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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刑吏顾忌着他的身份,打在他臀(喵喵)上的那些板子都只可算得是半卖半送,只在他皮肉上动静得山响,其实全不曾认真着实用力。但饶是如此,杨徽自幼娇养,皮肉娇嫩,一杖下去亦撩出一片刀穿火燎般辣痛。他只双手紧握着刑床,死命咬牙忍耐,想到人人皆说廷尉刑法何等残酷,一经提起都是神憎鬼愁,实则却也不是不堪忍受,心中也就略觉安慰。

但那板子打过五六下光景,隔着裤子也在他屁(喵喵)股上上下周转过一轮了,纵然未出全力,肌肤上也火辣滚烫地薄薄肿起一层淤血,掉转头来重新打过,那滋味便又不同初时容易忍耐。杨徽只觉得屁股上旧痛未过,板子便又一下接着一下赶着打落,将那新痛一层层铺陈晕染,透入皮肤肌肉,揉搓得好生难耐。耳旁听得一人轻声唱数,却还不到十下。他虽仍在咬唇忍痛,一声不出,身子亦是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额上却已被疼痛盈盈逼出一层薄汗来。

那两个刑吏为了拖延时间,杖子其实落得甚慢,但在杨徽身受,便又是一重折磨,他的身后已然疼得发指,数目却还少得近乎可耻,支持着他鼓足勇气坚持忍受下去的,也只有在心中默默想着先生而已。如此斯文,如此端正,如此高华又如此清贵的一个人,就连想象都无法将他与这等残忍粗鄙的刑法相关在一起。他是在为护卫先生,为先生的道义而甘受痛苦,强烈的义愤悲壮之气便鼓舞出志气来,让他于不知尽头的杖下默然忍耐,也唯有忍耐,才或许能换取先生终于保有高洁的自尊。

廷尉的刑房之内,便只闻一声声滞闷的杖声,两杖之间夹着受刑之人渐渐粗重的喘息,杨徽的冷汗涔涔而出,臀上痛楚一阵阵朝肌肉里钻,他只盼能够稍缓得一缓再打,又或是哪怕换个地方分痛也好,但这自然由不得受刑之人自主的。挨了二十余下,他也大约领略明白了刑吏下杖的节奏,板子再要打落之前,也禁不住要下意识扭动一下腰身了。这辗转自然是无济于事的,只是徒然在他心上徒添上几分苦闷懊恼。酷刑□□身体,却更消磨意气与自尊。杨徽再无知,也知道他们看在父亲与自己身份上,不会使用真正的酷刑,那么牢狱之中诎体易服、关木索的罪人又会遭受何等痛楚屈辱,思之便令人不寒而栗。也正为如此,他必须坚持,也不得不坚持。

唱数将近三十,他一身已被汗水湿透,白绫中衣被浸得近乎透明,便隐约透露出肌肤艳丽的色泽来。杨徽习惯性地咬牙,紧闭双目等待下一杖加身,忽听见一阵足音杂沓。便是在受杖时的剧痛之中,他也能听出那足音里熟悉的威压,张目朝外看去,额上一颗汗珠恰于此刻滚落,朦胧了他的视线,但丞相官服华贵的织绣业已投入眼帘,他艰难叫了一声:“父亲。”

☆、番外(三)

儿子这一声中带着剧痛之下的颤抖,便让这一声隐约带着畏惧乞怜之意。杨衡不是第一次责罚儿子,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身居高位的儿子如此狼狈,手足被缚,浑身汗湿,脱去了官袍,便显得他身形陡然瘦弱了许多。杖子落下之时,亦会扭动一下躲避,光莹的丝绢之下,已隐隐看到肌肤的红肿。

杨衡等待了片刻,杖子又落了两三下,唱数已至三十,这段时间不算长,却已足够一个人来乞怜、求恕,认错。然而杨徽只是艰难喘息,连□□都没有,杨衡冷哼一声,这要继承自己功业江山的儿子,却也染上了那人令人厌恶的习气。杨徽道:“住了。”

他这一言即下,连那两个刑吏在内,与杨徽一道都各自松了口气。杨徽正自忍得艰难,杖子撤去,他便不管不顾地瘫软下来只顾着喘。少年人坚守了风骨,虽然脸儿胀得通红,喘息不止,但目光中却自有一股澄明的毅然,和微微的庆幸。杨衡揶揄地向廷尉道:“原来大卿悯刑如是,廷尉之中,是如此用杖的。”

杨徽只觉如兜头着了一棒,被他一句话击打的目眩不已,自己忍得如此艰难悲壮,但在父亲眼里,原来还只算是廷尉的法外施恩。他猛地抬起头,哀声又叫了一声父亲,下头的话却说不出口了,他总不能张口求饶,来换父亲的又一声嘲讽。那么方才的坚持,守护恩师的决心,便全都白费了。

廷尉心下一凛,看来丞相明摆着借用此地威慑儿子,他深自赞同陈瓒所说“丞相自杖汝家子弟,与我何干”,无论亲疏或是官阶,自己都不宜优柔忸怩去相劝。他向杨衡一拱手道:“下官知罪。”转脸向那刑杖的两人喝道:“谁令汝等擅自卖放的?退下!“那两人神情惊恐,却不敢申辩,苦着脸退下,心下好生懊悔,这番轻手又未曾得贿赂,哪想到事主的亲眷不领情也就罢了,反而惹了天大的祸事。

廷尉向亲信廷尉校示意:“照规矩办。”廷尉校是用惯了刑的,自然明白两位上官的意思,另指点了两名刑吏,又亲自上前,去解杨徽的腰带。

杨徽虽未正经挨过官刑,却也知道所谓规矩是何意,但羞辱迫到眼前,还是逼得他浑身战栗羞耻欲死。君父在前,他也不敢出一言抗拒,只得任那廷尉校扯开他衣带,十根冷冰冰的手指便探到他腰间去。杨徽紧紧闭着眼睛,方才那些优渥宽待,也不过是仗着丞相公子的权势而已,这权势却在更强的强权面前不堪一击,一旦被褫夺干净,便如脱去爪牙的猛虎,软弱得不堪一击。

那廷尉校去褪他中衣,却是被他身子压住了窒碍不便,轻声提醒道:“郎君……”杨徽亦不得不微微抬起腰身,让他将中衣褪至臀下,室内被灯火蒸腾流动的空气轻轻拂过他红肿□□的肌肤,无比清楚地提醒他何谓廷尉,何谓国法,而他与将受刑求的罪人并无两样。

杨衡看到儿子丰盈通红的双臀,秩丽纤窄的腰身时,不由淡淡笑了一下,到底还是太年少了些,有牢骚,有坚韧,也有忠贞。他的儿子还是应该有些骨气的,只是他需要从这天真的骨气里,学习到更为重要的东西。杨衡知道杨徽不会轻易求饶,也就未再等待,下令道:“杖。”

新换上的两个刑吏有了同僚的前车之鉴,当着丞相与廷尉两位云端里的神仙面前,哪里敢有半分懈怠,各自去挑拣了两条不重不轻趁手的板子,抖擞了精神上来,便依照历来行刑的规矩,将板子搭在了杨徽的臀上。

冰凉的刑具直接触碰上□□滚烫的肌肤,便将那森冷的凉意沁入皮肉。刑房里生着火,其实并不冷,但杨徽只觉得此地无处不在的阴冷之气升腾入体,竟不能自禁地颤栗了一下。那竹杖比先前的板子略宽大一些,分量也较为沉重,只是平平放置,亦压得皮肉肿胀处微微凹陷下去,杨徽下意识并紧了双腿,皮肉紧绷便拉扯得原本的淤肿愈发一跳一跳的胀痛,令他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慌。先前多少也已挨过了三十,父亲一言便一笔勾销,从头再来,依然没有数目,自己的骨气,却又不知道究竟能抵得多少下杖数。但先生囹圄之中,所赖的保护也唯有自己而已。阿邈还在眼巴巴地盼着父亲的消息,自己又有何颜面勇气向他传递不祥之音。

他方鼓起了万千的勇气,身后那板子已重重笞落了下来,这一回那刑吏不曾留手,又是直接击打在肌肤上,那杖声敲金曳玉,比方才隔着裤子更加清脆明亮的多。杨徽只觉臀上如被烈火穿透,辉焰簇簇漂浮于沸滚的火油之上,那烧灼的剧痛竟仿佛是流动的,不唯是板子打下的那一处,便是整个臀部都好像着了火,让他紧咬的牙关竟失了守,□□出忍无可忍的一声。他下意识想要去护痛,但两手一挣,绳索直勒入肉里去,方意识到自己正在缧绁之中,生死一任人手,半点不能自主,但听的一旁唱数那人大声念道:“一下。”不由得一阵焦躁。

这一轮的板子不但落得特重,一左一右交替得亦比先前快了许多,头一下的痛楚尚未消弭,新一记板子便又打下,煌煌灯火照见年轻的卫尉臀上愈发高肿,淤血的颜色自薄薄的皮肤下透出来,已是深红透紫做熟透了的葡萄颜色了。这模样不必设身处地,也自知是很疼的,但行刑者并不需要慈悲,只是有条不紊,将痛楚更灌入那俯伏的身躯里去。

杨徽只觉若有人持刃朝他臀上一下下不住砍斫,好像下了一场火焰雨,都泼在他身后方寸肌肤上,每一下打过,两边屁股上都仿佛要爆裂开来,遍身血液被热痛逼得加速流淌,刺激的他一身愈发焦躁滚热。那一腔英雄气都被疼痛磋磨成乌有,已是压不住牙关叩合,随着板子的笞落,一声声喘息□□。他已觉忍耐辛苦,还在倾力忍耐,却不知每一下板子打过,他身子都下意识地微微辗转一下,在观者眼中,那腰身便算是扭得十分活泼了。

耳听唱数的也不过又数过五六下,却比先那三十板子加起来还要疼得多,杨徽的遍身衣裳都被汗水又重新洗过一轮,湿淋淋的紧贴着肌肤,杨徽到此刻方体味到所谓官刑的真正意味,痛楚无可逃避,羞辱无可辞让,是自上而下凛凛压迫下来的暴力,而这暴力并假以圣意公理之名。以恶名相辱,以剧痛相迫,易服诎体,捶楚加身,□□亦横生而至,凡人莫不求生,而刑辱的残酷便在于令人身受之后,连对求生的念头都厌恶惧怕。

杨徽清楚的知道,他虽在此匍匐受杖,毕竟与真正的囚徒不同,他的父亲就在身边,只需要道一声知罪,求得他的饶恕,这痛楚便会如他此刻心愿的那般嘎然而止。但他又因何在此受杖?因何必要受这屈辱?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这板子是他自找的,从他自朝廷出来,踏入廷尉堂上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会招致这一顿捶楚,这是他心甘情愿。如此屈辱的姿态,如此可怕的刑罚,绝不能让先生身受,因此他便绝不能求饶,就算是仗着丞相公子的身份也罢,他们绝不会将他活活打死,这痛楚总会有个尽头。

但痛楚偏就活生生的烈烈逼人而来,他屁股先就肿得通红透亮,又被实打实地重重打了近十下板子,柔薄的肌肤被淤血绷到了极致,再经捶楚,便吃不住那力道震荡敲扑,扑地破开一片,鲜血自那破处渗出来,渐渐越涌越多,板子扬起时便淋漓带起来几点血珠儿飞溅。

肌肤破裂的剧痛鲜明尖锐,与先前反复敲扑的钝重痛楚截然不同,于杨徽也是过分新鲜的痛法,浑身颤抖地拼命想要将身子转侧过去,更压不住喉间痛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此时方感到身后湿腻如被幼蛇爬过,原来是终于笞破了肌肤,皮破血流了。

杨徽的失态约略在杨衡的意料之中,他倒也不想将儿子重伤,微微含笑道:“何为荣,何为辱,现在明白了吗?”

他说话间板子也并未停下,涤荡入骨的疼痛,便让这一句提点中隐含的关怀听起来也像是居于上位者的嘲弄,杨徽的双眼都被淋漓而下的汗水朦胧模糊了,他无力说话,只是咬牙摇了摇头。在上者彰,含垢者辱,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怎能放弃教养自己的先生,放弃滋养了自己十三年人生的所学。将过往一概否定,他千疮百孔的生命中又将只剩下些什么?

杨衡却未表现出应有的震怒,淡然道:“既要从其志,杖过三十,你便回乡去吧,他的道,原是最容易的退路。”

说话间又是一下重杖打落,杨徽的身子亦跟着狠狠一震,杨徽的心头却震动更甚,耳听得拖得悠长的唱数声道:十五。原来这一场杖刑已过其半,而父亲也已失去了对自己教诲训导的耐心。他入廷尉一心想着的是护卫先生,却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一场变故之后,自己的人生又将如何安顿。他自然不能回乡去,他追随先生,为也是国家兴亡,这与他的父亲所追求的并无二致,野心虽然被权位膨胀,但唯有身居此位方能有所作为,而他已然身居此位,作为父亲的继承者身居此位,便不再拥有选择的自由。他的前程早在身入长安时便已安排妥当,因为接受得太过于理所当然,却没有想过竟有一日被迫面对追本溯源的抉择。如同一旁熊熊燃着的火盆,这抉择炙烤着他的良知,亦炙烤着他心底最隐秘的欲望,什么才是他心之所向,倾毕生心血九死无悔,是清高的大义,还是分明艰险的前路。

执刑的刑吏忠实于自己的职守,仍在有条不紊一五一十地打着,板子的落点仍不出于他的双臀,破裂处被杖下的力道震荡得愈发扩张蔓延,汗水混着血水流淌擦过肌肤,他失神之下更无忍痛的意志,随着板子的下落身子阵阵颤栗扭动,纵然压抑着,喉间亦不禁发出阵阵□□低号,仿佛悲泣。

厥萌在初,何所亿焉,先生的王图,父亲的霸业,到头或许都是一场虚无。但他既背负着这个姓氏,便不能怀疑,不能犹豫,只能追随,只能信仰,他必须依靠这个信仰才能行走于遍布荆棘的窄道上。大道通衢,他却不能践彼周行,退而独善其身容易,但因而放弃的是国家、是僚属、是万民……是他的父亲。此身尚堪有为,他不能如此轻易地自我放逐,在故乡的乡野终此一身,留下他的父亲孤军奋战,一如他的幼时,父亲独自坚守在冰冷的幽州的时候。

魂不守舍的间隙里,又是一下板子重重拍落,唱数的声音悠然念道:二十。总数杖过五十,杨徽的臀上也已是一片的鲜血淋漓,这一杖便砸在鲜红娇嫩的肌肉上,殷红的鲜血被这一下重击压迫得一时停止了流淌,待着压制离身,便愈发活泼泼地踊跃而出。

杨徽只疼的啊的一声痛叫,身子猛然一挺,一扬首便看见父亲冷淡负手的神情。他只觉一颗心都停滞不跳了,他浑身的血液却还在加速流淌,冲撞进他酸涩悲痛的心房,或许这一顿板子打完,父亲真会不要自己了吧。他忆起那个年少的自己,过于急切地想要为父亲分忧,擅自离家却被父亲按在膝头教训了一顿巴掌。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的少年伏在父亲怀中,任他被戎马生涯磨砺得粗糙了的大手在自己因受罚而疼痛不堪的臀上轻轻揉着,听着他的期待与鼓励,立志发奋。他的成长带着先生的教诲,亦带着父亲的期望,他又怎敢将这一切都忘了。杨徽哀声道:“父亲。”他的眼泪滑落下来,祈求道:“父亲,儿子知错了。”他的声音哽咽着,哀恳表白着:“儿子愿以有为之身,誓死追随父亲,求父亲……宽恕。”

杨衡未说话,刑吏们就未敢停手,眼见得一杖落在皮破血流的肌肤上,杨徽臀腿都是一挺,在捆缚之下痛苦地扭动着。卸去了衣冠的儿子,放下了卫尉所必须维持的矜傲,这般形容更显得幼小。杨衡心中微微觉疼,一些决断来得太快,决裂无可挽回,却并不代表会无所惋惜。金谷之木,河阳之花,最终摇落为枯木,在儿子还这般青春年少时,还是难免会留恋凄怆吧。杨徽怕自己送他回家,其实杨衡明白,那里早不是杨氏的退路了,幽州也不是,乡情,初衷,故人信,少年心,便都随那个人而去吧。他们的退路便是坚守不退,他须教会儿子这样的决心和本事。杨衡抬了抬手,道:“住了。”那廷尉也看着打得有些重了,忙跟着叫道:“快停手!”

杨衡微微一笑道:“给他着衣,再借廷尉一辆车。”廷尉拱手道:“下官省得,那陈某?”杨衡道:“诀杖不是打过了吗?审讯之时,顾及些斯文吧,左右他要说的,也不过是那些话。”

杨徽猛地抬头,只从这短短一言之中他已明白了父亲的宽容,这宽容是父亲独独给了他的,是给他的坚持,也是给他的臣服,他因背叛与放弃而紧紧揪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松弛了下来,却禁不住更被委屈悲酸充盈了,禁不住泪下如雨。刑吏松去了他的束缚,又给他着好衣裳,他便从刑床上艰难挣扎着下来,跪在父亲足下叩拜道:“儿子谢父亲……下官,谢丞相开恩。”

那廷尉校捧着他的官服袍带,亲自趋奉着为他穿上,楚楚衣服遮蔽了受刑之人湿漉漉的身体与身受伤口的狰狞,鲜血流淌,也只是于无人知处洇湿了柔薄的中衣,就如他心里利刃翻绞般痛着,这痛楚也只由他一人慢慢体味。杨徽将衣带于腰间缓缓束好,便俨然又是少年将军的挺拔端正,他知道他的体面、尊严,抱负都系于这一身官服之下,方才他轻易便将之除去,这冲动的愚蠢他不会再犯。

杨徽走出廷尉时,下午的阳光迎面照来,刺得他习惯了狱中幽暗的双眸微微一花。杨徽深深吸了口气,清润的秋风里充盈着木樨的香气,滋润了他的肺腑,他清楚地明白他已将什么抛在了身后,他将他的半生交割在了那幽暗的地狱里,带着空虚的酸痛重归于世,但这世上有着如此盛大的光华引人入胜,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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