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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瑟琳的担忧不同，迪克更多的是兴奋：“你什么都能够塑造么？我可不可以要一根世界上最坚固的棍子，就是那种和你面具一样一抬手就能够变成手镯，战斗的时候成为武器的棍子！不然和蝙蝠侠工作的时候，我武器总容易断！”

本来想要看看人性贪婪的雅各布脸上的笑容都顿住了：“格雷森，我能够操控所有由元素构成的东西。”说得非常认真，“人体也是由元素构成的，如果我想，我可以轻易的杀死一个人，或者让你征服世界。”

“哇哦，征服世界！”眼睛都在闪闪发光，“所以我要求世界和平的话，你就可以给我一根棍子了？会不会很难？你是不是需要什么材料？没关系……”碎碎叨叨手舞足蹈，满心满眼都是未来的武器。

雅各布忽然想要看看这个孩子能走多远了。这样热情真挚的感情，明明知晓黑暗却不沉迷黑暗，将巨大的利益和荣耀放在面前却不动摇的孩子。

垂下眼睛，眼前浮现出了几年前站在父母面前手足无措的马戏团小鬼，忽然有些遗憾。如果当时听从意见收养他就好了……

听从意见？

雅各布愣住了，下意识的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他要听从谁的意见？

只有他一个人去了马戏团，看这场演出啊？

为什么，他会去马戏团？

第94章一个看见答案的蝙蝠

魔术师不愿意承认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一个人，这个清晰的认知在布鲁斯用韦恩的身份和蝙蝠侠的身份，分别站在玻璃面前得到了不同反应的时候，已经确认无误。

只是这样就让他更加的困惑，雅各布魔术师的身份对蝙蝠侠有敌意理所当然，但对于布鲁斯?韦恩的敌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也是因为在罗瑟琳的生日宴上，布鲁斯?韦恩对于罗瑟琳死亡负责么？

生日宴上那么多人，所有人都平安无事没有受到责怪，又或者是被责怪了他没有看出来。但是无论如何如果雅各布对于布鲁斯的敌意来自罗瑟琳，那么潜意识里他已经肯定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但是他的表现却表明他从心底否认这个事实。

没有由来的，蝙蝠侠想到了小丑。不过如果说起小丑的话，蝙蝠侠看着正在玻璃笼子里缩成一团眼睛直愣愣盯着地板的雅各布：“你来自阿卡姆。”前些日子看见了猫女，想起来猫女和魔术师也是老熟人，问了问。

结果得到了一个意料外的答案，但是想想却又理所当然。

“奥利弗最后救下了星城，”看着雅各布没有反应，蝙蝠侠自顾自的说道，“从他那里，我听到了关于你的一些说法，非常的有意思。”声音很慢，精通心理学的布鲁斯清楚怎么样才能够给人带来压力。

“我曾经在刺客联盟里待过一段时间，清楚一些流程。”注意到对方对于‘刺客联盟’这个词有些反应，“你被雷肖古给予了名字，不是么。”在那里，被给予名字除了认可之意外，更多的是经过了残酷的训练存活下来的顺从。

虽然更多的消息无从得知，但是幼狐和仆人这两层意思，除了夸奖还有示威。难怪前些日子刺客联盟的手段更加那以揣测，给哥谭、星城甚至大都会都带来了难以磨平的麻烦。雅各布?安未来之星这个称呼，名副其实。

“让我来猜猜，你在阿卡姆死亡之后，被带入复活池了吧。”蝙蝠侠声音很低，“雷肖古想要你的大脑，所以他复活了你，训练了你，自诩是你的父亲。他给了你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顺从他，畏惧他，做一切他命令你做的事情。”

猫女告诉他，她之所以躲着魔术师，是因为她曾经被雨果博士利用害得他成为雨果博士的试验品。等着她找到了雨果博士藏身之处，想到办法要救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看到的只有空了的试验台。

雨果博士对于这个被命名的试验品也印象深刻，除了他超高的智商之外还有他的能力。与假装欲言又止故作神秘（雾）的猫女不同，雨果博士在他的威胁下精准的给出了所有关于那个实验品的信息。

除却六七年前一连串莫名死亡的哥谭高层人士真相，布鲁斯也得到了夕日疑问的答案。如今的这个魔术师，并不是他当年遇见的魔术师。不是当年那个言行举止虽然肆意放纵，却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线所规划，虽然过分但从不逾越的魔术师。

雨果博士说，十三号实验体原本是什么人他并不知道，但是两年的实验到了后期，实验体的心理逐渐显示出一种病态。他从心底渴望关注，渴望陪伴，渴望被需要。而这些渴望被病态的表现为了想要被人利用，想要被人需要，想要被人以批判以批判的方式证明存在。

PDST，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或者是单纯的想要被虐惩。布鲁斯从雨果博士激动的言语里得出了好几个答案，却又忍不住一一否定。奥利弗嘴里的幼狐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听到刺客联盟或者雨果博士时对方的表现像是PDST，但是雨果博士嘴里的更像是一个抖M小变态。

布鲁斯觉得有些复杂，就像是他对魔术师的感情。有小时候对方带着自己见证哥谭黑暗之下复杂交错社会的感激，有后来对于ST新星的看好的期待，有对作妖魔术师的抵触的和厌恶，还有棋逢对手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