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痴人。”凌墨看着刚刚还是对手的人很快地消失在视野里，轻轻感叹道。
烨清走出冷月卧房时与翀宣擦肩而过，淡淡地看了一眼来者的慌忙。
翀宣进了卧房又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到那人似的。薄薄的床幔放下，看不清床上人的脸。翀宣上前轻轻挑开床幔，跪在床边握住那只苍白、布满开败的凌霄花纹的手，低低唤道：“月儿…”
“爱我吗？”清幽的声音飘至耳边。
“爱。”肯定的不用质疑。
“永远？”
“永远。”
冷月唇边的笑意更浓了，眼泪却不期而至，他睁开了眼，费劲地偏过头看着翀宣。
“忘了吧。”血瞳颜色更浓，唇边獠牙再现，残败的凌霄花开始往脸颊蔓延。
“不！月儿！”翀宣惊恐地看到这双血瞳渐渐失去了神采，却还死命地睁着，他抓不住那只手了，他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那只手无力地垂下。
逝者脸上的泪水终究无力地滑下，透入布料变成一个深色印记。不久，便会风干。
“烨清。”奇蔚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在。”
“月儿他，去了吧？”
“你要过去吗？”
“我想我们应该过去了。”
“走吧，记得带伞，雨更大了。”
阴冷的风吹过寝宫，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陛下，该上朝了。”李德平小心翼翼地唤醒君王。
床上的人起身，向身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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