅白羽的事情。
惠文皇后能稳坐中宫的位子,自然也是有她的本事在里面。看着下首坐着的少年,轻轻松松的,就掰断了成王两只胳膊,心里的震惊,有些无法言表。她又看了一眼刘煜,瞬间又有些哭笑不得。刘煜正像没事人一样,在底下吃橘子。
“驸马真是好手段,永安嫁给你,倒算不上委屈。”“母后谬赞了,儿臣哪里敢居功。若是他们不藐视国法,儿臣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接着她放下手中的橘子,冷声说到,“户部尚书也该有罪,江南水患,流民遍野,他却帮着成王贪墨银子。民乃国家之根本,赋税之来源。民若不富,国库怎么充盈。国库不充盈,怎么威慑匈奴和南疆。若战事四起,父皇和母后在宫里,也要日夜担忧,睡不安生。我既为殿下的驸马,自然要为殿下分忧,为父皇和母后分忧,让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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