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怎么样？”
“就那样吧……差不多都忘完了，还得再来一次。”K越说声音越低，“这里这里。”不由上手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不喜欢吗？”S让出了半个手机。
K专注的看着，“唔……还好吧。”
“喜欢旅行吗？”
“还好吧。”
“……喜欢什么颜色？”
“……都好吧。”K抬眼看了S一眼，“哥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哦。”并不关心的样子。
S把手机慢慢往自己这边带，K跟着过来，一只手撑在床上，有点辛苦的样子，但是依然没有碰到S。
S沉默。对这游戏，K开始兴趣缺缺，这会儿却很投入。
“K。”
“嗯？”
“你讨厌我吗？”
“唔。”K压根没有注意到他在问什么，游戏给他玩儿死了，“呃……再来，嗯。”他思考着这么简单自己是怎么玩儿死的。
重新开始了。
S把手机往正放了一下，稍稍指点了一下：“这里。”
K点头。
S也低下头去看屏幕，两个人的脑袋几乎挨在了一起，K并没有躲。
S重新问：“你讨厌我吗？”
这回K听到了，他侧目看了一眼S，没有立刻回答，又看向手机，手里慢了下来，嘴巴里也慢吞吞的说：“不讨厌。”
S这下坐正了，放开了手机，就那么看着K，仿佛看着一个说谎的孩子，眼底压抑着愤怒：“是吗？”
K单手捏着手机，音乐还在响，怪物进攻了，但是他看了眼S，垂头也摆正身形，没继续玩儿了。
倔强着不说话。
S紧紧抿着唇，强压着自己站起来就走的冲动。
他扭头不想看K，这个小骗子，折腾的自己围着他团团转，要不是这部戏……！S咬着牙，闭上了眼，不行，他还是想站起来就走。
床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看到K凑过来了。
他用一只手制止K的靠近，凶狠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K看上去很无措，“我……我是不讨厌你啊。”
“不要说了。”S扭过头去，放下手，想从床上下去。
背后K彻底低下了头，空荡荡的大脑里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不过，他顺着梦的感觉低声呢喃了一句：“我喜欢你啊。”
S已经站到了床边，猛的回头，K的声音实在是很小，“你说什么？”他压着自己的情绪，最后耐心一次。
这回K抬起了头，一脸的无畏，大大的猫眼睁着，没有多余的表情：“啊，我喜欢你啊。”
“你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啊。”
“没有讨厌你。”
“喜欢你。”
“不要生气了好吗？”
他就那样仰着脸，软软说着：“我错了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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