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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本来在挖坑搭一会儿烤兔子的架子，这下子停了手抬头很奇怪的盯着范牧恬，“你们污衣和净衣关系很好？”

范牧恬是真的完全没想到叶凡会这么问，扒了一半的皮也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叶凡，面不改色，“必须的呀，丐帮可是团结友爱的一家人。”

叶凡这下是真的“嗤——”的一声笑了，心说好一个团结友爱，等过几年让枫华谷好好见证一下你们的团结友爱。范牧恬好像没听到叶凡的嗤笑一样，继续锲而不舍的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叶凡看着范牧恬注视着自己的那双水汪汪的小狗眼，心里默默想着我的二内可是留给老王的，他叹口气拍拍范牧恬的肩膀，“同学你知道安利吗？”

叶凡现在野外生活搭烤架越来越熟练了，他没理范牧恬对于“安利”是什么的充满求知欲的追问很快搭好了架子生起了火。

一只整兔，一条后腿和一只前爪是叶凡的，其他都进了范牧恬的肚子。两个人吃饱喝足后就爬到树上休息过夜，范牧恬的手搂着叶凡的腰，手掌就顺势搭在他的小肚皮上，兴致来了的时候还会捏一捏揉一揉。叶凡已经习惯了范牧恬的非礼行为，虽然这很悲剧并且有自降身价的嫌疑。不过范牧恬的皮肤还是很温暖很有弹性的，就算糙汉子的皮肤不够细腻，那也是比草地树皮好得多的，叶凡半趴在范牧恬身上没出息的往上蹭。

一夜到天明，果然叶凡又是完全趴在范牧恬身上醒的。撑着范牧恬厚实的胸肌爬起来，叶凡颇带恶作剧意味的捏了捏那块肉，然后叶凡发现范牧恬下身居然硬了，就抵在自己身后。范牧恬这下装不下去了，事实上他差点就在树上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用非常纠结的眼神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叶凡，范牧恬只好把叶凡拦腰夹在咯吱窝下跳下树，丢下一句“等我一下”接着就一个人跑了。

他回来的时候叶凡正一个人蹲在树下捡了木棍拨弄昨晚留下的那堆灰烬，看上去非常无聊。事实上叶凡也确实是非常无聊，他看着一脸舒爽回来的范牧恬感到自己很不爽

“我说，要饭的，”叶凡朝范牧恬抬了一下下巴，“你不需要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么，你身上的味儿我在这儿都闻得到。”

范牧恬还是那种不带阴霾的笑，“快啦，今天就能进城。”

“进城？什么城？”

“成都。”

“……”

叶凡觉得自己应该感慨一下人生。

他们进成都的时候刚过中午，两个人没走正门，是从山上翻进去的，不过想想反正正门也是不会放他们这两个看起来就是乞丐流民的人进去的。进了成都之后范牧恬带着叶凡走到一个地方，这次他很认真的嘱咐了两句不要乱跑。看着范牧恬难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叶凡反而不乖了，他用小轻功连爬带翻的一直跑到距离十几米远的一处房屋顶上。这里视野很好，可以看到他刚刚呆过的那个地方，也能看到四周来去的路。

过了一刻多钟后范牧恬回来了，和一个唐门一起。叶凡再一看，虽然年轻了很多，但是那不是唐断腿，啊不，唐傲天么？叶凡觉得非常奇怪，范牧恬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人和唐门门主见面是什么节奏。或者说，枫华谷一战之前唐门丐帮亲厚是正常的，但是姓范的在知道叶凡是藏剑的人之后带着他跑来找唐断腿这就很奇怪了。杭州和唐门离了多少里路？犯得着么？这么想下去居然是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阴谋。

范牧恬站在那片空地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他喊了几声叶凡的名字，但是没有人理他。叶凡对这件事本能的觉得危险，早就在得出脑子里结论之前就跑了。

他一路小跑，还要注意身后是不是范牧恬会追来，成都一贯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光注意身后的叶凡一个不小心就和人撞上了。他一个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看清撞了什么人眼前就是一暗，接着他就被狠狠扑倒在地。

叶凡一睁眼就是一张巨大的狗嘴，那嘴里是一排白森森的尖牙。叶凡被狗按倒在地，那狗用爪子按住叶凡上半身就要用牙去咬他咽喉。叶凡吓得不轻，心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这要给咬一口估计救都不用救了，直接喉咙管子开个洞还能当鼓风机用。

叶凡心里绷得紧，脑子倒越发安静，就和听不见四周人的惊呼似的。他稳住气息，再沉口气压在腹中，就着狗扑过来的嘴就往那下头伸手一抓，左手紧紧扣住狗脖子。狗气息一顿，动作也是停了那么一瞬，抓住这个空隙叶凡右手拽紧了拳头就往狗头上揍。八岁的小男生，从小习武不乏锻炼，又是吃饱喝足了拼了命的势头，一顿乱拳之下那狗就渐渐的没了声息。叶凡一脚踹开身上的狗，那狗在地上滚了滚，呜咽一声真正断了气。

叶凡这是搏命的一战方休，眼里还带着凶光。他站起身抹了把脸这才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说是孩子，其实那男的已经是个十五六的少年模样，倒是他身边的女孩看上去比叶凡还小些。

少年人显然是被叶凡震住了，缓了口气才想起来自己这下损了爱狗应该要发怒。他手长脚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拽叶凡的领子，叶凡反应也快，伸手就把那只手打开了，手心打在手背上是清清脆脆的“啪”的一声。少年这下脸上都发红，是真的要发怒了。他身边的小女孩拉了他的衣袖，轻生细语的说了一句

“唐无乐你就这点出息。”

唐无乐转头看了女孩子一眼，哭丧着脸说

“小婉，这可是我爹刚给我带回来的獒犬。”

唐小婉比叶凡还矮了一个头，站在唐无乐身边更是只到腰际。唐无乐还想继续说什么，结果唐小婉又看了唐无乐一眼，唐无乐不出声了。叶凡呢？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好像和剧本……不太一样啊……说好的体弱多病温柔善良呢……

唐小婉站到叶凡面前把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看了一遍，最后甜甜一笑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知道么？”

“我没杀人……”

“对，但是你杀狗了。”

“……”

最后唐小婉很人性的没有让叶凡给这条狗偿命，只是让叶凡给他当下人。叶凡不想和唐门扯上关系，但是更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唐门杠上，不然岂不是会直接被带到那要饭的和断腿的面前？

总之叶凡就这么误打误撞的被带到了唐门成了唐小婉的侍从，叶凡怕被抓包也不敢说名字，唐小婉看他打架的时候猛得很，到了自己面前又一副子可怜的表情说是磕到了脑袋不记得自己名字，于是还给叶凡取了名字。

叶凡小心谨慎的在唐门给唐小婉当了半个月的侍从觉得那要饭的应该已经走了以后才慢慢放下心。唐小婉是真的身体不好，虽然没到风吹几下就倒的地步，不过叶凡也觉得差不多了。唐小婉大多时间都呆在房间里，所以叶凡也不得不跟着唐小婉呆在房间里。唐小婉似乎是对叶凡很满意，渐渐的端茶倒水什么的就都是叶凡来做了。

唐小婉这里很清净，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很少人会来走动，连照顾唐小婉的丫鬟小厮都是安安静静的不多说半句话。所有人中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唐无乐了。

“唐黄！”

叶凡曾经以为这两个字写作“唐璜”，不过后来唐小婉把“唐黄”俩个字写给他看了后他就闭嘴再也不去提这件事了，他才不会蠢到让唐小婉直接明面上告诉他那是他打死的那条狗的名字。

叶凡应声出去，果然又是唐无乐来找他打架了。

唐无乐觉得叶凡比他好看，心里很不爽，过了一些天之后发现似乎叶凡还比他更讨唐小婉的欢心，于是心里更不爽了，所以唐无乐开始找唐黄的麻烦，但是他惊讶的发现，唐黄还比他更会打架武功比他还好，因此唐无乐心里的不满达到了顶点——随便大街上捡来一个乞丐居然处处比自己强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