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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史蒂夫思考了一下。“谁能做到呢？”

“能让大家信任的人，名单一定不能留在任何政府，九头蛇能对神盾局都深入渗透，难保联合国里没有几个，我们可以签订，但名单只能由超级英雄来管。”托尼回答道。

“很难。”娜塔莎就事论事的说道。“他们本来就是需要一个把柄，能够控制我们的，不可能轻易让出。”

“利益、权利、名望、美色、金钱……我不介意动用一些特殊手段来达成目的。”托尼回答道。

史蒂夫动了动嘴，没有开口，其他复仇者开始讨论起来，他则拿起了协议和相关法案仔细翻阅，越看越沉重，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打断一下。”蝙蝠侠从沉默中忽然开口，他旁观得够久了。“你们难道没有察觉到这些协议法案背后的东西吗？比如推动者？谁把法案又提出了？谁煽动了民众？官员之中谁是获利者？他们的身份清白吗？只是想要利益那么简单吗？”

众人停下了讨论看着蝙蝠侠，为他的话语思考起来。

托尼挑眉问道。“看起来你觉得这次事件隐藏着更深的问题。”

“问题？我把那称作阴谋。”蝙蝠侠淡淡的回答。

“有人想要引起超级英雄内战？”娜塔莎偏过了头，内心已经下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幻视速度极快的翻阅完了协议，过了一会他开口说道。“现在并没有数据能够证明，但如果没有谁要引起内战，联合国也不同意修改条约，我们还要同意签署吗？”

托尼看着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觉得呢？”

幻视平静的开始回答。“根据规则和数据分析，我倾向于签署，在数年之前还没有超级英雄这个概念存在，也没有超级反派与之对应，而正因为超级英雄出现了，这个名词的存在才挑起了超级反派的回应，反过来说，也许超级英雄不再存在的话——”

“贾维——幻视，停下。”托尼深吸口气打断了幻视的发言，他将自己的内心苦痛压下，迫使自己重新恢复冷静。

幻视向托尼点了点头，便停止了发言，一旁的众人却被托尼无意中说出的贾维斯发音吸引了主意，想到已经消失的贾维斯，大家都静默下来。

隔了一会，托尼平和的笑了一下，眼角还有些发红，但他温声对幻视说道。“幻视，你对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这些名词有很大的误解，剥离超级这个词之后，也只是英雄和反派而已，然而英雄和反派实际上是什么呢？是光明与黑暗，是正确与错误，是正义与罪恶。正义消失的话罪恶便消失？不是的，把历史往前推几百年甚至是美国都还不存在的时期里，它们两者都不曾消失。”

“根据我的神的推荐，我最近又复习了相对论、哲学还有历史，虽然内容枯燥得让我多次睡着，幻视，正义和罪恶其实是很难用具体的数据去分析的存在，它们在不同人的眼中也不同，但不论在何时何处，任何人都不能让罪恶本身消失，如果我们失去了正义，那么只是把世界拱手让给更名换姓的罪恶而已，消灭它，人类是做不到的，那是矛盾的一体两面。”托尼揉了揉眼角。“抱歉，说了这么多，还是将话题转移到协议上吧，用最小的代价消化掉它。”

托尼难得感性的一面让复仇者们感慨万分，蝙蝠侠则要理智得多，他率先开口了。“我在钢铁侠的提议基础上补充一些，我同意先表态签订并修改条目，也同意更换小组成员以及保管名单的人，但我希望大家分成两个部分，一小部分去完成钢铁侠的提议，在联合国站稳脚，另外大部分转入地下活动。”

“我们现在不能肯定是否有阴谋存在，但距离协议的公布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立刻着手调查，如果证实了的确存在阴谋，那我们就演一场戏。”蝙蝠侠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假装内战引出幕后指使者？”托尼很快就明白了蝙蝠侠的计划，思考起来。

“假装？这个……”史蒂夫有点纠结，这个他从来不擅长。

“队长，你当做是在演习好了。”鹰眼笑道，一旁的猎鹰表示赞同。

蝙蝠侠又道。“转入地下的超级英雄再分成三个部分，一个部分调查追踪，一个部分保护被内战卷入的无辜民众，一个部分假装战斗，当然尽可能把战斗场地安排在无人区，减少伤亡和损失。”

托尼、娜塔莎和鹰眼等复仇者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有志一同的看向美国队长。

史蒂夫一愣，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太妙的预感。“你们打算让谁去假装战斗？”

众人没有回答，全都看着史蒂夫点了点头，连蝙蝠侠也是。

“我真的不擅长这些……不能换个人去吗？”史蒂夫垂死挣扎。

“队长，除了你还有谁能带领大家，为大家的自由战斗，大家都信任你。”托尼大笑了起来。“对了，之前我提议的名单我本想让你保管的，不过看来现在是不行啦。”

众人闻言一笑，连史蒂夫都略显羞涩的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同伴加入进来。”蝙蝠侠说道。“正义联盟这边我负责。”

“好，我负责X教授、黑蝠王、纳摩、黑豹、神奇先生、蚁人他们，奇异博士我也会告知……”托尼也说道。

“必须确认真实身份。”蝙蝠侠意有所指，托尼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之后他们又讨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大家集思广益，确保方案没有漏洞。会议结束之后，鹰眼和娜塔莎慢慢地走回了训练室当中，娜塔莎问道。“其实事情并没有真正妥善解决，解决了敌人我们依旧要面对协议的……还有托尼怎么回事？忽然这么……嗯？”

鹰眼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变成这样，我本来打算在协议推出后就退休的，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大家都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不是分裂，大家一起面对这就足够了。”

娜塔莎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要答非所问。”

“哦，你是说……你不会是没看我给你介绍的视频吧？”鹰眼疑惑道。

“呃……你知道，我当时在执行任务，什么视频？”娜塔莎问道。

“你看了就明白了！”鹰眼兴致勃勃的拿出一些视频，就在科尔森推荐给他的那些。“你看，这就是托尼改变的原因了，他现在每天出门之前都要在神像面前双手合十的问候一声呢，还为此学了新的语言，哈哈。”

娜塔莎惊诧的挑了挑眉。“又一位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