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抬起头,脸和头发上都是泥土。少年睁开的瞳仁像蓝天下飞翔的苍鹰一半清澈,纯净中带着悔意。看着这样的眼睛,想说的话就像卡在喉咙里一样难以出口。但是转眼间少年的眼神变了,好像急切的想要传递着什么
——那便是身后的风声,刚才消失的魔术师出现在了远坂和Saber的背后。没有动作,魔术师像猫一般眯着眼睛看着两人。可是Saber却大叫了一声快跑。
远坂听到叫声以后,低头看见地上有条移动的弧线,以两人为中心,四个跨步的距离为半径的圆在形成。察觉的时候已经是只差一点就成型的圆圈了,不过这种程度的速度离构成威胁还差得远,仅以跨越的姿态,远坂‘翻’出了结界。
“那么,现在该收拾你了”看着布界的魔术师,远坂说。
面对自信的远坂,魔术师笑而不语。
Saber?
失去作为职阶提供的对魔力,又身负重伤的Saber没能及时出来,结界形成的时候,周围的空间静止了。于是,就该魔术师文质彬彬的出场了。
“这个人我收下了,不过就不难为小姐了,请回吧。”微微欠身,魔术师伸出单手,最后的通牒么?至今为止擅长储蓄魔力的远坂家系没有直接威胁性的攻击手段,也就是说现在宝石用尽的远坂凛没有足以和眼前这个正规模魔术师匹敌的战斗力。沉默,视线紧盯着对手,远坂企图光凭看找出破绽来。
然而魔术师不是超能力者,到底还是人的眼睛。最大程度的分析也不过是根据脚步和身体的位置客观的判断那里是最佳的受力点罢了。这同一开始就能确认致命弱点的眼睛是不同的。
那格斗吧,不过在接近的对方的时候,要找到掩护身体的东西。赌一次好了,远坂突然露出惊讶的眼神,目光落在魔术师后方。那个男人没有动,但是毫无疑问,目光的角落已经偏移了方向。
中了!远坂像猎豹一样滑过去,当魔术师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咏唱了。接下来使出擅长的拳法就好了。然而,同远坂一样,魔术师没有用魔法,没有用使魔,也没有布结界。在远坂近身的那一刹那,手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少女的颈上。如同被卡住喉咙的猫,男人单手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屏住了气息,悬空的远坂张开双脚,对准魔术师的眼睛狠狠踢了上去。男人放开了手,倒退了几步,用肿了眼睛看着前方在咳嗽的少女。
“小姐不愿意走...”话没有说完,张开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伸向才逃脱掉的猎物。
远坂立即侧身,可惜角度不够,右肩被男人猛地抓住了。‘咯吱’骨头碎裂的声音,男人没有卸力,而是继续捏下去,要把右肩从身体上生硬的剥离。只是单纯由于剧痛,远坂无目的朝着对手踢出一脚。为了避开那一脚,男人转身,但是抓住右肩的手并没有发开,这就造成了右肩的骨头被从身体上扭曲,还未粉碎的骨骼这时也全部错位了。远坂被丢在了地上,没有动弹。魔术师望向困在结界之中的少女,露出丑陋的笑脸。
☆、第十章
“你就是Saber吧?”
没有回应他,魔术师的笑容没有消失,仿佛兴趣更浓的走过去。手伸进圆圈之中静止的空间里。然后,指尖触摸到了少女的脸。由于被静止了,少女仍然是结界形成前一秒时的表情,现在即使充满愤怒和敌意,依然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现,这就是所谓的静止结界。然而静止只是表面现象,内在的思维和视界都还是以原有的速度和顺序发生和持续。就连表面的静止也非绝对的,所有的一切依然发生着,只不过是数倍的放慢了而已,就连‘结果’也慢到可以重新选定。
“这脆弱的花朵哟,美到让人不忍心捏碎。在凋零前,就来展现一下这诱人的姿态好了。”魔术师的手指在Saber的脸上落下,轻轻滑动着,反正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于是他更加贪婪的凝视着少女的身体,陶醉在这种只有自己掌握绝对主动权,对方连眨眼的权利也没有的感觉。
“那要哪一片花瓣最先凋落呢”手指停在颈上的男人露出困惑的表情,他向对着自己述说一般,轻声自语。
“哪一瓣掉了都不好看,要全部保留下来才好呢,慢慢的枯萎,”男人松开了手,头渐渐靠了过来,愉悦的神情,“要像干花一样...”这句话的后半句已经无法听见了,因为魔术师的牙齿已经陷在了Saber颈部的皮肤里。咕嘟咕嘟的声音从魔术师的喉咙里传出,那恐怕是Saber的血液吧,静止的结界里,那个放慢了很多倍的动作终于微弱的呈现了出来——少女由于疼痛向前耸的身躯和随即失去意思而合上的眼。
赤色在Saber的颈部流淌开来,伤口很小,小到可以用精致形容,破碎的皮肤因为失血过多变得透明。金色的头发在雨水中打湿,凌乱不堪的缠绕着白色的脆弱手足。衣服紧紧贴着肌肤,身体比雨水还要冰冷。魔术师表情陶醉,犹如蜥蜴一般嗅着猎物的身躯。然而并不贪图撕咬产生杀戮的快感,而是一点点地,仿佛欣赏自己作品一样的欣赏着血液的溢出...
“你说了,她现在还不能被杀”突然响起的声音,把魔术师从他自己制造的血腥的境界里拉了回来。他停下动作,看着结界外浑身泥水的少年。由于意犹未尽,他显得非常不高兴。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失去了理性一般,魔术师狂笑着走出结界。不知道是由于雨水的缘故,还是由于倒在雨水中的他的敌人们的缘故。这样的场景很适合他的心意,于是他又高兴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少年面前。
“我嘛...”他蹲下身,翻动着苍白的如同枯骨一样的手指,缓缓得用他自我陶醉的声音对着火月说,“和你不一样,我有其他的办法哟。”
其他的办法?...不用杀掉Saber而打开魔法阵的办法。
“哟,小姑娘醒了嘛。”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远坂蜷缩着的身体,魔术师不再理会吃惊的少年,索性转身看着刚刚恢复意思的少女。
疼痛过于锐利,无法作为普通感受到的疼痛来理解。如此的疼痛,连痛觉也麻痹了。远坂用没有知觉的左手撑起身来,紊乱的喘息声。
“啧啧啧啧...”一窜嘲讽的笑声从魔术师喉咙里响起,看来,他特别喜欢看人痛苦挣扎的模样。
远坂抬头,但是没有看走过来得魔术师。目光在魔术师身后,同一种伎俩...很难骗到这个男人第二次...所以嘲笑的声音没有停止,魔术师继续向她走来。但是,这次不同。远坂无法移开视线,晃动的影子闪现在魔术师背后,定格住了。
Saber!没有表情。连敌意或者愤怒的察觉不到。远坂寒颤。
在魔术师反应过来的一瞬间,Saber已经出手。男人侧身,于是极重的一击打在远坂的胸口,丝毫没有削弱的力道,让她从口中喷出大量的鲜血。雨中便混入了红色的液体。无法站立的远坂仰面倒了下去。Saber没有说话,距离下一个动作有一秒的停顿,不是在思考,反而是由于失去理性不知所措的神情。用快要消失的声音,透过朦胧的雨水,远坂轻轻的喊了声:“——Saber”
站在原地的少女并没有回应。准备咏唱的魔术师,在动作出现的同时,Saber的影子已至,长字节的咏唱已不可能。然而短的又统统失效。
[不久前,跨出梅林的帐篷时候...]
圣剑被使用的像跟粗棒子一样,没有步伐,也看不出技巧。
[梅林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她]
一下一下,魔术师却竟然无法抵挡这样低级的攻击。完全以力量压制,源源不断地力量。那样程度的力,劈开了魔术师用以挡在身前的任何东西。Saber握住剑的虎口裂开了,男人后退了一步。男人并没有因为躲过一击感到高兴,相反的,少女见到血以后欣喜地眼神,令这个枯骨一般的魔术师感到恐惧。
[梅林只说了一句话]
逃不掉了,魔术师准备接受一剑分尸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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