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看了看苏毅，开始在屋里忙活，一会儿翻书一会儿找水。
齐桓踢了踢水瓶，脸上出现一丝满意：“你还挺懂事。”
苏毅干着自己的事，不闻不问。
齐桓头也不抬：“你那嘴不会出声吗？”
苏毅：“您需要什么？”
“说点啥，说个笑话。”齐桓找本书往床上一躺。
苏毅：“我不会。”
齐桓叹了口气：“你挺守规矩，服帖点，就还能待下去。主要是在我跟前机灵点，别老死不喘气儿。”
苏毅：“是。”
然后没了下文。
齐桓轻哼了一声。
早上六点，起床号吹响，齐桓迅速起身。
苏毅已经没了人影，床铺一丝不乱，整间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水瓶也上满了开水。
“中国好室友啊，”齐桓嘀咕，那表情与在新兵面前的棺材钉脸大相径庭，“居然把内务包了。”
训练场上正在练习徒手攀缘，苏毅和老人绝对的不默契，甚至分出了明显的两块。
老兵笑闹，苏毅沉默。
一个老A跑过来，立刻被他的队友们围上了，老A们有意把声音压很低，但苏毅依旧听清楚了。
下星期要出任务，任务是一起出，但对苏毅仍是保密的。
夜里，齐桓摇晃着水瓶，水瓶是满的，他给自己倒水。
苏毅端正地坐着，在看书。
齐桓找话：“死不喘气的，给点内·幕要知道吗？”
“关于什么？”
“下星期任务。闲来磨牙，给你透个风。”
“我听到了，对抗。”
“对，就是削你们。削你这菜鸟来的二流部队。”
苏毅：“每个部队职能不同，但是不分三六九等。”
“明天我拿个条写上真理两字，钉你嘴上！瞧着吧，打残你们，打废你们，老A才是老大。知道老A啥意思？ABCDEFG——A是老大嘛。”
苏毅表情是冷冷的：“你们跟三五三团打成了平手，我头次听说能有两个老大。”
“有时候你嘴也很利嘛。明摆着的事跟你说一句吧，削你们，削得你们越狠，我们经费越足，就是这个现实。你瞪着我干嘛？”
苏毅：“我想跟你较量一下格斗。上一回我是偷袭，胜之不武，现在我想和你正面较量一下。”
齐桓嗤笑：“你有病？玩笑开完了，洗洗睡吧！”
【我没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揍他。我想到七连惨败之前，老A们也在这样对话。如果让我心碎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想揍他，为了七连。】
演习是没有悬念的，钢七连对抗时的遭遇在重演。
唯一的区别是，这次对抗的部队，不是七连那样的步兵精锐。
当战车轰鸣着驶过，车上坐的是常规重装部队的机械化步兵，他们讶异地看着旁边机动车里的老A们，像看一群异类。
苏毅将脸转开，他为了齐桓所说的目的而愧疚，不敢正视那些士兵的眼睛。
这样的任务执行了几次。
苏毅在树冠间跳跃，下面是足足有一个加强班的人马，对上面的人一无所觉。
领头尉官停了下来，做了个手势，他们顿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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