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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钦看了看他，垂着眼睑轻声道：“我听说，呃……那个在里面，不好……你有没有不舒服……”

宋云深尝试着理解孟钦想表达的意思，等弄明白的时候呛了一下，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说道：“没事，不需要有负担。”话虽是这么说，然而昨晚清理的时候，宋云深还是花了好些力气的。

孟钦点头，忽地皱眉，声音不太稳地问道：“那你，是零号吗，以前……也和别人做这样的事，是吗。”

宋云深看到孟钦变得有些紧张而凝重的表情，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在遇到你以前，一直是一号，遇到你以后，被美色欺压就被压倒了，上下什么的，也不重要了。以后，也只跟你做这样的事，这样好吗。”

孟钦静静地听着宋云深的话，莫名松了一口气，甚至抓住了某些词而有了油然而生的喜悦――他只为自己妥协，自己是特别的，是这样吧。

“这样很好。”孟钦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么说宋云深昨天那就是“第一次”，于是瞬间严肃了起来：“他们说第一次都特别难受，有的人都请假了，你今天还去上班，身体受得了吗，要不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抱歉，先前不懂，今天早上你还起得比我早来做饭……”应该自己早点起来买好的啊，孟钦自顾自说了一堆后，站起来就要把宋云深往房间里送。

宋云深看着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觉得可爱，笑道：“你从哪儿听说的啊宝贝，我没那么禁不起折腾。”

“……一个同志社区。”

“知道你想了解些东西，你想了解些什么问我就行了，常识啊什么的我也慢慢跟你讲，这些社区有的时候还是不适合你，好吗。”这个圈子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所以这两年已经淡出了，他也不想让孟钦知道，没这个必要，何必让他见到那个圈子的阴暗面。

“嗯。”

Chapter24

孟钦已经大四了，美院其它专业的学生都已经开始着手实习找工作了，许多公司也到学校来提前物色人才，学设计的学生尤为抢手。然而孟钦学的是国画，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毕竟这是美院为数不多的不以就业为目的的专业。

“阿钦，你是怎么打算的，继续读下去呢还是找工作？”宋云深在厨房边炒菜，边与旁边客厅里的闲聊。

“暂时还不打算出学校，导师的意思也是让我继续读下去。”

“还是在你们学校吗？”

“理论上是这样。”

孟钦确实适合待在学校潜心研究，外面不管怎样都比学校复杂太多。正这么想着，一个没注意就被刚下锅的虾溅起的大滴的油烫到了手臂。宋云深赶紧关火后用水冲洗了一下，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两块地方，隐约起了水泡。啧，这叫什么——老司机翻车。

“你怎么了？”孟钦皱眉，担忧道。

“没事，你继续看杂志吧。”

“过来。”孟钦的语气不容置喙。

宋云深笑着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

孟钦把宋云深的手抬起来，果然，手肘上方的小臂上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

“药箱里烫伤膏有吗。”

“似乎没有吧……”宋云深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孟钦一个略带不悦的眼神给堵住了。

“在这儿等着。”孟钦快步走出门，花了没几分钟就从楼下的药店里买了烫伤膏回来。

孟钦进屋后把放在药箱里的棉签找出来，随后坐到宋云深旁边把药膏打开。

“自己把手举起来。”孟钦道。

“好好好。”宋云深觉得自己像是被训话的小学生，然而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孟钦用棉签蘸取了一些药膏，细细地把伤处和周围泛红的皮肤都薄薄地抹了一层。有两丝头发垂了下来扰了孟钦的视线，他便用手拢到耳后，画面静谧而温馨。

“好了。”孟钦把东西收起来。

宋云深感到手臂上灼烧的痛感被清凉的药膏冲淡了，变得不再如此难受。

“你别动，我去做饭。”

宋云深乐了，道：“宝贝，你连锅铲都没碰过吧。”

“就是把它弄熟而已，看起来也没什么难的。”

宋云深揉了揉孟钦的头发，说道：“知道你心疼我，但我还没断手断脚那大宝贝。”

“叫你别动，废话真多。”孟钦脸红了，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气势。深受“疼女朋友是每个男人的义务”此种思想影响的孟小钦今天算是打算一头走到黑了。

“行行行，你悠着点儿。”

孟钦在厨房的表现显然可以打个九十分。在宋云深的指导下按部就班地放葱姜，酱油，翻炒，最后一盘虾端出来的时候，虽然卖相一般，但是吃起来竟然还不赖，只能说有的人天生就是学习技能满点，摊手。

吃过饭以后二人把餐桌收拾完后面对面坐着下象棋。这天晚上是周六，孟钦本来酝酿着跟宋云深隐晦地提个事情，毕竟距离上次亲密接触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自己忍得也很辛苦，如果隔两天就提的话，显得很心急的样子。但是按眼下的情况看，似乎又要再忍一星期。

晚上睡前宋云深意味深长地问了句：“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