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拉着小箱的手握住他滚烫的兄弟。“这里没量。你好好摸摸,量仔细了。”
“这里用不到……唔……”小箱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大排的舌头堵得严严实实。
大排心想,这里一直用不到,他都快要憋死了。能看不能吃,最痛苦了。现在堂也拜过了,长命锁也送出去了,今晚他的兄弟终于有肉吃了,这不,被小箱粗糙的小手摸几下,尺寸就又变大了,高兴得像龙凤烛似的,都流泪了。
红烛摇曳,灯影幢幢。甜腻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一直延续到一对红烛燃烬,才逐渐停歇,被均匀的呼吸声所取代。浓黑的夜幕慢慢变成深蓝,老黄狗舔着晨露中的建兰,把窜出来的花箭上的蜜卷入嘴里,有些意犹未尽,又把花箭嚼了嚼吃到肚子里。
大排搂着怀里的小箱,一条腿勾住他的腿弯,汗津津地抱在一起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老黄狗在外头闯了祸。为了掩盖老黄狗的罪行,两人腰酸背痛还要跑到山上去挖回来一株相似的建兰蒙混过关,也都是后话了。
第40章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中,时间的流逝仿佛失去了度量的途径,淞玉在麻木不仁中醒来,又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白昼还是黑夜。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周遭的一切令他毛骨悚然,他宁愿相信这是一个可怕的梦境,而不是现实。
早已陷入骨髓和筋肉的长针不见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下,针扎过的地方留下黑褐色的圆点。如今的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所有的感官都被一个信号占据了,那就是寒冷。刺骨的寒冷。数九寒天里悬崖边的圆柱形冰锥,刺进骨头缝里的寒冷。
脚下一层的寒霜抹开,是半透明的冰面,看不清这水域有多深,越往里越是黑洞洞的一片。淞玉裹紧了身上的破衣烂衫,双臂交叠抱紧,身体蜷缩着,口鼻中冒出白气。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这么冷?师父为什么把自己弄到这里?和一具尸体呆在一起?
没错。在淞玉醒来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一具干尸。淞玉哆哆嗦嗦地爬过去,四肢快被冻木了。他想调动真气取暖,才发现经脉里的通道仿佛被切断成一节一节,真气无法通过,残留的真气全部汇集在丹田,调动不得。
他挫败地捶着冰面,冰封的水面竟然如磐石般没有产生一丝裂痕。师父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是在预告他最终的下场吗?
和焦躁畏寒的淞玉不同,那具干尸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块巨大的冰上,从远处看好像玉盘上盛着一块浮木。淞玉克制住心中的不适感,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尸体,想从干枯的尸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在看到尸体的下’体处那一片狼藉后,淞玉惊呆了。是谁究竟对这尸体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已经死去的人,尸身还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干尸的左腿,小腿处的一小段骨骼,有些不自然的扭曲,不像是死后折断的,而像是陈年旧伤,就像是……跛了……
淞玉如遭雷劈!他俯下’身,脸贴近干尸的脸,认认真真地望着尸体的面部轮廓,越看越心惊胆战!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浮现,这个人,莫非是……
二十年前。
淞玉默默地跟在霁月身后十步远的距离,看着他搀着另一个人的手臂,在街市上慢悠悠地逛。
那人面若桃李,气质不俗,微笑时的一双杏眼令人如沐春风。只是这样一位出众的公子,走路却有些慢吞吞,是个瘸子。霁月围绕着公子又说又笑,像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淞玉只能握紧拳头,偷偷跟着他们,嫉妒的火焰快要把他烧焦了。
在淞玉的认知里,自从他把霁月救下的那天开始,霁月就是他的私有物品。任何人不得触碰,不可接近。他知道这样的确太过霸道,可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他受不了霁月对着别人笑,与别人亲热地说话,和别人天天在一起。这样的人如果有,就只能是自己。
在这样密不透风的控制中,霁月渐渐感到窒息。从一开始的全然信任和依赖,到后来的若即若离,霁月有意识地疏远与淞玉的关系,他怕了。这样过分的迷恋,令他害怕。他需要跳脱出淞玉制造的牢笼,下山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多去认识些人,过正常的、轻松愉快的生活。
他遇到了紫昀。
他甚至不了解紫昀的来历,就喜欢上他了。喜欢他温柔的微笑,喜欢他清亮的嗓音,喜欢他身上淡泊如水的气质,喜欢他的一切。一切都与淞玉截然不同。淞玉霸道、蛮横、喜怒无常、善妒又急躁,在性事上也时常把霁月折腾得半死不活。但紫昀不会。淞玉若是兰山之巅的厚厚积雪,紫昀就是宁溪的潺潺溪水,霁月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觉得惬意自在。
淞玉越来越难以忍受霁月对他的忽视,那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他和霁月的相处方式上,他把全部的怒火转嫁到紫昀身上,恨不得杀了他,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霁月面前。
直到有一天,他尾随紫昀到了他在半山腰的木屋。
来的路上,他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他不敢贸然闯入,便在屋外偷窥。屋子里不只有紫昀一个,盘在紫昀脚下的,是一条粗长的巨蛇,它身上的鳞片仿佛被巨兽的利爪挠伤,露出血红色的嫩肉,一道一道,残留白色的鳞片翘起,像是用锉刀刮过,一定剧痛无比。
这条蛇虽然受了伤,可是气场却不弱,以木屋为中心方圆几十里里,一路上淞玉没有遇到任何妖魔精怪,想必这都是妖精的本能,遇到比自己强大的,自然躲得远远的,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淞玉没想到,他已经几百年没见过师父了,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自从在雪鹭岛上,淞玉无意间撞破了师父与海棠在泉水中交媾,他就离开了。他走得远远的,来到兰山开辟了地盘,过了不久,海棠竟然追随他而来。淞玉不觉得意外,他一直都知道海棠的心思,可是在看到了师徒不伦之事后,淞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从小看到大的师妹。所幸他们在兰山的日子过得逍遥无波,后来淞玉遇到了霁月,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更加无暇考虑不相干的人了。
师父受了伤,虚弱地趴在紫昀腿边。紫昀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时不时抚摸巨蛇的头部,淞玉这时才开始对紫昀另眼相看。一般的凡人见到师父,都是吓得屁滚尿流口吐白沫,紫昀如此淡定自若,与师父相处得如此和谐,实在是令人惊讶。
巨蛇盘坐了一阵,淞玉以为师父睡着了,正欲离开,师父却幻化出人形,身上伤痕累累,不过看起来没有蛇身上的伤口那样骇人了,只是白色的衣裳渗出斑斑血迹。
师父倾过身子,在紫昀的太阳穴处印下一吻。紫昀也不躲,只是幽幽地说:“我这笔画歪了,都怪你。”
师父掰过紫昀的身子,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与紫昀的光滑靓丽的脸贴在一起,显得说不出的怪异。
“我伤口又疼了……”
“又是这一招,老不正经的……”
木屋内的二人纠缠在一起,吻得啧啧有声。桌上的笔墨纸砚被扫落到地上,那幅添了不协调的一笔的水墨画,静静地躺在那里,它的主人却被压在了桌上,木桌很快就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伴随着紫昀隐忍的低喘。淞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浑身的汗毛直立,只想快些回去,他的脑子太乱了,无法冷静下来。
回到了兰山,淞玉找到霁月一把把他搂在怀里。霁月乖顺地靠在淞玉胸前,也不说话,就让淞玉那样搂着他。可是他的乖巧并没有讨好到淞玉,淞玉第二天就把他软禁起来,不允许他再见紫昀。霁月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淞玉都不为所动,像是铁了心了,要让他和紫昀彻底断绝一切联系。
霁月渐渐平静下来,他不再在淞玉面前提起紫昀,好像真的忘记了这个人。他也不再拒绝淞玉的求欢,投入地与他欢好,一句句软软糯糯的玉哥哥,叫得淞玉心都融了。淞玉放松了防范,允许霁月在兰山上自由行动,但是不许他下山。霁月老老实实呆了三个月,终于在一个阴天看不清月亮的夜晚,溜下山去。
他鸿雁传书与紫昀约好在镇上的金玉堂见面,紫昀好久没有见过他,也十分想念这个可爱的小朋友,心里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他先到了约定的地点,要了一壶酒酌饮着,等着霁月赴约。谁知金玉堂的后厨着火,火势迅速蔓延,木制的酒楼着火着得很快,客人们乱成一团,拼命往窄小的木楼梯上挤,好多人还没有被烧死,就从楼梯上坠落摔得脑浆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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