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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自我醒后,就没吃过东西。”小花说因为检查需要,他告诉了这个专家我的许多情况,专家也知道我的一些底细,所以我没过多的解释,但看他神色自如估计还不知道我是个粽子。我想了会儿又记起了一点,立刻补充到:“我喝过水,但只有偶尔几次。”

专家点了点头,问:“是因为感觉口渴或干燥才喝水的吗?”

“不是,我喝水是因为……好像喝水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情,也不是因为口渴或别的需求,是看见了所以就喝了,不是不喝不行的那种。”

“触觉有吗?”

“有,但迟钝。”

“嗅觉?”

“有,也不灵敏。”

“视觉和听觉也不佳?”

“专家同志,您觉得他像是老眼昏花,耳聋耳背的人吗?”胖子又忍不住插嘴。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确定最佳的视觉和听觉是哪种程度,但这两感应该与常人无异。”

……

就这样,提问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专家问了许多我生活上的细节,以及不经常考虑到的问题,其过程还算顺利。

☆、第12章

问题结束后,专家自己一人在旁边略微总结了一下,然后就过来了。他对我说:“你的情况令我很震惊,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你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是个奇迹。”

小花、胖子我们三人都哑口无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真实的情况?如果这个韩医生知道我不是个活人,绝对更震惊,不知道会不会尖叫着晕过去。

专家见我们个个都不说话,以为我们都被吓愣了,又解释说:“你们也不用害怕,他的这种身体情况虽然闻所未闻,但也能不是一点儿解释的余地都没有,我尽量用最通俗的语言给你们讲清楚我的观察和猜测。”

专家呷了一口茶,然后说:“人类从未停止过对生命的探索,从古到今,也一直不断的在研究如何能延长寿命。大家都知道,食物放在冰箱里能保存的时间更长,是因为冰箱里的温度低。因此有科学家设想,把人类放在低温的环境中冷冻起来,是不是也能够延长寿命。科学家们已经根据开始着手对冰冻人的实验,这一猜测虽然还未经证实,但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而小吴现在就像冰冻人一样是被用特殊的方法给“冰冻”起来了,只要找到“解冻”的方法一切就还有希望。”

小花最先发现问题,他问专家:“你的意思是,吴邪还没死……哦,不,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专家点了点头,说:“他当然没死,他的心脏及脉搏跳动力量极其微弱,只有使用特殊的仪器才能清晰的测出心跳和脉搏,所以常规的诊断很容易误诊。血液流速非常缓慢;呼吸虽然微弱,却能持续。肠胃无法正常工作,因此他无法进食,然而可能是因为新陈代谢极缓和他体内本身就储存了大量的营养或一些其他缘故,才能使他不进食而坚持到现在。主要是心肺脾胃肾等这类器官活动能力极差,好在这些器官都完好无损,只要解除这种状况,他就一定能恢复正常。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何他的大脑、所有的神经中枢和眼耳等一些少数器官受影响不大,都能正常运转,而且他的那么多器官无法工作,但不知为何行动能力不受影响。”

其实专家的话我听得不大明白,但清清楚楚的听懂了一句话,那就是我没有死!我现在极度震惊,整个人跟做梦似的晕乎乎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还活着,原来我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当初自我被发现的那一刻起,我就被误判为死亡。而现在我竟然被告知,原来我不是一具尸体,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太好了,我和他们一样,太好了,活着的感觉真好!

小花和胖子也很高兴,尤其是胖子,几乎快要掩饰不住自己兴奋的表情!此刻要是闷油瓶也在就更好了。

突然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专家:“你刚刚说他被冻住了,那什么他还能动,而且天真也不用住在冰柜里呀”

专家说:“小吴这种冰冻不是普通物理意义上的冰冻,所谓的冰冻也只是一种比喻的说法。科学家做实验的时候把志愿者放在低温中冰冻起来,其目的是为了减缓新陈代谢,降低人体机能。通俗的来说就是降低人体内各种器官的活动能力,通过延缓个体细胞的衰老使人的生命得以延长。而小吴摆脱了传统的低温改变身体机能,通过某种手段或方法,直接降低细胞的新陈代谢,减缓器官的活动能力,以达到延长生命的目的,他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细胞代谢几乎停止阶段。”

尽管专家已经最大限度的放慢了语速,但我们都还是听得两眼儿抹黑,胖子都有点儿不耐烦了,大手一挥,说:“专家同志,你说这啥鸡能不能的我也听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天真这种病有没有办法治?”

专家有些犹豫的说:“最起码得需要六十年以上的研究才有希望着手治疗,而小吴,我保守的估计他最多也只能再撑六个月。”

胖子一屁股重重的落在了椅子上,表情僵硬,脸上的喜悦一扫而空;小花也静静的坐着,没有了一丝动作。我的心就像坐过山车似的从万里高空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我终于体会到了之前小花说过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专家告别之时看起来也很难过,我知道他很同情我,却无法帮助我因此倍感无奈。他看着我,一副非常想安慰我的样子,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第13章

专家走后,胖子苦着一张肉脸对我说:“本来以为小吴同志你修成正果立地成人了,哥们打算好好给你庆祝庆祝,谁知道这刚活过来却又被判了死刑,你让兄弟们心里啥滋味,看见你就是看见了癌症晚期啊。”

我说:“胡说!怎么说我也比癌症晚期强的多,那些人天天住院化疗吃药,小爷我连饭都不用吃就能活蹦乱跳的满地乱跑,他们能比得过我吗。”

小花对我们两个幼稚的贫嘴现象早已习惯了,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只是说:“你们两个不用这个样子,弄得跟临终告慰一样。别忘了我们本来就没指望能用医疗手段治好吴邪,不然大家还去找那么多的线索干什么?吴邪还活着,是我们最意外的收获,让一个活人活下去总比让一个死人复活容易的多。而且,只要我们有成功的机会,半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绝对够了。”

说起找线索,我又想起了闷油瓶。他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有没有受伤。那天他走之前说七日之内必回,现在都已经第五天了,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于是我又问小花和胖子最近有没有小哥的消息,小花摇了摇头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何况今天才第五天,再耐心等等。”

胖子一脸同情的看着我说:“食色性也,天真你虽然不用吃饭了,却最终逃不过一个色字,现在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惦记着小哥,快赶上胖爷了,真是痴情汉子一条!要是小哥知道了肯定会感动的以身相许,啊不,是娶你过门……”

如果现在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一定会把这满嘴胡话的胖子揍的找不到北。他拿我开涮倒无所谓,但小哥不一样,他是个从来不喜欢开玩笑的人,如果他听见了这话肯定不高兴,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和胖子好好的谈一下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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