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宁静。宁静得可以听见枝叶娑娑，风雨潇潇。
一缕微光照进马车，让初雪一时恍惚起来。
是梦？
原来一切都是梦。
太好了，只是个梦而已。
“竟然没梦见他。”
话一出口，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坏了。从嘴唇直到嗓子眼，干涩无比，本能地唤道：水……”
风乱提心吊胆睡了一夜，此时也才醒来，就听见后面的声响，立刻支起半身，回头查看。
“初雪？”风乱又惊又喜，“你……真的醒了？”
初雪扭头看到风乱，心头尽是迷茫。
“对了，大夫说你醒来后必会觉得口渴，这里还有些昨晚喝剩下的水，是煮开了的，先将就着喝点吧！”风乱喜滋滋地端过来一碗水。他如何能不欢喜，起先大夫说初雪至少过一天才会醒转，现下不到一天便醒了。
“大夫？”初雪听见这个词，不由一愣。
风乱一惊，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转开话题，扶起初雪道：“快喝些水吧，一会儿再吃点东西。”
谁知躺着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顿时火辣辣地疼，尤其身下难以启齿的某一处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这一吓非同小可，捧着碗的手一抖一松，那碗就摔碎了。
“糟糕，衣服又弄湿了……”风乱一脸自责，“都怨我，你现在没什么力气，我该帮你抬着的。”
初雪慢慢低下头，任风乱在身边一通忙乎，收拾碎瓷擦地擦被子……
不是梦。
“初雪？”许久不见初雪动一下，风乱有些慌了。
不是梦。是真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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