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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亲吻，一边动手扯去对方和自己的衣衫，有些迫切，有些手忙脚乱，一点也不像个谙于此道的老手，倒似那洞房之夜初婚的新郎，拘谨而生涩。可惜初雪不是他的新娘，他也不会认同赵昕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认准了这点的赵昕心酸沮丧，下腹愈热，眼眶却冷得泛湿。手上不由加大了力道，嘴下亦不留情，连啃带咬地掠过初雪的眉眼、鼻尖、胸口，乃至肚腹，留下一路啄痕，似乎没有终点……

他撑起身子，双手在初雪脸颊流连片刻，便解开了他的发带，随即又散了自己的。青丝缠绵，翻卷如浪。

初雪睡得很熟，方才那一番动作竟也没把他闹醒，面目平正依旧，吐息自如。唯一缺憾的便是他紧闭的双目，遮掩了一双纯黑瞳眸，最漂亮、最迷人的黑色。赵昕却庆幸对方人事不省，也就逃过了这难耐的尴尬。

他复又轻尝少年已略微红肿的唇瓣，两人的额发鼻唇契合无间。拉下初雪的裤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絮叨。

“小倌儿……你可知道……我从未对别人许过承诺，连珠儿也不曾……今日，我却要许你一诺……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你背上有我刻下的名字，虽然……淡了，可你只能……是我的……”

赵昕摸索着他背后的剑痕，那一日，他在他背上刻了个“昕”字。这个字，代表着一种专属、一种执妄。如今，却成了一生的寄存。

一手托住他背，另一手循序探入他两股间。

“你不是曾经问我，爱不爱你姐，不，是珠儿……我现在认真回答你……爱……我活了这些年，只爱过两个人……”

他抬高初雪的两腿，缓缓挺入，不复以往蛮横，出奇地耐心，体恤。

“我还有个秘密……其实……我不是‘采花剑’……真正的‘采花剑’，早在两年前便死在牢中……我假借‘采花剑’之名，杀了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在她们承认了之后，便……杀了她们……那一晚，我发现珠儿……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以为又是哪个不正经的女人，就捉了她来，不想……中了一个蒙面人的毒镖……是她救了我……她告诉我，她是药王的女儿……呵呵……为何，都要骗我！连我母亲，不，我义母……也是……”

初雪微微蹙额，眼睫颤动。

“我义母……背着我义父和我……偷汉子……所以，我厌恶全天下的女人……冒充‘采花剑’……也是为了让她们怕我……不来亲近……可我不是采花贼……除了珠儿，再没碰过别的女子……我憎恨她们，又岂会去碰……”

六日前，姑苏城东街，芸芸茶肆。

且说那玄狐追丢了黑衣人，急匆匆往回赶，不想刚到那儿，便看见风乱已立在门口，身旁还站着一脸焦急的钱依依。

“陈公子！你可回来了！没受伤吧？”

“玄狐，初雪还没回来，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虽内容大相径庭，却是一般地惶恐不安。

“你说什么？初雪他还没回来？”玄狐却只入耳了这一句。

“嗯。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么？”风乱有意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