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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初雪又一次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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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走，须臾便过了三日。

三日里，他们的对话少得可怜。初雪寡言不提，那赵昕也不是个话唠的，更不会像风乱那般曲意攀谈，故而这一路来可是乏味得紧。但出人意料的是，竟分外和平。

连夜赶路，初雪还能抽空打个盹，赵昕却几乎未曾合眼。这一夜，实在禁不住困意，歪在树边磕睡。睡前，他把缰绳系于腕上，这样只要马儿有任何异动，他都能立时醒来。畜生往往要比人机警得多。

初雪下了马，等赵昕睡熟之后，悄悄解下行缠上扣的一把匕首。黑瞳之中，寒光一闪。

第62章尾声寻趾一程

他等这一刻，等了六个月，横跨三季。

或许已经等了十四载，一切早在萌起之初，便已注定。

他举起匕首，横在赵昕喉前。

雪连下了三日，今晨方停。于是四野愈发空寂，独余蟾宫清辉散落一地，冷如霜华。

赵昕毫无遮蔽得暴露在这月光下，一手支着面颊，另一手习惯性地握住剑把。

只要刀刃再往前一分，就可瞬间割破血管，送他归西。

杀了他，杀了他！等了那么久，终于能替姐姐报仇了！

等等……姐姐？不，不对。珠儿不是我姐姐……

“珠儿不是你姐姐。”恍惚间又听那赵昕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那，她是谁呢？我该叫她什么呢？

我，我又是谁呢？我从哪儿来？要往……哪里去？

一阵强似一阵的抽痛迫得初雪弯腰捂住自己的心口。风大哥，初雪如此没用，仇人近在眼前，任我宰割，为何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