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废话一段,既然梅梅这么快要完结了,我也动了动脑子想了想下一篇文章的事情~梅梅确实看得会觉得压抑,整篇文章都像是浸在悲伤的气氛里,我自己写的时候也一直严肃着。。。yy亲说的下一篇要明快一点啊啊啊啊,于是我就再三考虑下不先写人鬼情未了的故事了,那篇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就换一篇神仙文喽~~欢脱脱的文风,夹杂着不过分的悲伤,最后结局HEorBE,我相信是各有各的见解吧,起码在我眼里是HE啦~~
☆、第四十五章
我是愈发地信命这一回事了,每一个流转的场景那都是注定要在一生中出现的,譬如我刚刚遇到的葛家小子,再如他随口说的那句话。
鸢子断了线。还真是话糙理不糙,用来描摹阿布如今的状况是恰如其分不过的了。
这江南本就在烟雨天里,一脚跨出门外很可能便是一脚蹚进了水塘里。天地何其广袤,却也不是奈何不了这绵针似的愁雨,雨线就如此密密缝,将好好的江山如画硬是穿针织绣成了雾色坦然,水色凄然。
阿布走进霏微江南泪雨之中,浅色的衣衫登时就深了好大一滩出来。可还未待我看清,他就步步隐入满城千秋色中,纵使我眼力再好,也寻不着他了。
我扒着门前的篱笆,摊开空闲的右手,软塌塌的细雨看似惊天动地地砸到我手上,真要落上来了,也不过是绵绵地卧在手掌的纹路上,而后渐渐缓缓地顺着路子滚到烂泥里。
我不禁想到了阿布,他也是如出一辙的儒弱,即便如此,我偏偏只能看着他从手里逃走。握不住,若是强求,只是越推越远。
我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是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呵呵,何曾想过我余晖也会有如是狼狈的一天。这,大概都是命吧。
我颓丧地拍了拍身前的篱笆,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来,许是苦笑,许是嘲笑,反正我自己是分不明白了。
阿布他当难以忘怀的是他从前亲眼见过的那个呼风唤雨的晖少爷,岂会是如今我这般落魄的人。我摇头晃脑神神叨叨,口中徘徊着与“命数”勾连的字眼,倒也心神开阔了几分,疯疯癫癫地返身欲回到屋里。
“婶子!婶子!”声声疾呼伴着不休的叩门声,硬是要将我这个混沌之人重拉回现实之中。阿布不知何时又转悠回来了,他肩挎着那只包袱,亟亟地敲着门砖,额前杂乱的头发如今是服服帖帖地合在他光洁的脑门上。
我收回迈出的那只脚,重欺着半矮篱笆,静观着这傻子能有什么动静。
隔壁屋内传来长又尖的女声,无非是应和着门外的敲门汉,好让他不要再折腾着寿命不长的大门了。
阿布就是那种直愣愣木讷到底的好汉,他不停不喘地敲着门,直至大门大敞,露出他口中叫唤的“婶子”的黄脸时,他才讨好地道了一声:“婶子,我和我家少爷新搬来住的,就在隔壁,我叫阿布,我家少爷单名一个晖字,日后还要多多劳烦您照料了。”说罢,他还从包袱里摸出一件宝贝来。
我眯眼远眺着,碍着这朦胧雨色我也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勉强打量清他手上物事的颜色来,约莫是透亮的青色,想来应是成色不错的玉石一类。
思量至此,我也回想起了一件小事。
在皓蛾殿和我们同吃同住了不下一年的那个小丫鬟在我们出宫那日也来偷偷送行过,不过她并非来送我启程,在她眼中我就是个油盐不进不识抬举的假清高之徒而已,还枉费顶了个少爷的头衔。除却我之外,她能送的她要送的,也只剩下阿布一人。那日她还鬼鬼祟祟地将阿布拉到一处幽径之所窃窃私语,其间就好像塞去了这么一串石头。
只可惜,又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心碎故事,那丫鬟可能不知那串她咬碎银牙省下的银两才从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太监手里买回来的东西,竟被阿布用来做了与人交好的敲门砖罢了。
我不禁感伤地摇了摇首,世间大抵如此。
没有分崩离析,没有情凄意切,又何来的长叹去感喟人生大起大落里的雪中送炭。所有的温情,往往都不得不依托这些残缺才显得弥足珍贵。
感情都是残忍暴戾的美丽。
可惜得很,可惜得很,这世上如我这般如梦方醒又悔不当初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匆匆十年或百年,归结下来,不过就是一憾字。
我继而摇头不已,心中默道一句,“只认命当如此。”
而那厢,阿布已和那个年逾四十的女人谈了许久了。
我细细端看着,阿布手上那串玉石至今仍在自己手上,想来也是那妇人知道“无功不受禄”,没必要去接这些来路不明的宝贝来。
“阿布你们从京城来,开头住在这里也不习惯吧。”妇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絮叨着,看得出来她一人留在这破败居所也已长久,独独缺一个能陪她说上话的人。
阿布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他搔搔后脑勺,那一处被雨呛得厉害,连同着颈部下的后襟都浸湿了一大块。妇人见状,赶紧将他拉到了屋檐底下。
“我们赶路的时候,也就我没用了点,时不时就要犯恶心,我是头一回来这种湿的都能挤出水来的地方。”阿布笑得憨厚,他羞赧了起来,“婶子是打小就住这儿的?”
“呸呸呸。”妇人假嗔地笑道,“我本是钱塘人,也是个好风光的地方。”
“钱塘——”阿布生硬地念着,两字地名在他口中周转,“可是做那西湖醉鱼的钱塘?”他问话的时候袭上一股他都不自知的兴奋来。
妇人显然被吓了一跳,顿了许久才回神,“没错,就是做醉鱼的钱塘。”
“婶子,还能劳烦您给我烧上一条来?我家少爷可喜欢吃西湖醉鱼了,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也老上那些酒楼里点这道名菜呢。”说罢,阿布他又推搡着要将手上的宝贝塞进他人手中,“这次您不得不收啦,我们少爷因为赶路,人都瘦了一圈了。”
妇人进退两难地看着手上的玉石,掂量掂量憨笑着纳入袖中。
“别的不消说,我就醉鱼做的顶拿手了。”
阿布还在一个劲儿地千恩万谢,他频频点头哈腰,像是人家给予了多大的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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