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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墨摇了摇头，想要爬起床，可外面正在下雨,昨晚暖的炭早就烧光了。

接触到冷空气的那一瞬间，程以墨又收回了身子。

冷。

还是先生身边最暖和。

莫清寒也起身了，可目的却和程以墨完全不同。他拉着程以墨一起沉沦，落下一个吻。舌尖触碰的时候，仿佛是两个灵魂的相撞，程以墨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他变得这么敏感，全是身边这个人的功劳。

一想到这里，程以墨的脸上发烫，亲吻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回咬他。

……

今天是三十了，这天的雨就停了，像是老天爷赏了一个晴朗的夜晚给他们一样。程以墨和莫清寒住得偏，可到了晚上还是能看到烟花的。

就是那种炮竹声小了不少，程以墨觉得有些冷清，不由嘟囔了一句：“要不下次去方家过年吧？”

莫清寒对程以墨是有些歉意的，程以墨是因为他才不和那些人靠得这么近。

寡情缘情缘，这些年相处下来无一例外。

除了……阿墨。

莫清寒到现在也无法完全确定，那个残酷的天道，竟然真的给了他这样一个人，不会受他凄惨的命运影响，能够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下次你去吧。”

程以墨瞪圆了眼，先生不陪自己一块去吗？

那过年还有什么意义！

程以墨摇头：“我还是喜欢和你一道过。”

不管是不是谎言，莫清寒心中那一点点小纠结很快就散去。他想，这世间怎么会有阿墨这样一个人，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戳动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