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士兵这一声把本来情动不已的秦岷吓得不轻，他本来脸皮就薄，能横下心来对顾有川做出那么亲密的动作已经是强弩之末，被人一打断，兴致再也提不起来。
他稳住了暴跳如雷的心跳，应着外面人：“不必着急组织，看狼牙军的动向。我一会就来。”
“是。”
秦岷直到听到外面士兵的脚步声离去之后，才真正放松下来，看着顾有川的衣带被他扒拉得凌乱，心又猛得一跳。
顾有川本来也打好了如意算盘，就算吃不干净也至少也能吞半个到肚子里，因此现在被人打断难受的不止秦岷一个，顾有川支起身子，把秦岷重新搂进怀里。
秦岷被顾有川呼出来的气呵得痒痒，自顾自笑起来：“好了好了，有正事。”
顾有川也知道战事不可耽误，可实在不舍得放手，于是又把秦岷亲了个七荤八素才罢手。
秦岷晕晕乎乎地把玄甲整理好，拿上刀盾，见顾有川还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便走上前用陌刀刀柄轻轻碰了碰他，提醒道：“我走了。”
顾有川侧头看着秦岷发笑，抓过刀柄在上面留下一个吻，道：“小心，我很快就来。”
秦岷赶紧把陌刀收回，躲开顾有川的视线，他做不到长歌弟子那样从容，似乎这样的调情是天生技能，信手就能拈来。
顾有川看秦岷慌慌张张出去，笑意还是没退，他觉得今天这短短半个时辰够他回味一辈子。他将衣服整理好，重新拢了拢发冠，走到行李前，翻出一包药，又是直接倒在嘴里怎么快怎么吃，好像完全尝不出苦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有川故意赖在床上等秦岷先出去，就是想偷偷把药吃了。虽然秦岷知道顾有川所中之毒，可是他不知道这些天顾有川的病情在加重，原本只会晚上发作的，现在连早上有时也需要靠药物撑过。
“能拖一阵是一阵。”顾有川喝了口水，把嘴里苦而涩的药粉冲下去，心想道。
顾有川背起青玉流，又是一副人模狗样地走出营帐，他还不太清楚这里的两边实力，不过无条件信任秦岷就对了，只是他今天初来乍到，对营地不熟悉望了一圈没有看到秦岷的身影，不得已他只能随手拦住一个苍云兵，问道：“打扰了，请问秦岷现在在哪？”
那士兵对顾有川上上下下看了看，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冒出一个笑容，答非所问道：“你是顾大哥吧？”
顾有川：“……是我。”他确实是没认出眼前之人，想道这莫不是之前在雁门关教过的小崽子之一？
“我是李二壮呀，那时候和秦岷住一屋的！”李二壮自来熟地边说边在前面带路，“你们走之后秦岷总是念叨，埋怨了挺久你们都不来信……顾大哥你可别给秦岷打小报告，他要揍我的。”
李二壮变了很多，从之前微胖到现在的精瘦，个头也拔高了，顾有川仔细回想了很久才把他和记忆中的小少年对上号。听了李二壮的话，顾有川想起来几年前在雁门关秦岷就对自己挺上心的，可惜没得到没有回应，想想总觉得是他亏欠秦岷多一些。
“放心，我不会说的，”顾有川突然小心思冒了芽，继续追问道，“秦岷一直提我吗？”
李二壮单纯，顾有川问什么他答什么，闻言摆摆手道：“这倒没有，”抬头想了想补充，“就老看着《论语》发呆，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明明都会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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