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亦对感情。”
“喔,汝会有感情?”
“吾亦以同样的话问汝,汝只对感情么?”
“吾生来法力无边,吾之选择从不为力量,即使身为妖王,也从不打理政务。吾来则来,去则去,无人能敌。吾追求吾的自由,权力于吾而言岂不笑话!”
“吾也并非汝想得那么简单。”
“哈!以吾对汝的了解,汝是对耀魄执着罢。然汝等是天神,形散神不散,耀魄化为宇轩,也算是给汝一个交代罢。耀魄终回其本位,何必多惹些麻烦?”
“神散易聚难,万年才化其身,然万年却不还耀魄一个清白。错本不在耀魄,昔共工因其义愤触不周山使日月变色、万星错移、天地震荡,天庭判耀魄失职,耀魄散其魂方始寰宇周正。而天庭对消散的耀魄之魂不管不顾,若非吾用炁镜收集了千万年,哪有今日的宇轩,汝说吾内心如何平复!”
“唉,总是因某个人冲动害倒一大片,而那人却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不过,天地异变,人间遭殃,照汝仙家规矩,仙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耀魄当其职,确实大意了,岂是以他人无聊之错来推卸。所以啊,大帝,汝可见吾二人的相通之处了吗?吾们,要改变的是神佛不可触碰的规矩啊!”
“那汝做好准备了吗?”
“千年前就已做好了,只是汝认识吾太晚。若非千年前圣魔之战,汝又岂能结识吾这与汝志同道合之人?”
“若非千年前那场大战,汝又怎能得到吾这千年来对汝复活的照看?”
“哈哈哈哈!”双方齐声大笑着,森飞琼道:“但汝可需要小心哪,了解汝之心思的人岂止吾吗?至少某位大帝可能了解汝的更多吧。一品红罪不至九重仙狱,之所以在此地服罪,可是一种警告啊。”
“吾是要感谢汝之关心吗?汝也不可大意,菩萨为斗战胜佛来天庭,要以功代过,汝不能掉以轻心啊。”
“哈,吾还想感谢他对秦羽飞的刺激。多谢,告辞!”说罢,魔魂如烟般消失。
紫云仙境内,秦宇轩盘坐于瑾瑜殿的莲花座上,体内真气不宁,脑海中不断浮现被尘封的刚入世时所见的动乱之景。珠暇端上药来,车厘子随后。
“真君,可先服下汤药。”
秦宇轩汗流如注,紧闭的双眼难以睁开,车厘子赶忙在宇轩背后注入一道柔和之力,宇轩方才缓和,慢慢睁开眼睛,泪眼朦胧。
“轩儿你究竟怎了?”
“师父,”秦宇轩推开珠暇手中的汤药,起身说道,“第一次遇见曹梦阮时,弟子充满郁结的心情似乎都不见了;可这次再见他,已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弟子曾有的所有的郁结似乎全回来了。师父——”宇轩拉着车厘子的衣袖跪下颤抖着说道:“师父,有没有方法可以延长他寿命,或者让他不死——”
“秦宇轩!”车厘子发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荒唐的话吗!这是神绝不能触碰的规矩!你要接受!神绝不可以干预此事!”
“可他还没写完——”
“那也不行!”车厘子也焦急得颤抖着,“即使你想救的人是秦羽飞,也不行!”说罢,松开了秦宇轩的手,离开了瑾瑜殿。珠暇泪水充盈双眼,簌簌地滴落下来。她连忙擦拭了双颊道:“真君,寻找飞儿需花很多力气,您且先喝下汤药吧。可否请求真君允许我一起寻找飞儿?”
宇轩缓缓接过汤药,点了点头。他喝下汤药后道:“我要去见一个人,麻烦你先找飞儿,有消息立即告知我。”
“是。”珠暇接过药碗,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十三)相逢何必曾相识
雪花如席随风舞,愁卧病榻一身哀。心血满纸言未尽,翘首盼望知己来。
日光寒彻梅花冻,月深云厚清孤悲。恨是玉笔难再握,情长恩重忆相逢。
曹梦阮重病卧床,心念自己余篇未结,此恨难消;又哭幼子夭亡,自身贫病交加,此悲难平。自此更是一病不起。因无钱请大夫医治,曹梦阮又拒绝任何人探望,其体质更是一落千丈。秦宇轩来到峒岵村,化作村夫,四处打听曹梦阮住处,却在一家药店遇上了敦敬亭。敦敬亭正为梦阮买药,见他打听曹梦阮,而村夫模样的秦宇轩其貌不扬,且面生得很,不知他如何结识了曹兄,便攀谈了几句,发觉此人博闻强识有见地,远见卓识超泰斗。敦敬亭不禁感慨:“曹兄竟有学识如此渊博之友,愚人五体拜服!真是相见恨晚,先生若不弃,可愿与我斟酌几杯香茗?”
秦宇轩笑道:“曹梦阮有挚友如你,我亦是放心了。然我此次时间紧迫,探完梦阮便回。且我一介流浪人,若是有缘,天涯来相见。还望友人引路。”
“不瞒先生,曹兄痛失幼子,又苦于完成不了著作,时时以泪洗面,不见任何人,每况愈下。我不能眼见他折磨自己,遂买药与他。他不受,我甚至熬药闯进其屋与他喝。先生此来,我相信他不会拒见先生。”说罢,敦敬亭再次敬拜,便引宇轩去曹梦阮住处。路上敦敬亭说道:“曹兄曾与我们讲他结识了位天外来客,才比天地,相比金玉。近些日子他高烧说胡话还念着那位先生的名字,叫什么梦先生。我等皆以为他把梦叫梦先生。若这位梦先生可以救他一命,我日日烧香拜佛也是愿的。”
秦宇轩握紧双拳,揪紧的心绞痛如撕。他不敢想象如今曹梦阮的模样,他怕他的情形如他想象的或是比他想象的还糟糕。身为天神,却无法挽救自己在乎的人。脑海中人间厮杀兵燹纵横的场景又浮现了,他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先生可好?”
“我无事,脚下滑了。”
走到曹梦阮门口,敦敬亭准备敲门,然宇轩打住了,说道:“多谢好友相送至此,我与梦阮或需借一步说话,若好友信我,药材我拿着或者我熬了与他吧。”
敦敬亭会意,告辞后转身正离开,方想起还未打听秦宇轩名号,当他再度转身过来时,人早已不见,可也没见他敲门或曹兄开门,实在令之疑惑不解。本欲敲门探问却不敢打扰曹梦阮,于是离去。走着走着忽觉背后负重,他摸摸背脊,摸到一酒瓶。他仔细再看衣服,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道红绳,系着酒瓶。瓶上附着纸条,上写道:多谢友人相助,酒乃梅花三弄,特表感谢。落款,梦先生。敦敬亭不禁大吃一惊,本想奔回曹梦阮处,然停住了,停留半晌,最后款步离去。
曹梦阮正在熟睡中,破落的房屋,还有雪水从屋顶滴落到他额头。秦宇轩坐在梦阮床边,拭去他额上的雪水,挥向屋顶,瞬间屋顶完复,他也恢复了真身。袖中脱出铁扇,铁扇一指药材,顿时化为热气腾腾地汤药,他端了过来,只见曹梦阮澄亮的双眼大睁,吓了他一跳。
“你醒了?”
“先生终于来了。”曹梦阮惊喜得想坐直身子,秦宇轩让他躺着,并给他喂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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