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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姜承被他看得不甚自在，点了点头，避开灼人的视线，转身把课本放回书架上。

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姜承发现只要两人在一起，皇甫卓的目光总是黏在他身上，还伴随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问过两次怎么了，也没有得到答案，只能随他去。不过……今天好像格外的……即使是背对着，也能深刻感觉到对方炙热的视线正直勾勾射在他身后。

动作不由变得僵硬，转过身，见皇甫卓已经站了起来，正坐靠在自己的桌子上大大方方盯着他看，表情无辜又诚恳。

姜承皱了皱眉，靠近两步站到皇甫卓身前，有些担忧地问：

“你……是不是不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撩起皇甫卓的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想要试试看温度。

皇甫卓静静看着姜承靠过来，额头贴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鼻尖挨着鼻尖，温热的呼吸吹拂到脸上带了一丝香甜的味道。视线向下游移，有点湿润的浅色唇瓣微微分开，离自己不足三公分。

‘是你自己靠过来的。’皇甫卓一边想着，一边单手揽过姜承的腰，把人拉得更近的同时微微抬头，咬住了面前淡色的双唇。过于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一瞬间睁大的瞳孔中的惊诧。感受到怀中身体霎时的僵硬和想要后退的动作，皇甫卓更加坚定地将青年箍在身前。

姜师兄的嘴唇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凉凉的，软软的，甜甜的，就好像……香橙味儿的牛奶布丁。不再满足于唇与唇的简单碰触，索性将对方的唇整个含进嘴里轻咬，又用舌尖一遍一遍温柔舔舐，直到对方渐渐放松身体，闭上眼睛，默许了自己在他的唇上继续肆虐。

察觉对方的手渐渐攀上自己的肩膀，皇甫卓不自觉又紧了紧手臂，好让两个人贴得更近。眼镜框磕在鼻梁上有点微痛，皇甫卓抬起另外一只手取下姜承的眼镜，随手放在一旁，又顺势托住姜承后脑。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痒痒的，连带人心里也痒痒的。稍微用力，本就紧紧厮磨在一起的唇贴合得更加严密。

再禁不起如此缓慢又黏腻的摩擦，伴随着喉间一声轻微又难耐的呻吟，原本紧闭的牙关终于松开了一条缝隙。已经在外面徘徊许久的舌立刻迫不及待地探入其中，舌尖轻轻勾起，仔细划过每粒牙齿的内侧，又顺着颊内软肉扫过上颚，卷了对方的舌舔弄。

其实并不会吻，只是凭着感觉，想要品尝对方口中的每一寸每一毫。身体也逐渐燃烧起来，明明已经密合得没有一丝空隙，却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更近一些更深一些。皇甫卓揽住姜承转了个身，将对方抵在桌前，自上而下的压过去继续吻着。

不知不觉间轻柔交缠的动作开始变得激烈，舌尖用力搅过对方腔膜、舌根，越探越深，直抵喉端，将对方来不及出口的喘息和呻吟封在喉内。原先环在对方腰间的手，也不知何时探入衬衫下摆，沿着脊骨一节一节摸索而上。

姜承被吻得头晕脑胀，想要后退却已经顶住桌沿，想要扭头避开却被固住后脑。长时间张着嘴，脸颊又酸又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淌出，沿着脖颈流下没入衬衣领中，濡湿了一块深色的水迹。呼吸越来越困难，唇齿间甜腻的水渍声却越来越清晰可闻。眼前阵阵发黑，脑中一片混乱，姜承扶着对方肩膀的手不自觉推拒了起来。

感受到怀中略微慌乱的挣扎，皇甫卓终于放开了他，唾液在两人唇间拉出一条银线，又径自断开。

皇甫卓低头看姜承，青年剧烈地喘息着，失神的双眼无意识看向自己，微微泛红的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轻轻的抹去对方眼角的泪痕，又恋恋不舍地沿着覆上一层薄红的脸颊滑到自己刚刚品尝过的唇瓣。平日里浅朱色的唇早已变成艳红，微微肿起泛着水光，正一张一合贪婪的允吸着新鲜空气，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皓白的牙齿。

手指沿着对方唇线缓缓的摩挲揉按着，心中被怜爱的情绪填得满满的，不禁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水盈盈的唇瓣，又顺着津液蜿蜒而下的水痕一路舔舐到颈窝。

“皇……皇甫少主……”

听见对方唤自己，皇甫卓稍稍抬起身，看进对方眼中。

学生宿舍采取的是上面床铺，下面书桌的样式，书桌两侧是书架，中间则空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空间。

姜承开始被皇甫卓低在桌边，动作间皇甫卓逐渐向前压下来，姜承只得随着他慢慢后仰，如今已是半坐在桌面上，身子后躺悬空，只靠着皇甫卓扶在他背后的手支撑。

意识缓缓恢复，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和身体不由自主的变化已是尴尬万分，而皇甫卓还在不断舔弄着他颈部敏感的皮肤，直带起阵阵颤抖，灼热的温度亦从身后紧贴背脊的掌心毫无阻碍的渗进体内。姜承有些慌乱地唤了皇甫卓的名字。

许是背光的关系，许是自下而上的视线，姜承只觉得皇甫卓俯身下来的表情掩在阴影中，如往常一样严肃而专注，又带了说不出的强硬，眼底更是一片深沉。

“我想要你。”

姜承瞳孔微微放大，然而不等他将推拒的话说出口，皇甫卓便又吻了下来。

这次的吻不若之前那般绵长缱绻，是更加得激烈不容抗拒。舌整个探入，使劲儿搔刮过口腔柔软的内壁，蓓蕾艰涩的触感引起阵阵酥麻，又含了对方的舌用力允吸，最后仍嫌不够地将舌尖伸入对方喉头深处顶弄了好一阵才满意的退出来。

断断续续，细小而低沉的呜咽声被梗在喉间，既惹人怜惜，又让人想要肆虐从而听见更多。皇甫卓眸色深了深，沿着姜承颌骨一路舔吻到耳侧，轻轻噬咬耳廓。青年立刻发出一声惊喘，原本扣在对方肩膀的手也不由自主抓紧了对方的衣服。

“唔……你……”

“姜师兄。”

低低地吐息，一字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