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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熙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真够贫乏的，想安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沉默的看着镜子里的两个女人。凑近镜子盯着自己，明明还是年轻的脸，可眼里却都那么的寂寞和冰冷，感觉不到年轻的气息。

“对了，刚才不是打电话说你新对象要过来？人呢？”小夜再次打破沉默，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问道。

“她突然有点急事，不确定来不来得及。”陈熙言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挺好，很有上进心啊。”小夜也是心不在焉的回应。

“砰砰”，门外传来敲打声，一个带着醉意的男声喊道，“你们两个女人干嘛呢，不会是喝多了吧？半天了，还不出来？”

“小可……有机会的话多约他出来玩，他应该多接触一下别的朋友。”陈熙言说完，伸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夜依旧站在洗手台前，水龙头的水止不住的流，像她无望又幽长的单行线的爱，对着镜子甩了甩头，醒了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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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雨终于忙完稿子的事情，靠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口气，明明应该很开心，心里却担心，不知道陈熙言那里怎么样了，没想到这个感觉很小女生的编辑效率这么快，一下子就通过了一审审核，让她明天就可以寄合同过去。

一切都算顺利，只是李盼盼到现在都没有搭理她。

杨思雨继续找她说话，一连串发了很多表情过去。

几秒钟后，暖心不暖情这时候终于回复了个表情过来。

杨思雨松了口气，虽然现在李盼盼的的表现比以前还跟暴躁，不过她也不是特别在意，反正没有不理她应该不严重，可能她最近有事。

——把编辑搞定了？

李盼盼打过来的字都有些冷硬，可以想象到她现在还没有恢复情绪。

——说完了，她明天要出差，所以今天这么急着找我确定合同。

杨思雨也没有太在意对方情绪就直接回复事情。

——接视频语音。

李盼盼突然弹出视频窗口。

杨思雨立刻接了视频，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边的视频一片漆黑，可杨思雨这边的情况李盼盼却看的很清楚。

耳机里清晰的传来她的声音：“混得不错啊，你换地方了？”

李盼盼一眼看出杨思雨身后的背景和以前小单间不同了。

“恩，那边房子的租期到了，所以新找了地方。”平时两人很少说小说以外的话题，不涉及彼此的生活，所以杨思雨便随口带过，紧接着说回话题，“没想到那稿子这么容易就通过了，不是说审核要求非常高的吗？”

“也不想想那可是我推荐的！”语音传来骄傲的语气，李盼盼在那得意的说着，“而且，我给你改了一整夜的稿子，开篇完全符合她的眼光，当然容易通过！”

“盼盼，谢谢你。”杨思雨有些感动，从未真正见过面的两个人，可以这样相互信任相互帮助，让她从心眼里感激李盼盼。

“切，不用谢，等你拿到稿费，记得请我吃饭。”李盼盼终于开始嘻嘻哈哈，打电话时的阴郁全没了。

“好，到时候你来这边，我一定请你随便吃。”杨思雨一口答应下来，本来也是应该的。

“还有，我觉得你那个主角设定不够好，弱爆了，不过配角到是很有性格，谁让我是配角控……”李盼盼语气一转，开始说起她小说中的人物，“然后我想了好久，为什么你的主角不够出彩，后来才发现什么人写什么主角啊，像某个人一样，毫无特色写的主角也这样。”

“你是在嫌弃我吗？”杨思雨唇角微微扬起，难得有兴趣的反问。

“哎哎哎……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李盼盼咯咯笑着，带着耳麦转着椅子，眼神定在屏幕上斯文清秀，没有过多情绪表达的杨思雨脸上，她好像什么都不会在意，说她也不会有生气，说话也是平平淡淡的，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怎么样可以让她情绪激动。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像自己写的玄幻武侠里的主角那么有性格，可是她偏偏对这样温开水性格的杨思雨有感觉了。

“你那边的视频怎么了？”杨思雨不再理会她的取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不想让你看，等到某一天你求我，寡人勉强让你看我一眼吧，不然我才会考虑让你看。”李盼盼很嫌弃的说。

杨思雨心头掠过一丝异常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想多了，一瞬间，竟然有些窘迫。不过好在她们在作者群开彼此玩笑习惯了，马上就不多想了，杨思雨贱贱的说：“哼，肯定是你又吃的太多长胖了，不敢见人了。”

“谁说的，我一直很努力在减肥！”一瞬间，那边的声音拔高，沉不住气了。

“肯定是脸又大了一圈，特别不上镜，所以不敢开视频，八戒，要节制啊。”杨思雨继续不怕死的说着。

杨思雨对胖瘦倒是不在意，反正她自己差不多持平，不胖不瘦。突然想到陈熙言，好几次看她好像太瘦了，应该偷偷多让她吃点补补。

“谁说的！你丫的再说老娘胖！”李盼盼立刻发飙，视频上的一片黑闪过光亮来，杨思雨终于看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