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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是改锥扎的。”

“改锥？”

“碰上一个亡命徒。我全副武装，他只有一把改锥。”

“枪呢？”

“我忘了我有枪，也忘了一切战斗技能。他记得他有改锥，也记得他要杀人，”袁朗苦笑，“善一旦遇上恶，总是善良先受伤。”

苏毅静默，道理他都懂，但做起来是另外一回事。他的目光转向那些毒贩，杀光他们，然后就可以救很多人。

齐桓：“已确认目标两百七十三名名，驮畜六十。除四名哨兵，全部入睡。完毕。”

袁朗：“全部放入狙击圈，不要跑了一个。完毕。”

苏毅看着山谷里映入他眼帘的人影，僵硬的手指扶着扳机。

在齐桓的高倍率红外成像里，夜间进入狙击圈的毒贩已经横七竖八，有的和驮畜倚在一块儿。在红外的成像里，像苏毅所说的一样，他们确实是持有火炮、火箭与机枪等支援和杀伤武器的，那是为图轻便连老A们也未携带的步兵重武器。

瞄准镜扣准了目标。

袁朗：“E点照顾山谷出口哨位。C点，右翼。B点，左翼。A点优先打击重火力目标。F点照顾后方。G点保持潜伏以便封口。完毕。”

耳机里传来简短的应是声。

岑队长带领的第九中队也做了差不多的战术安排，两个中队火力分布交错，可以相互支援掩护。

苏毅的手指在扳机上活动了一下，他处于E点，要对付哨兵，瞄准镜里的目标清晰无比，苏毅可以听见一公里外哨兵踏上碎叶的声音。一声枪，苏毅打了一个单发，一个哨兵直挺挺栽倒。

白粉军哨兵是一带三防御，苏毅打的就是打头的那一个。

瞄准镜里，哨兵被苏毅的大型狙步打中，脑袋爆开，血液脑浆飞溅。

苏毅紧紧闭了一下眼睛，他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的视力。

袁朗却笑了：“干得不错。”

苏毅睁眼，枪口对着第二个目标。

哨兵立即警戒起来了，整个山谷的人也都陆续醒来。

哨兵将向着前方的枪口立刻掉向苏毅和袁朗潜伏的方向，苏毅在瞄准镜里看得清晰。

第二声枪响，袁朗在苏毅迟疑时打掉了第二个哨兵：“不要手软。”

苏毅深呼吸，打了两个点射，最后两个哨兵解决。

步·枪清脆的声音接踵而来，那是来自几十个个狙击点的远射，全是单发，精确到如此地步，山谷侧翼和中间持重火器的人倒下，像是所有人的行动联接着一个开关。

齐桓的夜成像里，目标在几秒钟内便少掉了半数，剩下的目标立刻隐蔽了，难得的是居然没有一枪还击。

齐桓：“一百二十名目标已经完全丧失战斗力。完毕。”

夜色中的尸体，毫无威胁地躺伏在苏毅的视野中。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喑哑的一响，像是有人把重物投进了深水潭。

齐桓叫道：“M252！A点小心！”

同时他打开表尺，对着发炮时暴露的烟尘点打了一发榴弹。

M252迫击炮弹在A点炸开，A点已经转移。

然后齐桓发射的榴弹在刚才的发炮位置炸开，烟焰下映着翻倒的人影和迫击炮架。

齐桓：“目标一百二十一名，确认丧失战斗力。目标一名，疑似负伤。完毕。”

他观察着的目标终于失去了自制力，山谷里终于开始轰鸣，弹道、爆炸，尽其所有倾泻着远超过两个步兵连总和的轻重武器。

狙击点上的人静默着，即使流弹削下头上的枝叶。

又响了一个单发和一个点射，还是一击毙命。

齐桓：“目标欲逃逸未果，被击毙两名。目标一百二十二名确认丧失战斗力。完毕。”

袁朗嘘了口气，他现在确认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