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自然,不等于在欲望里沉溺,”许三清站起来,不觉握紧了苏星南的手,“我知道□能给人无上快感,那一刻仿佛万物皆是浮云,不必挂怀,但过去以后呢,该存在的问题还是会存在的,不去解决,只不停地追求那一瞬忘怀,便是沉溺。”
“小道士,你是哪个话本看来的道理啊?”咏真打个呵欠,“既然□本身那么快乐,我只追求快乐,有什么不对?”
“你非要如此说自己,我也没有办法,但只求你以后不要打着道长的虚名办那种聚会。”许三清站好,“还有,不要害人。”
“我真的没有做任何邪丹妖药。”咏真难得认真回答道,“凭我道行,把他们吸干都行,何必浪费时间做哪些丹药,招人话柄?”
“如此,那便打扰了。”苏星南作个揖,就扶着许三清出去了——虽然他强作镇定跟咏真理论,但他握着自己的手在发抖。
咏真看着两人离开,挥了挥衣袖把门砰地合上,然后拿起一个满是横竖刮痕的竹简,指甲化作利锋,刻上了一道横痕,穿过四道竖痕,“一百年十个月零五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三清,你别管他了,夏虫不可语冰。”苏星南讨好地拉着许三清到了一个茶楼里请他吃点心,“你也警告过他了,他偏要如此,你并没有责任。”
许三清摇头,“不是,他看着我的时候,明明眼睛里就有一股怨愤,他一定也不想这么做的,但他不愿意让别人分担,我觉得他很可怜。”
“不是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苏星南给他夹了几块糕点,“先吃东西,你从早上跑到现在,也该饿了吧?”
“我也没什么胃口,再叫三屉包子就够了。”许三清一边摇头一边把萝卜糕塞进嘴巴里。
苏星南宠溺地笑笑,又叫小二上了三屉包子。
两人吃饱喝足了,许三清说累了要先回家,苏星南便打包了些糕点回去大理寺“慰问”伤员上官昧大人。哪知道一进书房,便看见他捧着个银色小碗喝瑶柱元贝海鲜汤,一屋子都是馋得人流口水的鲜味,让苏星南的计划彻底落空了。
“上官大人,骄奢铺张的习惯不好啊,皇上不是正号召要节俭节约,为河南水灾的人民省些口粮吗?”苏星南深深不忿地把那一包相形见绌的糕点随手放下,“这汤熬得不错嘛,老夫人又来探望你了?”
“九代单传就我一个儿子,受伤了来看望我不是很正常吗?你以为我在家里跟你一样悲催啊?”上官昧毫不留情地直戳苏星南痛处,放下银碗的同时,把铺在案上的书卷收了起来,“我把这案子上报了,寺卿大人说这案子让我来办,你可以撒手享福了。”
“嗯?”苏星南皱起眉来,上官昧没把工作推他身上,这事太离奇了,“你查到了什么东西是我不适合插手的吗?”
“……不想激化你们的家庭矛盾,总之,在真相大白前,你就别管了。”上官昧站起来拍拍苏星南的肩,“寺里案子多得是,你觉得愧疚就都接过去呗。”
“既然是公务安排,我当然服从,不过,”苏星南想起咏真来,不禁忧心,“你已经见识过三清的道法了,刚才我们去见那咏真,也证明了他非是等闲之辈。”
“哦,如何个非凡法?”
“有可能是让汤继威变成那样的罪魁祸首。”苏星南道,“能让魂魄离体,囚禁起来炼成荒魂,你这九代单传可得千万小心,不要绝了你家香火。”
上官昧伸个懒腰,“多谢提点。”
“那我回去了。”
苏星南该说的都说了,他也知道上官昧在顽固这一点上绝对输自己九条街,要是遇上什么妖孽绝对不会像自己那样硬抗,而是大声呼救,就不再赘言,回家看许三清去了。
还没进门,只见一个小仆便急冲冲地跑了出来,一眼看见苏星南便飞奔过来跪下带着哭腔禀道,“苏大人你可回来了!许公子他,许公子他……”
“三清怎么了?!”苏星南大惊,揪着他就往屋里走,“他在哪?!”
“在房间里!”小仆急急跟上,“许公子回来就回了房间,一直没出来,到晚饭时间我们去叫他,他没回答,才发现他口吐鲜血,晕倒在房间里了!”
“快请大夫!”苏星南快步来到许三清房间,只见许三清被小仆们扶了上床,正给他擦嘴边的血,他奔到床头,握住他手腕搭脉。
气息错乱,脉搏异常,若是练武之人有这现象,定是练功过急,真气反噬,但许三清武功很差,倒是道法有些根底,但道法是怎么回事他反而拿不准了,只能试着以掌心相抵,缓缓把细微的真气渡过去。
真气没有冲突,许三清那紊乱的真气被苏星南微弱而稳定的气息牵引着,慢慢恢复正常流动,许三清眼睫颤抖了几下,皱着眉头吃力地睁开眼。
“三清?”苏星南缓慢地收了真气,“你怎么了?”
“没什么,真气反噬,咳咳。”许三清一咳便咳出一口污血,染了苏星南一袖子,“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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