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史排长吧。”伍六一不死心。
于是找到史今。
史今听过以后，第一时间判断：“苏毅不适合，让成才当更好。”
“我也这么觉得。”苏毅连连点头。
这话换来高城和伍六一狠狠一瞪。
“新兵连五班，以班副为基准，靠拢！”班长伍六一发出口令。
成才成班副这时就昂首挺胸的，甚至有些扬扬得意，因为别人在向他靠拢。
许三多是最后一个，又迈多了一步，使队尾产生骚动。
伍六一呵斥道：“许三多想什么呢？打枪跑靶，走队出列，这么个简单的队列你都要错？”
许三多试图辩解：“我在看、看基准……成才成班副。”
伍六一说：“解散后留下来。也不说别的了，我总不能就让你这么一路顺拐地去了新连队吧？”
其实谁是骡子谁是马显而易见。许三多是新兵连最早现形的骡子，成才是新兵连最出色的马。
至于苏毅，就不要把他跟别人比了，那不是骡子和马的问题。
“就你一个？六一呢？”史今疑惑地看看苏毅身后。
“班长留三多开小灶，今个儿就咱俩，”苏毅扫视低桩铁丝网，“开始？”
“开始吧。”
这是要练匍匐接力，苏毅拖着野战包匍匐到对面，然后史今接过包，往回匍匐。
来来回回好几趟，两人各种匍匐姿势都用过了，停下来体会。
这日头毒得很，史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苏毅递上行军水壶：“喝吧，我来时灌满的，没喝过。”
“喝过也没关系，哪有那么多讲究，”史今接过水壶，猛灌一口，“刚才那几趟，有感觉没有？”
苏毅想了想：“要快的话，当然还是高姿快。”
“可是那样耗体能多。”
“对，所以体能没问题的情况下还是用高姿。但如果体能不行，不如用侧姿，侧姿坚持时间长一点。”
“但侧姿拖带装具时不方便。”
“侧姿是不方便，空手还好，拖装具就慢了，而且枪还容易滑下来磕脑袋上。”苏毅一脸郁闷，很明显，刚才他被这般磕了脑袋。
史今想到刚才苏毅被枪磕到脑袋上的场景，笑出声：“高姿可以用四肢一起爬，枪不会滑下来磕脑袋上。”
与这边的高大上训练相比，伍六一那边贼窝囊。
烈日炎炎，伍六一正拼命在推许三多的腿弯。
熊归熊，伍六一相当用心。
但他终于绝望地站起来，看着许三多腿间的那条缝。
伍六一突然一脚踢在许三多的腿弯上：“我当兵三年，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两腿间这条缝！许三多，你到底怎么搞的？你也不罗圈啊，你怎么就是要并出条缝来呢？”
伍六一执著地训练着许三多，许三多一次次不成形的动作，换来的是班长一次次的失望。
伍六一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他绝望地瘫到地上：“许三多，我没见过你这号的，有时我都怀疑你存心跟我逗着玩。”
许三多很羞涩：“我是不是很笨？”
伍六一怀疑地看着他：“不知道。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号的。”
许三多诚实地说：“那就是我笨。”
伍六一忽然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是忍无可忍的绝望，那一脸痛苦表情立刻被许三多真诚地关心：“班长怎么啦？”
伍六一叹口气：“没事。我宁可……我希望你是在跟我逗着玩。”
许三多挺无辜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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