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超过他们,正在徐徐逼近绣球,眼看胜利在望,他们竟然用了全力抽走徐朗脚下的长凳,使得半边的高台在一瞬间坍塌。幸好我已经抓住一个还算稳的长凳,另一只手死死抓紧徐朗。我们就这样眼看着那两个人自食其果,顺着被自己弄塌的高台掉到地上。
不容我犹豫,我们已经到达高台最顶端,绣球被我牢牢抱在怀中。
不过奇怪的事情却又发生了,全场除了徐开一人外,竟没有人为我们喝一声彩,他们都用一种吃惊的眼神望向我们,好像我们是从天而降的怪人。
翻下高台后,发现有个面无表情的人已经在等我们,他挥一挥手,我们立即被包围起来,“老侯爷有请三位英雄到府上做客!”
还没有等我们说什么,就已经被塞进了一辆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一座深宅大院。不知道等待我们的,究竟会是什么。
后来回忆起那时的事,竟有些好笑,年少的我凭着一股子倔劲儿,打开了人生新的篇章,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和事,而那其中,也藏着有关我身世的秘密。
第4章
四
进了那座大宅子,这群人对我们三个还算客气,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只说让我们留在这里,等老侯爷来和我们商量一些事情。他叫那群人把守住每个出口,还叫丫鬟端来茶和一些点心,看到徐开的腿有伤,还叫来了大夫为他包扎。原来这人是侯爷府的管家。
看他们如此,我自然就对他们的敌视少了许多。刚开始的时候,本想着如果他们要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大不了就杀出去。可是看到徐开的腿伤,心里不免打起鼓来,凭我一个人当然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呢?徐朗大概是不会丢下徐开的,我就更不能这样没有义气。虽然我们不过是刚刚相识,但是好歹他们帮了我的大忙。
等到老侯爷出现,徐开的伤口已经无碍,我们也吃了些茶点,正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宅子里的布局。到底是大户人家,上上下下都是我没见过的玩意儿,不知道好过萧凌院多少倍。
“三位公子莫怪,老朽以如此方式请三位到府上,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三位没有受惊。”王老侯爷向管家招了招手。
“这是舞狮大赛头奖的赏银,请三位收好。”管家用放盘端来一袋银子,放在我们面前的方桌上,“还有一些,是我们老侯爷看三位身手不凡,赏赐给三位的。”
徐朗和徐开看到满满一桌的银两,顿时目瞪口呆,早已经忘了身处何方。
我看着王老侯爷的笑容,不禁有些疑惑,起身站到他面前:“大人如果只是想赏赐我们,大可不必费这般周折把我们带到府上吧?”我看了看手中的绣球,“我知道,我们一举夺魁肯定是丢了您的面子,不过您有何贵干,还是请直说,让我们猜来猜去的,未免太提心吊胆。”
“冯公子莫要心急,先点一点银子,看看合不合心意再说其他。”管家说。
我有些诧异,竟然连我姓什么都已经清楚。
见我立在原地,王老侯爷伸手一指,方向正是我手上的绣球,“不瞒冯公子,老朽只为你手上那颗绣球。”
我更加不明白,这样一个普通的绣球,对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侯爷有何意义?难不成这老头最喜欢收集绣球,每次比赛得来的绣球都摆在家里慢慢欣赏?我为他奇怪的爱好感到十分不解。
虽然我的江湖经验不足,但是也必然知道,这里面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老侯爷才把我们带到他家中,好方便解决。师父曾经对我说过,有些秘密,知道的越少,你才越安全。我立刻明白了,这颗绣球是保我们三个平安的筹码。
“我第一次参加这舞狮比赛就一举夺魁,正好想把这绣球留个纪念。不过您老人家既然喜欢,我做晚辈的,当然要双手奉上,但是……我有个条件,除非您老答应,否则免谈!”
“冯公子请讲。”王老侯爷看我肯答应把绣球给他,十分开心的说。
“老侯爷要和晚辈比试一番,如果您赢了我,绣球归您,要是输了……银子和绣球可都要被我带走了。”我等着他的回答,其实心里紧张无比,想着如何才能带徐开徐朗安全的离开这里。
“冯兄弟,”徐朗走过了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哥让我跟你说,把绣球给人家吧,咱们既然有银子了,何必再留着那没用的东西?”
“别急,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看我的信号行动,如果他们真要对咱们不利,就只好杀出去了。”
王老侯爷面露难色,道:“老朽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已近半百,哪里有力气赢得了冯公子这样好的身手?”
“爹爹莫答应这泼皮无赖!”此时闻声而来一青色身影。那人身姿挺拔,面容清秀,由内而发的贵气却不令人感到难以接近。
“你想比试?我来代家父奉陪!”他面露怒色,对我说道。
我看他翩翩公子的模样,想必也是娇生惯养的人,便决定逗一逗他:“好啊,不过条件变了。”
“你想耍什么花样?刚刚不是说好的,若是你赢,绣球归你,若是我赢,绣球留下,你们带上银子离开。”他有些诧异,皱眉问我。
“少爷……老侯爷……”管家大概接了王老侯爷的示意,过来阻止。
“你退下,我要和他一决雌雄!”他自信满满的说,“说吧,条件是什么?你再耍赖反悔,我绝不轻饶你!”
“附加条件就是:如果你输了,就要给我做小厮,伴在身边三天三夜,如果把我服侍得足够舒服,说不定就会把绣球赏给你。”我晃了晃手中的绣球。
“一言为定!”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们两个一起来到厅外,等待一决高下。看他样子便知不大聪明,这样轻易就落入我设的陷阱。
“少爷,还没告诉在下尊姓大名。”我笑言道。
“多事,你不必知道。”他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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