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大人都召开十方议政了,上一次开这议政距今都有一千多年了。”水鬼将头上的一根水草拨到一方,幽幽的开口。
……
冥殿里,一个个异兽载着十殿阎罗王纷纷赶来,冥主殿下坐在高位,气得吹胡子瞪眼;洛夜坐在旁边,脸色全黑,眼睛血红。
时间回到前一天,判官睡死了,冥主想到季小白的幻镜,可以施法进入其中看看判官两夫妇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顺便改改判官的命途,让他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结果,派人去叫季白前来时,发现人不见了。这下事情可大条了!自己弟弟直接爆走了,把季小白的府邸都快拆了,还是没有找到人,不过好像抓到个奸细。抬眼瞅了一眼洛夜,这家伙这脸黑得不忍直视。
季白一定是被人劫持的,是自己大意了。起初发现季白修炼越级的术法,当时想自己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再者这术法本来也是以前的他就很纯熟的,虽然重来一次,也不是很大的问题;然后判官家就出事了,孟婆虽然一直与判官貌合神离,但这么多年了,谁也想不到会出乱子,判官应该知道点什么,眼下却睡死过去了。孟婆和季白的消失一定不是巧合,说不定就是孟婆带走了季白,而且元丹好像不见了。想要元丹的人不少,就不知道那人在这里面的角色是什么。
可恶!洛夜皱着眉,握紧手下的座椅,稍微没注意,座椅就碎掉了。这家伙这两天都不知道毁掉多少东西了,冥主殿下,看着那个牺牲的椅子心下滴血,这可是建殿时,转轮王送来的宝贝,这个败家玩意儿,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家伙。
十殿阎罗王纷纷拜见天齐仁圣大帝和北阴酆都大帝(冥主和洛夜),被冥主赐座后,一个个正襟危坐。上司不高心,下属们难免要听话些,生怕一个不慎被抓了小辫子,况且这两位上司好像是一母同胞,完美的继承了前任老大的小心眼加好记性,简直要人命。
平时跳就好了,关键时刻再来一下,简直是不要命了。而偏偏这种不要命的人还不止一个,洛夜微眯着眼,看着那缺席的三个位子,和冥主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市王,卞城王,泰山王这三位都不在。同是掌管大海之地的三个大地狱,同时不出席,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这三位一直以来都有点反叛,看来终于憋不住了。不知那位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是否付得起这个代价……
季白两眼放空,望着车顶发呆,他发现孟婆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卖萌打滚儿,好话歹话说全呼了,她竟然稳如孙猴子的定海神针,瞅都不瞅自己一下。嗯,看来多死几年,灵力定力判断力什么的就是不一样啊。于是,季白开始发呆,决定做一个安静的美人质!双眼无神的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车顶的小蜘蛛,小家伙来来去去的盘丝,这一会子已经拉了好几条蛛线,蛛网的雏形渐渐显露出来。他决定猜一猜还有多久它能筑好窝。
季白不说话了,孟婆却开始找他说话,她拿出袖中一颗圆乎乎亮晶晶的珠子,勾唇一笑,“你可知,这颗珠子有何用?”
季白眼睛发亮,活过来了,一脸的好奇,像个规矩的好学生,老实的摇了摇脑袋。
“这元丹……”孟婆幽幽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设定冥主是天齐仁圣大帝,然后是北阴酆都大帝作为冥主的弟弟,也就是洛夜,兼职勾魂使黑无常的角色,至于为什么会兼职这个角色,后文会有说明;接下来是十殿阎罗王,然后是判官、孟婆、牛头马面、鬼差之类的。
都市王,掌管大海之底,正西方沃焦石下的大热恼大地狱。卞城王--掌理大海之底,正北方沃焦石下的大叫唤大地狱。泰山王,掌管大海底,丁北方沃焦石下的热恼大地狱。
☆、第十九章(捉虫)
元丹的来历季白是知道的,死鬼丞相受人蛊惑,以无数处子初潮之血炼制而成,属于极阴之物,之后又被加入了天子之魂,以及一些季白不知道的物什。天子之魂又是极阳之物,阴阳者,是天地循环的道理,是万物生死的规律,是产生各种变化的根本,是生死的源头。锻造此物,是想在适应的时机逆天改命,拥有无穷的灵力亦或是让死者重生,颠倒生死?
孟婆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讽刺至极的笑:“有多少人对命运不满,就有多少人想得到这东西”。她将元丹拿到自己眼前,近乎痴恋的注视着,艳丽的脸上渐渐流露出浓重的忧伤,出现一丝丝疲态,驱散不去。声音渐渐微弱得听不清,“可是,我只想一切回到儿时,有你的身边!”
说着说着,孟婆好像痴了,脸上又绽放如同少女般的微笑,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不可自拔,季白乘虚而入,进入孟婆的灵识,他倒要看看这位油盐不进的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抓自己又是为哪般,然后方知如何自救?
孽镜地狱里,洛夜一身黑衣,歪斜地坐在那张金黄色的椅子,右手支着头,额上垂下几缕墨发,剑眉微皱,左手有节凑的敲击着扶手。
地上跪着一个女子,穿着淡黄色的衫子,浑身抖如筛糠,俏丽的下巴上挂着滴摇摇欲坠的泪珠,竟是季白府上拥有一把好嗓子的鬼丫鬟钗凤。
洛夜脸上面瘫,除了从其微皱的眉宇中可窥出此人有些许生气之外,感觉一切都很祥和,然而内心ORZ:哭哭哭,哭个毛啊,爷老婆都不见了,该哭的是我,马蛋!
他瞳孔漆黑,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哭的鬼丫鬟,瞥了一眼旁边的鬼差。鬼差授意,立刻拿着鞭子上前——“说,你是受谁主使?为何鬼鬼祟祟的在七爷房内?为何要藏那本术法拓本?”
钗凤只是嘤嘤的哭泣,全然没有回答的意思。鬼差抬头望了一眼椅子上的那位爷,只见那位爷俊美的脸上,表情以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不耐,双腿一哆嗦,心下着急,抡起鞭子毫不留情的抽了两下,一时间,钗凤的哭声震耳。
鬼差一张黝黑的脸上,络腮胡子爬满脸颊,两道眉毛倒竖,斜着眼看着钗凤,这种货色他是看得多了,刚开始嘴硬拗都拗不开,后来就会慢慢松动,就算不招也没关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的是法子。接着他抡圆胳膊,狠狠地连甩几鞭,让你耽误我放工,我家那位母夜叉辣么凶残……想想就摇摇头,又一鞭子甩在钗凤的身上。
洛夜看着跪在地上的鬼丫鬟还是没有自动招的意思,正想骨头还真硬,细看之下,原来是晕厥了。于是挥了挥手,四个小鬼应声下去,不过转瞬,四个小鬼就抬着一块一丈高的镜子进来。此镜呈椭圆形,镜子边缘爬满了殷红的彼岸花,花中纠缠着几只面目可怖的小鬼。孽镜也,乃是天地灵气所洁而成,凡人魂魄到此,照此镜可显其本身面目以及所犯之事。
两只小鬼将那已经晕死过去的鬼丫头扯到镜边,镜中开始出现漩涡,渐渐地一个个清晰的画面出现在镜中……
正是莺飞草长二月天的好时节,河堤上杨柳依依,微风徐徐。
“小姐,您慢点!”一个身材肥硕,脸上长满黄褐斑的奶妈子,喘着粗气追了上来。
跑在前面的小姑娘不过12、3岁,金钗年华,一身淡青色的束腰衣裙,她鹅蛋脸上微红,一双眼睛极为灵动,微笑着显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长长的线,遥遥控制着飞向河对面的纸鸢。
季白飘在一颗柳树上,斜靠着树干,二郎腿一翘,叼着一根细长的杨柳枝,看着那个放风筝的小姑娘。那便是年轻时的孟婆,此时的孟梓冉。
周围放纸鸢的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有。天上飞舞着雀鸟、昆虫、鲤鱼、龙凤、鸳鸯、蝴蝶等等琳琅满目,预示着“福寿双全”、“龙凤呈祥”、“百蝶闹春”、“鲤鱼跳龙门”、“百鸟朝凤”、“连年有鱼”等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其中一个龙形的纸鸢飞得最高,孟梓冉鼓着劲儿,似乎想将自己的蝴蝶纸鸢放得更高,超过那只龙形的纸鸢。
季白肚子里焉坏,尼玛,你绑架了我,心情满愉悦的哈。让你放风筝!眼珠儿一转,站起身,集中灵力,深深吸了一口气,向那个蝴蝶纸鸢飞去,然后呼地长吹一口一气——
一时间,阴风大作,远一些的纸鸢乘机扶摇而上,近一些的纸鸢跌跌撞撞,有的掉下去了,有的和别的纸鸢纠结在一团,其中蝴蝶纸鸢就和龙形纸鸢纠结在一团了。
孟梓冉蹙着秀眉,扯了几下,两只纸鸢却怎么也扯不开,咬牙一使蛮紧,线断了,蝴蝶风筝摇摇晃晃的飞到河对面去了,那只龙形纸鸢却依然翱翔在空中。
她一声轻哼,瞪了一眼那个龙形纸鸢,向河对面跑去,嘱咐后面的人,“奶妈,你跑快点儿!”
季白本以为自己做的是无用功,既然是回忆,所有的事情都是既定的,可这一吹,他发现自己在孟婆的灵识中,居然能施法,那就是说有的东西可以由他的手改变。一想到此,他就激动了。他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咦,那个人好眼熟的说!
他暗戳戳的飞到那人身边,呵呵,这不就是那睡死的崔判官少年版么,一张斯文俊秀的小脸,嘴微抿着,不过怎么右嘴角上有一颗芝麻,季白摸了摸鼻尖,用手轻轻戳了一下那颗芝麻,哦,原来是痣,嘿嘿,崔判官有一颗桃花痣。在地府时明明没有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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