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粗犷的造型,对比着庭前那粉嫩的海棠花,有种别样的销魂。
“客栈老板娘说你这儿有屋子租?”大约是见多了风浪,微妙的氛围中,黎一脸淡定的出声问道。
“租房?”怀疑的目光从黎的身上划到白芨又到后头的苏洐沚,最后在看到白微的一瞬间,猛地往回一缩身子,砰地关上了门。
“这儿么得租给风流公子哥儿的地方!”
“风流…公子哥儿?”
一阵诡异的尴尬后,却是白芨看了眼白微,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虽说这么笑出声来是不太好,但刚才那汉子的话倒是真没怎么说错,幕生这一身散发宽袍的万花装扮,看着真是挺风流倜傥的。
“怎么了?”一干诡异的目光注视下,始终状况外的白微似乎终于觉察到了那么一丝微妙的氛围,茫然地睁着双眼拉开一抹柔和的淡笑。
刚刚是什么东西冲撞上了么,风劲有点大啊。
【没什么,刚刚风大。】轻咳了一声收住笑,白芨执起白微的手写了一句轻轻带过后,方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苏洐沚,“我看,今夜还是……”
“请问,几位是来租屋子的么?”此时,忽闻身后传来一句声音轻柔的问话。几人循声看去,却是一位粗布衣裙提着竹篮长相颇为清丽的年轻女子。看相貌气质该不过十七八岁,不像已然出阁的模样,也不知与方才那汉子是何关系。
“姑娘是此地主人?”心知这种时候确是不好再去别处找寻住处,白芨微一沉吟,见苏洐沚也无非要离开的意思,点头答道,“我们要四间房,先住三天。”
“小女子绾娘,几位公子请随我来。”叠手作了个万福礼,唐绾绾方取了钥匙开了一旁并连的院子,引了几人进去,“几间厢房都是刚打扫过的,公子可以挑喜欢的朝向住,厨房和井都在后头,一天八十文三餐另算。几位觉得如何?”
“房子倒是还成,只是姑娘当真能做得了主?”稍稍打量了几眼屋子,苏洐沚倒也没什么太过挑剔的意思,只是两处院子相连的那堵墙上特意辟出的木门让他微挑了挑眉。虽不过凑合着住两天,但他可没什么心思应付些粗俗的莽夫。
“呀!可是我哥哥他说了什么?”大抵是常遇到此种情况。唐绾绾一听苏洐沚之言,已是大致明了发生了什么事,便又欠身作了礼,柔柔道了歉,“哥哥他脾气虽不大好却非是什么恶人,若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还请几位见谅。”
“绾绾你道啥子歉撒!”说话间,墙上的木门猛地被一下推开,便又见了方才那汉子黑着脸拎着木槌骂骂咧咧了好一阵,仿若来者皆是世仇不共戴天。可那话语细细听来,却原来,又是个担心妹妹被坏小子拐骗走的傻哥哥。
“要我说,他们就和先头那些瓜娃子一个样,个个说来租屋子,黏黏蹭蹭地那对招子就晓得往你身上瞟。当我不晓得撒,我么得打死他们都算好的了——!”
“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工作太忙更晚了_(:з」∠)_
唐木匠你终于凶残地出场了,好欣慰TVT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前两日看过白微那套太素九针后,我试着研究了几种略微相近的晶石陨铁,既然普通淬炼药物的银针难以在针灸时维持长久药效是因为材质不佳,那这几种……”明亮的烛光下,苏洐沚将桌上摊开的布卷推到白芨面前,上头有几根粗细不一色泽亦各不相同的针灸用针,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惑人柔光。
这些日子苏洐沚就如同他所承诺过的那般,极为认真地寻找着完全拔除白微体内毒素的方法。汤药、针灸、钻研、诊脉,一日也不曾懈怠,并不十分确定之处便找白芨一同商讨,认真地就像将这当成了毕生所求一般。
“晶石材质稍有不同,淬炼的剂量与时间便会相差甚大。马车药柜里有几味药不太够了,等回头备齐了再分开试试。”拿起一枚晶石细针在烛光下仔细查看,白芨微点了点头。幕生那套万花的太素九针他虽也拿来细细研究过,可个中精妙之处却绝非三天半月便能摸清楚的,是以为今之计也只能尽量摸索对比着其中的淬炼之法,好做出一套得以用来解毒的仿品。
说到底,是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头部的毒素绝不可残留太久,否则当真会侵蚀到五感,到那时就什么都晚了。
“也好。”虽说话头由他提出,但苏洐沚却也未真焦急到大天黑的还赶人出去找草药回来试验这般没天良,定下计划后便又提起了改进药方的事,“说起这个,方才晚膳的时候我在想。无心藤的药效虽好,但若直接用在头部却未免药性太过霸道,不如换成稍微柔和些的青棂草,再配以……”
“苏大少。”思路泉涌间,却突地被一阵略微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话语,应声看去,却正是一直坐在窗边吹夜风想事情的白微。此时正笑眯眯的朝他这处‘看’来,一手垂着,另一只手却搭在窗外看不分明,“给你瞧个东西。”
“东西?”略有些不解地看了眼白芨,却见对方也是一脸不明,苏洐沚皱了皱眉还是依言走了过去。这人今天还真是奇怪的很,白日里一言不发他只当他近乡情怯,怎地突然笑得这般开怀,而且还是朝着他而非白芨。
“瞧瞧这是什么。”稍稍将身子往里侧了侧,白微笑吟吟的将手上抓着的东西往两人眼前一送,正是先头搭在窗外的那只手。苏洐沚那山庄里的机关锁他可还清楚记得呢,所以饶是那锁非出自苏大少之手,这人也必定对此道有所涉猎。
“机关鸟?!”
瞥了眼白微手中之物,苏洐沚猛地一怔,忙取了过来细细查看。
却见那只樟木所做的机关鸟被人做成了画眉身型,周身线条极为细致柔和,关节连接处亦隐藏地很是妥帖,便是那浅褐描白的涂色也晕染恰到好处。若稍离得远了去看,怕是根本分辨不出这竟是只木头鸟,“哪来的?”
腾地又想起这人现下听不到,便急急想去抓了他的手来写,却还未及伸手便已听到这人慢悠悠的笑着开了口。
“方才赶蚊子的时候拍着了,若风向未错,这鸟儿是打西边来的。”朝着两人晃了晃那被鸟嘴撞出个印子的手背,白微此刻的心情已不是很好两字可以简单概括的了。方才他仔细摸过那机关鸟的关节细处,也闻过上头漆料的气味,所以能够推断这鸟应该是新做出来的,而且飞行过的距离很短。
那么…做出这只机关鸟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西边……”闻言,苏洐沚看了白芨一眼,却见他亦如自己所猜度那般看向了窗外某一处,想来是想到了同一处。的确,这么新的木料,加上全无磨损的线道,离他们最近的西边,不就是隔壁唐姑娘住的那屋子么。
而照先前看来,她那凶巴巴的大哥似乎是个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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