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活动都由个人参与,不论师父还是门派一律不准插手,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公平,且任何人都不会有怨言,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输赢在自己手中掌握。对手的强与弱是相对的,实力超群自然可以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实力不够的话侥幸抽到较弱的对手,也总有下去的一天——怕火炼的假金子而已。
比赛的赛制是层层晋级,一直两两决胜负,j决定对手的方法全部是抽签,要是出现单数的情况,轮空也是抽签——现场抽签绝对公平公正。最后的赢家赢得荣誉的同时也有相应的物质奖励,今年的是什么现在还处于保密状态,真是令蔺晨抓心挠肺——相比起不实用的虚名,他更加在乎的是实质性的奖励,今年是宅子呢?还是银子呢?好奇啊。吊人胃口的老头子太不厚道了!
☆、发展
前三场都没飞流什么事儿,稳坐高台看着就是他的全部任务。下面比试的任何一个胜出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对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虽然说飞流的实力可以藐视场上的大多数人,但是经验不足是他的硬伤。心智过于单纯的结果是很容易被忽悠,蔺晨就是很好的例子。就连梅长苏都知道蔺晨和飞流相比,武力值简直就是趋近于负无穷,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逃跑的轻功,剩下的招数根本不够看,塞牙缝都勉强,正式过招就不要提了,分分钟下场凄惨。
其实按道理来说蔺晨和飞流练的是同一种内功心法,都是琅琊阁代代相传的熙阳诀,而且蔺晨是从小打下的基础,怎么也不会比飞流差。问题就是这人过于懒散,根本不屑于练功夫,只凭着灵活的头脑和上乘的轻功就能应付绝大多数的事情,所以其它的都练得一般般,对上高手只有跑的份儿。用蔺晨自己的话来说,“打不过跑得过就行了,我又不打算去和人比武,做点赚钱的生意是不会攸关性命的。我可是很本分的商人。”
这就是绝对的胡说了,他或者说琅琊阁要真是本分的商人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不本分的商人了,都是诚实守信的好孩子,那天下里大同就不远了。因此依照这个规律推理,天下眼下还看不到有大同的可能性,也就是说蔺晨纯粹是胡扯,还是没有边际没有根据的那种。
飞流就是太实在太老实了,所以才会被蔺晨制造的假象所蒙蔽,不能正确地认识到敌我力量的巨大悬殊,采取正确的战略战术,以至于次次都以失败告终,输给一个根本不用认真就能打得过的对手。以至于到现在演变发展成为了,只要听见蔺晨的声音就要躲起来,就连看见蔺晨的鸽子也想着藏起来——简直就是绝顶的心理阴影。
蔺晨,你罪过大发了。因为你习惯性的、无心的恶作剧,而给一个纯洁的幼小的孩子的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怪不得飞流不把你当作哥哥,就你这劣迹斑斑的行为,上天不制裁你全部是看在你家长苏的份儿上,否则,哼哼。由此可见在人生的道路上总是要做出至少一项正确的选择,要不然上天想给你开后门都找不到机会。
别人的心思管不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前几场的比试在蔺晨和梅长苏的眼里都想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招数倒是有一些可取性,看得出是出自名门大家之手,一招一式都是中规中矩,熟练倒是很熟练,但就是因为太熟练了,就显得很僵硬,给人以生搬硬套的感觉,不知灵活变换,破绽实在是大到不忍直视的地步,赢得那个人也只能算是侥幸,就是传说中的两蠢相较取其轻吧。
要是照着目前场上人的水准,飞流估计不用手就能分分钟搞定他们,被蔺晨逗多了的好处就是轻功相当高,直接把对手忽悠到台子底下就达到了不战屈人兵的最高境界。比他苏哥哥都要高明许多,他苏哥哥向来擅长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身体不好还要费心劳神,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与亲者痛仇者快的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只隔了很窄的一条缝隙。
以上都是蔺晨自己妄想。平心而论,每年的武林大会还是有不少新秀的,而每年琅琊榜公子榜上多的话半数人最初都是通过武林大会进入人们的视线的,少的话也有三分之一的人。所以说还是有一定的权威性和公信力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吃撑了似的挤破脑袋也要在比武台上一展身手。尤其是那些大门派、“名师”手下的得意弟子。那些老头可都是要成精的人,比蔺晨还要无利不往。
蔺晨最起码还有个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在其中,那些人只是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虚名,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套用蔺晨的点评,“虚名又不能吃,也不能换钱,有什么好争抢的,真是有够无聊的。”梅长苏听过一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能看破那些伪装,只追求实质吗?”蔺晨把这话当作夸奖收下了。
飞流是过了一半才被抽中的,前面倒是也有三四个有点看头的比赛——散修就是比门派好一些。散修一般是没有正统的招式,很多情况是自己琢磨或者碰到了什么机缘,所以更加随性一点,不受束缚随机性较强。练武就跟行军打仗一个道理,只有经过了拼杀,甚至是搏命才能有所领悟有所成就。飞流能有这样好的功夫和他少年时的经历密不可分。
抽中飞流的是一个大门派长老的得意弟子,貌似还是那种首席弟子之类的,反正就是派头很大,身边时常围一群蠢兮兮的小弟的那种人。飞流是最后报名,所以第一轮肯定只有他被抽的份儿,没有他抽别人的份儿。不论怎么讲,都要为场上那位可怜的人默哀一口茶的时间,抽中飞流作为对手对于他来说大概不仅是输了比试的下场,还有着丢人的凄惨后果吧,而且后者更为重要。
大场合当然要穿新衣服——蔺晨语。大早上就起来换衣服,试了好几件最终决定了一件藏青色的短打装束——方便活动又精干,充分显示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活力,和飞流白皙的小脸很配呢。飞流的功夫偏重于轻巧方面,过于累赘的衣服会阻碍他的行动,影响他的发挥。所以也就准备没有多余的护具,只在肩部、小臂和小腿上绑上兽皮制成的护具即可。而且飞流的身手打不过也绝对能躲得过,无论对方是明着来还是耍阴招,这也是蔺晨磨练出来的本领。
可千万不要小瞧这薄薄的一张兽皮,这是用生长在极北地区的一种熊的皮硝制而成,本身就质地很厚实保暖——当年是为了给梅长苏做一件披风,后来发现有剩的就做了其它的了。中间还经过许多奇奇怪怪的药水泡制,看起来淡薄却是能抵御冷兵器伤害的上等防护工具,几乎可以和金丝缕衣的功效媲美。这一套是蔺晨主动拿出来的,当然也是他制作的,毕竟世上不是有那么多的人会在熊皮上乱七八糟瞎捣鼓,最后做出防御力惊人的护具。
蔺晨也真是的,明明就很担心飞流,才专门命人快马加鞭连夜从琅琊阁将东西送来,还非要嘴硬不承认,也不知道为什么了。只说是“试作品”,这次成功的话以后就能靠这个赚钱了,也算是多了一条生路。不诚实不是好习惯哦。难道是害羞了,不可能吧,他的脸皮向来是可以和城墙相较的,应该不知害羞为何物吧。——梅长苏想。
飞流出场的方式沿袭自蔺晨,即便他总是表现的很不喜欢蔺晨,但是潜移默化不是你想改就能改掉的。一贯简单粗暴,从五楼直飞而下,完全是楼梯为无物,飞来飞去习惯了,稳稳地落在了比武台上。单单这开始的一出场一亮相,就让在场所有的围观者眼前一亮。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最基本的动作恰恰是能反应出一个练武之人基本功是否扎实最好的、最直观的方面。不懂的人只看到了从五楼飞下来觉得很了不起,大概有一些千金小姐会觉得很精彩,与之前那些人走楼梯上场的方式差别很大。
不过不要忘了这里是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除了有前来围观的人,还有许多有资历的老者前来挑选弟子,或者是作为亲属之类的,陪同前来,那些人的眼可尖着呢。一看飞流的身形就知道是弟子深厚之人。无论是身法还是落地那一瞬卸去劲力的巧妙方法,都说明这个孩子有着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深厚功底,比场上许多后生都要强出不是一星半点儿。
与飞流不知不觉就赢得了许多赞赏不同,台子上站着的那位仁兄脸色可好看的紧。他能成为首席弟子,并受到一干小弟的追捧,考的不只是显赫的家世,还有就是开阔的眼界和渊博的学识,简称为会且能吹牛皮。所以他也是有一定眼力见儿的,能看得出来飞流是高手,不仅后悔今天抽之前忘了去庙里拜一拜了,这么手气这么臭,抽到这么硬个家伙,这下踢到铁板了。
飞流从五楼飞身而下的举动不仅震惊了懂武功和各路花痴,还震惊了各方势力,因为每位上场的选手都有专人介绍他的背景,即师出何门和个人的一些经历。梅长苏实在是不想太张扬,江左盟好不容易淡出人们视线了,不想再让人回忆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政变,所以飞流报名的时候说的是隶属琅琊阁的,这下可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
琅琊阁时江湖上相当神奇的一个存在,属于中立的门派,甚至严格来讲不算是门派。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年轻且身手了得的高手,那么难道说琅琊阁都是这样的高手吗?要不然这个孩子的武功是从哪里习得的。再联想丰富一点的人可能会考虑到是不是江湖要变天了,一向安分的琅琊阁要出山什么的。
要是让蔺晨或者是梅长苏知道他们这种说的好听一点叫杞人忧天,说的过分就叫小人之心的想法绝对会嗤之以鼻,真是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老实以己度人,这是病,得治。飞流知道都会不屑送他们俩字,“做梦!”他都懂得他苏哥哥和蔺晨哥哥是多么嫌弃麻烦的一个人,每天游山玩水就足够了,其它的都是累赘,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如同预料的一样,场上那位仁兄只来得及报上家门就被飞流一巴掌带出的劲气刮下了台子,一招落败。当然这样干脆利索的结果除了有飞流自己的内力高强原因,还有对方的配合。在飞流抬手的那一刹那对方就做好了闪避的准备,因此才能及时配合实际,主动后撤跳下比武台。
大概这是他那种脑袋能够想出的最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反正都是败,少受点皮肉之苦还是很好的。败给飞流也不会有人嘲笑他,毕竟实力差距太大。
理想很分满,现实很骨感。在不伤性命的比试中都不愿意全力奋战,其它场合就更不要提了,没等打就想着怎么输,他永远不会有进步的,不退步就是好的了。
☆、似曾相识
这一站全程都很憋屈,有可能是历届武林大会上最短暂的一战,也是最诡异的一战。
不仅围观的人看得很不爽,飞流自己也打得很不爽,他上台不是为了任何虚名,只是想找个人切磋一下,没想到碰到个一上来就跑的人,而且碍于规定他还不能追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溜走。
是的,规则。在梅长苏晚饭后填鸭式的灌输了一个时辰,即便飞流是真的榆木脑袋都能给讲成沉香木的,更何况飞流只是有点迟钝,又不像某些人油盐不进听不懂话。所以通过梅长苏的悉心教导,以及蔺晨形象生动的比喻,双管齐下,其中一管还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大才子,另一管也是博览群书的少阁主。要是再不会,那就真的可以去买二两棉花撞墙去了。就连小白也会送他一个大大的,纯的白眼的。
因此在这场比赛中,不管飞流再怎么不满还是没有直直追过去,以来是有两位家长的耳提面命,二来就是有两个甜瓜的奖励。要知道梅长苏平日里总是拿飞流当长不大的小孩子,怕他吃坏肚子是每个家长必须经历的事情之一,大梁好哥哥的苏哥哥也会有这个担忧,对飞流小朋友的饮食控制很严的,水果、点心、零食每天都是限量的。主要是飞流的自制力太差了,不看着的话一天吃一箱甜瓜也是没问题的,那样吃吃坏只是时间的问题。
软硬兼施的效果是喜人的也是惊人的。飞流在比赛结束之后,直接从台子上提气飞起,跃上五层高台,而依旧不走寻常人走的楼梯,围观的人又是一番感慨和议论纷纷,间或可以听到诸如“这孩子了不起啊。”“看来今年的头筹是要归属琅琊阁的啊。”“这个孩子有前途,招作女婿不错。”之类各种各样的赞扬。当然有表扬就会有批评,“过刚易折,小小年纪太出风头,不妙啊。”
然后这位白胡子老头的胡子就从中间断掉了,从老寿星变成的老山羊。刚才那位说话声音并没有过分压抑,兴许还存着让上面的人听清的想法,结果遭遇当头一棒。剩下的人很是机敏的引以为戒,不再说一些不利甚至是带有威胁意义的话,人家上面有人,惹不起,最起码是不能当着面咋咋呼呼了。那人断的胡子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警告,刚才那道不知来处的劲气再偏一点,断的就是颈部的大血管了,那要是真断了,估计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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