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这多出来的一点时间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疏忽许久的错误。
贞观年间,婚嫁衣袍讲究的是红男绿女,大红的嫁衣则是到玄宗杨妃之时方才改的。而画上之人虽是带着凤翼垂珠冠穿了一身拖曳嫁衣,但那款式却似乎非是女式的裙袍,就连颜色…也是红的!
“难道画上的人是……?!”
真是太糊涂了,那幅画上虽只有背影,但他竟会以为带了凤翼珠冠便是女子!
难怪苏洐沚说什么都要逼出毒尊行踪不可,就连对付神医门的人也是逼急了才派人下了毒。原来从一开始,苏洐沚钟情的人就是毒尊!
所以宁雾楼和毒尊是……
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我从未说过他是女子,也从未…因他爱的不是我而有何不满怨恨。”
略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已经开始长出青色小果的樱桃树,苏洐沚恍惚间又想起,那年相遇的河边,那人一脸满足地抱着篮新鲜樱桃当饭吃的模样。
“他能嫁给钟情之人,我虽难过却很替他欢喜。”他难过,是因为早到的人是他迟到的人亦是他,更因为他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将心意告知那人。
那人救过他的命,收过他的玉佩,但那人从未应承过他什么。
所以,他也从未觉得那人爱的必须是自己。
“我想…我大约能明白你做出这些事的缘由了。”
越来越暗的视线中,一股带着晕眩的无力麻痹感从四肢的尖端缓缓蔓延开来,以至于白微只能重重咬了下舌尖,用疼痛来驱散那股让人头脑发胀的晕眩。
说了这么多,他其实已有些明白苏洐沚的痛苦纠结了。
无论是谁,但凡真心爱上一个人,怕都是难以忍受那人音信全无死生不明的。更何况能喜爱人之所喜,真心祝福所爱之人得觅良人,即便那个幸福不是自己,懂得放手,这本身就已是一种爱人境界了。可惜这样的人如今却入了魔怔……
“白芨说,毒尊失踪六年了。想来这六年,你找他找得很苦,苦得只想用尽所有方法逼出他来。但这并非是你该拿来迁怒的理由……”
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乱他心神的事,苏洐沚本该是可以成为一个逍遥世间自得无比的书画大家的。白微这般想着,确信着,也叹息着。
“不该?”本已平和下来的怒气忽得又被白微那句话勾了起来,苏洐沚猛地一挥衣袖,带落了桌上的三两茶盏。
清脆的碎裂声中,那张掩藏在面具下的精致容颜几乎快要扭曲起来。
“六年前他们两人一同去了西域,却只有宁雾楼一人回来。我本也以为他绝不会看走眼爱错人,可宁雾楼做了什么?!他清醒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做地闭了六年关!这等背信弃义负心薄幸的混帐难道不该死?!”
“宁雾楼该不该死,有权利下论断的唯有毒尊自己。”
当视线终于完全陷入黑暗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听觉的衰弱,缓缓朝着心口蔓延的麻痹感让白微不由地重重喘息着。那种五感渐失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但有些话他必须尽快说完。在他完全失去自己的声音之前……
“如你这般聪明之人,到底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想?”
若是可以,白微希望苏洐沚可以从牛角尖中出来,正视一切。
明白神医门从不是他所以为的那般无动于衷。
“为何这六年来连神医门都全无动作。若宁雾楼当真该死,神医门不可能至今都与无射宫还有来往。白芨也好,小八也好,甚至是凌掌门祁师姐,难道你竟觉得他真心交付之人一个都不值得信任么!你这是在侮辱他!”
神医门若真有人死于‘不归’,苏洐沚一定会后悔的。
“好…好。好!”
闻言,苏洐沚几乎是怒极反笑地疾步上前,一把揪住白微衣领拖到身前:“既然你白幕生如此聪明,那你倒是告诉我,他们多年的无动于衷都是为了什么!”
“………或许…这一切正是毒尊所希望他们做的。”
睁着已然无法视物的双眼,白微说出了自己心中早已存在多时的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张毒尊嫁衣图上凤冠的参考图
(其实我当初想的时候参考的就是这张图上的凤冠类型,不是那种很大整个套头上的凤冠啦……ORZ)
然后这里说说花哥弱不弱的问题吧:
首先想说的是这其实不是一篇爽文啦。所以对比起大多数一穿就有金手指牛逼到俯视众生的主角来说,我文里的花哥的确运气不好,而且会显得比较弱逼。
但我个人只是想说,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弱逼,不是体现在他武力值够不够高能不能俯视众生,而是他的心理素质好不好,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能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其实我只是想写一个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还有脑部回路很清楚的花个哥罢了。_(:з」∠)_
医术的话,我的设定里离经和太素九针都和内力真气挂钩。
如果现在是别人又中毒又内伤,他状态圆满他救别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就不一样了。至于武功,本来前期就不是带着金手指穿的,而且一直都还带着内伤中着毒,后期会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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