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揪紧被子翻身向里,叶绎皱紧了眉头,语气中带了不耐烦:“我说没怎么就是没怎么,你怎么这么烦人?不是说了因为枕头不舒服吗?!”
“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抓住他的被子,肖眠阁用力想扯开:“要是真的,你就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霍然掀开被子,叶绎坐起来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说了是因为枕头...”
“如果只是因为枕头,你不会朝我发这么大的火!”肖眠阁回瞪着他也失去了耐心:“因为以前你没有药枕的时候,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那个时候我还没习惯药枕!”
“那,”肖眠阁也发了怒:“习惯药枕后,你为什么不在没有药枕的胭脂乡发火?为什么在没有药枕的胭脂乡你还能睡得着?!因为能睡得着,所以才流连忘返,所以才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吗?!”不让你踏足烟花之地,你竟然还说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你去胭脂乡才有多长时间?和我在一起又有多长时间?!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却没习惯我在你身边的生活,所以即使我在泰齐天天盼着你来,你来了之后却毫不犹豫要离我而去!
“你说得没错!”毫不犹豫顶嘴回去:“胭脂乡比你这里好多了!”在那里我也可以有相伴一生的女人,我也可以把她娶回家,你有妻子我也有,这样才公平!
“胭脂乡哪里好?”要顺从叶绎的誓言已经远远被抛在脑后,肖眠阁连棉被一起用力抓在手里握成拳:“就因为在那里不用药枕你也能睡得着吗?!你能睡得着,还不是因为和女人颠龙倒凤用尽了力气?!”
即使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也要不假思索吼回去:“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肖眠阁猛然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俯身吻了下去,一口咬在那不停对自己吐出反驳之语的唇上,一手撕扯着他睡觉穿的白色里衣,恨恨吼着:“那我就让你在这里用尽体力,让你在这里不用药枕也能睡得着!”
突然被铁钳般的手抓住,双唇突然被咬住,叶绎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蹿进里衣的大手拧上胸前的蓓蕾,叶绎才猛然清醒。眠阁,在做什么?奋力想将在口中肆虐的舌推出去,却被更紧地纠缠住,心脏擂鼓般跳动着,脑中一片混乱。被倾身下来的肖眠阁压倒在床上,唯一能发出的“呜呜”的反对声,也被在口中来回扫荡的灵舌变成了醉人的呻()吟。
“叶绎...”氧气用尽,不得不放开叶绎双唇的那一刻,肖眠阁的口中逸出了一声情动的叹息。
喘息未定,四目相对,叶绎眼中的迷蒙顿时变成了犀利,“砰”得一声,拳头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挥了出去,正打在了肖眠阁的左脸上。
头被打歪在一旁,猛然袭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让肖眠阁渐渐恢复了神智。慢慢转过头来看向身下红唇半张、衣衫不整的叶绎,心里哐当一声,肖眠阁懊恼地闭上眼睛转头直起了身子。
背对着叶绎,心中一片悔恨,肖眠阁坐在床沿上手肘撑着膝盖捂着眼睛皱紧了眉头,声音低哑:“对不起,叶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让你给我找女人,不是要你把我变成女人!”
叶绎的声音带着颤抖,肖眠阁忍不住回身辩解:“我并没有...”叶绎双手攥紧了里衣衣襟,头发凌乱眼眶泛红,明明楚楚可怜,眼中却没有一丝软弱,肖眠阁知道,那是怒火。“对不起...但是,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女人。”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明明在心里发过誓要顺从他,不要惹他生气,明明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留住他在自己身边,却为什么...“对不起。但我真没有把你当女人...”没有吗?可是刚刚,明明就想将他当做自己的女人般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对不起,我会...遵守诺言,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会给你找女人的。”所以不要,离开我。
看着他写满懊悔的脸,叶绎把头埋进了膝盖里,良久,闷声道:“你走吧,我想睡了。”
“叶绎...”
“走!”
默默地看着他,肖眠阁终是起身开门走了出去,迎面看到一名侍卫捧着食盒和贺七雄站在一起,两人都是一脸尴尬,很显然是听到主子们的争吵没敢敲门打扰。移开视线,肖眠阁大步走出了笼月院。
颓然坐到书房的太师椅上,肖眠阁双手抱头发出了一声夹杂着痛苦和懊悔的哀鸣。为什么自己会对身为挚友的他做出这种事来?应酬了一下午,本来是想和他聊聊天放松一下的,听说他没怎么吃饭,便吩咐人做粥来,他一边喝粥一边和自己聊天,然后自己回来休息——本来是跟平常一样的场景,本该是轻松暖心的相处,却为什么争吵了起来?
他一直拿枕头不舒服做借口,自己再三追问他还是不说实话,于是失去耐心的自己不由自主生了气。不,失去耐心并不是自己生气的最大原因,叶绎对自己隐瞒了他心情不佳的理由,将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才是惹自己生气的根源。
可是,即使再生气,也不该去吻他抚摸他!他是自己十年相伴的挚友,是和自己一样一点都不柔弱的男人...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想到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妓()女,因而醋意大发对他做出了那种事。可是,自己和妓()女又有什么可比性呢?身份、地位、性别,没有一点可比性。以前的时候,即使他和妓()女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自己不是也能照样谈笑风生吗?
在大齐的时候,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即使他宿在妓()女那里,自己也不会生气。可是现在,一想到他会和妓()女郎情妾意就会从心底升起一股夹杂着酸楚的怒意,以至于用他是自己夫人的借口来阻止他去青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娶了他,所以潜意识里认为他就是自己的人了吗?
明明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发誓要让他从赌约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明明许诺过要给他自由,明明想着凡事要顺着他,明明想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要背离自己的初衷?他是自己的夫人,只是名义上的不是吗?将他变成自己的女人...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真是糊涂!糊涂透顶!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肖眠阁的思绪,从自我厌恶中恢复正常,肖眠阁用平稳的声音问:“什么事?”
“回世子的话,大夫人派奴婢传话:时候不早了,请世子注意身体早些歇息。”
大夫人...新婚之夜,也不是没有甜蜜。男女之事,属于女人的特有的柔软胴体和芬香,自己不是没有感觉到亘古有之的欢愉。可是....
闭上眼睛,肖眠阁感觉到了叶绎的气息,清楚地回忆起自己咬上他的唇时的柔软触感,他的舌头强劲有力,津液湿滑,吐息灼热...
猛然回过神来,知道丫环还在外面等着回话,肖眠阁收敛心神道:“我这就过去。”
起身,长吸一口气,肖眠阁开门跟等候的丫环一起往大夫人沈绛的崇心院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肖眠阁便叫来了沉泰殿大管家邓忆吩咐他遴选知书达理、相貌出众、身家清白的女子送入府中。自家世子刚刚娶了两位夫人,接着又要纳新人,邓忆自是惊讶万分,但是他还是识相地没有提出异议来,立刻亲自着手办理了。
昨晚回到沈绛那里,进入仍旧喜庆十足的卧房肖眠阁一伸臂,沈绛便羞红了脸偎进了他的怀里。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肖眠阁心中一片杂乱。怀中的正妻只及自己肩膀,身体柔软纤细,妆容淡雅,一片娇羞。男人,就该抱这样的女人。该被他压在身下的是怀中这个娇小的女人,而不是和自己齐高、身体硬邦邦的、面色冷硬的叶绎。
和沈绛共度鱼水之欢后,肖眠阁清楚地明白自己对叶绎的行为不过是一时冲动冲昏了头脑。他是喜欢女人的,抱着自己的正妻他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之所以头脑发昏吻了叶绎,不过是因为他对身为挚友的自己有所隐瞒,一直顶撞自己惹怒了自己罢了。自己一直在为他着想、考虑着他的心情,他却不仅毫无所觉还执意惹怒自己,正是因为真心付出得不到回报,所以才嫉妒得到叶绎关注的妓()女,以至于心理不平衡做出了超出常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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