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俗话说得好，说魔王，魔王到嘛！”森飞琼左手托着妖王印玺，斜坐在山腰上继续道，“秦羽飞真够犀利，不愧是我这个魔头选中的寄生体啊？”
“哼，既然你喜欢寄生，你还出来干嘛？”秦羽飞也挑衅道。
“噢，你这么说会让我误会的，你就这么想让我待在你的体内吗？”
“对，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让自己爆体然后让你这个祸害永不存于人世！”
“哈哈哈哈！”森飞琼竟愈发兴奋了，“为何你如此激动呢？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是半妖半仙的身份吗？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被选进仙界是因为我呢？你其实很在意自己为什么成不了真正的仙不是吗？可惜你曾经没有感情，你除了明白知道和不知道以外，你都没有感觉。你好可悲啊羽飞，在感受你灵识的时候，我都在想仙界怎么会有如此愚钝之人，可想到原因或许在我时，我又觉得你好可怜啊。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可怜你吗，羽飞？飞儿——”
“闭嘴！”森飞琼的话像针一样刺疼着羽飞双耳，几滴血从其耳朵里流出，她却毫无感觉，自卑和愤怒使得她两眼充血。直到林书凡发现她耳边有血渍并将之擦拭掉时，她才有些回神，“你以为看到我的曾经就很了解我了是吗？那一旦我有了感情，你又了解我多少？”
“所以我想了解你啊，”森飞琼以饿虎扑食般的眼睛盯着羽飞道，“虽然你有你母亲的眼睛，但你面庞太像你的父亲了，为什么长得像个男子呢？真可惜，你都来不及欣赏你母亲的美丽她就走了。”他冷笑一声，眼神霎时变成利剑并飞落到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进四将包围圈中。四将还未回过神便被森飞琼护体真气弹出数十丈外，皆昏死过去。羽飞以箫为器，弹回了妖王的魔掌。林书凡筑起大日如来护体屏障，将妖王弹回数尺。
“小和尚别不识趣！我不曾警告过你阻拦我的下场吗！”森飞琼右掌一翻，“灭世修罗！”瞬间魔潮四起，如来屏障碎裂，林书凡和秦羽飞各自运功挡住魔氛侵蚀。森飞琼在魔潮中信步走近他们，指着林书凡道：“你，碍事！就在我的印玺中灰飞烟灭吧！”话落，抽出左掌，印玺分成两半，紫红色的光正在吸收林书凡的元神。秦羽飞杀向魔王，运出招式“铁马金戈”，一股强烈道佛之力击中森飞琼胸膛。他收回印玺，退后数丈。秦羽飞极招上手，“凤箫声动，一夜鱼龙舞！”天来凤，地出龙，圣魔相抗。
包围于龙凤阵中的森飞琼像旁观者一样地欣赏着羽飞的招式，丝毫不觉危险，他笑道：“这么凶险而美丽的招式啊，要是再成熟一些便好了。秦羽飞，你真让本王惊喜呀！”说罢，极招上手，“魔魇灭道！”瞬间天地在龙凤阵中刮起强劲的龙卷，龙凤阵破，秦羽飞和林书凡被弹出十丈外，龙卷以毁天灭地之势将华山劈成两半。森飞琼缓缓走近跪倒在地上的两人，抬起秦羽飞的下颚道：“你功夫中有佛门气息，是他教的吗？今天我要你们中一人死，你们作何抉择？”
“别碰她！”林书凡说道，“阻拦你的人是我，你不是不放过我吗，那就放马过来吧！”
森飞琼冷笑一声，毫不理会，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羽飞道：“你的眼睛，我真是百看不厌。”
“你很恶心，我是你深爱女人的女儿，你就不自重下吗？”
森飞琼似被激怒了，掐着秦羽飞脖子立起身来，绕在她背后道：“选谁？”
“选我！”林书凡怒吼道。
“你闭嘴，我在问秦羽飞，别让我失了耐性！”
秦羽飞冷笑道：“当然是我，也必须是我！”
“噢，为什么呢？”
“我欠他——太多太多，即使他转世，竟然会因为我受众多苦楚。我对于他来讲，就是祸害。”
“羽飞，你从来不是！”
“唉哟，我不喜欢看情侣打情骂俏。况且林书凡啊，你是个和尚啊，你还想不想成佛了？你别让佛祖失望啊！”
羽飞道：“你住口！到这种地步你还激将什么！”
“你活那么累作甚？”森飞琼冷笑道，“他要如何是他的选择，为什么你总把责任揽给自己？你觉得上辈子他因你而死，这辈子你要为他而死吗？这么死来死去有意义吗？你很怕失去吧，你怕犯错，你怕因你的一点点错误就使别人受伤然后失去他。外表坚强的你，怎么内心如此脆弱呢——”
“你是来开导我的吗？”
森飞琼瞥了羽飞一眼，笑道：“我决定不杀你们了，但有更好玩儿的。”
“你放开她！”林书凡欲再次运功，却毫无力气。
森飞琼笑道：“你省省吧。听着秦羽飞，或许小和尚不知道但你碰过我的一点点灵识，你知道我的身份是涅槃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可以请佛祖收了你。”
“哈哈，你真有意思。这意味着，一来，我是浴火重生之鸟，我死了仍会复生；二来，我祖先是来自西方，西方世界不仅仅有佛祖，还有圣父；当然，与之对应的还有恶魔，还有不能见光的吸食人血的恶鬼。”
“尽说没用的话，啰嗦！”
森飞琼阴沉地笑着道：“因为你们太见识短浅了，仙界应该去圣教走一遭，这样你们才会了解得更多。固步自封只会自取灭亡。”
“所以？”
“我身体里藏着很多力量，我结识过恶鬼的开山之祖，他改造过我，所以我才不比以往的涅槃鸟。而我，准备把这个力量也赐给你。”森飞琼把羽飞的脖子掐得更紧了，他的头也渐渐倾向她脖颈一侧。
“你干什么！”羽飞挣扎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你放开羽飞！”林书凡在地上匍匐地靠近妖王，妖王便用魔气束缚了他。
“你别动他！”羽飞看着林书凡惊恐地吼叫道。
“唉呀，我跟你说过，不要因为别人的选择而怪罪自己，那样你怪罪不完的。”森飞琼紧盯着她脖颈道，“放心，林书凡没事，而且，我会很温柔的。”说罢，森飞琼露出口中两道尖利的虎齿，深入到羽飞脖颈里。
羽飞先是感到血液的流逝，然后感到每一滴血都变成了刺一样。她渐渐昏死过去，耳边只听见妖王得意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情结开启万年劫，都是情。
☆、（十四）西江日夕多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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