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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下伸,抓住那个精神奕奕的家伙,回想着以前两人欢好间蔺晨对自己做的,抓住摆弄了几下,让他先发泄一次,暂时压制住蔺晨的药性,可惜那种要不是那么简答就能搞定的,梅长苏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蔺晨被他弄得不仅没有感觉到舒服,反而更加急躁,性子上来哪还记得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只遵循本能,一把将梅长苏从身上掀下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骑了上去。

这下梅长苏是真的呆住了,彻底没有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蔺晨缓慢却坚定地一坐到底,将自己的完全容纳了进去,大概是由于药效的缘故,虽然有点艰难但是好歹能进去,闭合的不是很紧。然后随便不得章法地晃动了几下没下,就力竭软下了腰肢伏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看着蔺晨水汪汪的眼睛,听着他在耳边粗喘的声音,梅长苏大发神威,一边与他接吻的同时一边大发神威,力拔山河气盖世了,扶着蔺晨的背脊一把将他就这两人相连的姿势掀了过去——两人换了上下位置。梅长苏重新掌控了了这场疯狂的情/事的主动权。

一夜各种癫狂,做到下半夜梅长苏的力气稍显不足,无奈蔺晨的药性实在是过于烈性,根本只退去了一半,稍微恢复了理智的他决定接下去由他主导,被迫尝试了一把难度甚高的脐橙。

这场完全疯了一般的欢爱一直持续了大半天,以至于第二天飞流早起想要进去的时候还没等推门就拎着小白的后脖颈落荒而逃了——虽然他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可是在两位不正经哥哥(其中一只是被带歪的)的耳濡目染下,提早知道了那间传出“嗯嗯啊啊”和“咯吱咯吱”声音的房间现在拒绝任何人的进入。

飞流还不算什么,虽然他内功深厚耳目清明,以至于在屋外就听到了声音,但是最倒霉的当属担心自己宗主是否能得手的甄平。谈专门和琅琊阁的兄弟换了值夜,昨天在房檐下守了一夜,被迫听到了各种少儿不宜,深感这件事一定要深深深深埋在心底,要是被屋内任何一人知道了话,自己绝对讨不了好,会被宗主发到遥远的南疆去,或者被蔺晨少爷差遣使唤到极致。

☆、埋下隐患

一夜纵情狂欢的后果就是各种惨兮兮!

第二天两人是在灯烛的照耀下,沐浴着夕阳的余晖醒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包括胡闹和中场休息和最后疲惫睡去,一共加起来过来整整一天,还真是奢靡的无法直视啊!

两人都是喜洁之人,对于身上沾的到处都是的白色浊液和黏腻的汗水,选择性忽略它们的出处,只想着赶紧洗干净身上的黏腻,然后将身下斑斑点点的床单和身上沾满汗渍什么的被子一起火化掉,顺带将荒唐至极的那一夜揉吧揉吧团成一团儿装到黑匣子里,再也不让它重见天日。

两人相互搀扶着——梅长苏本来就因为早以前的各种折腾而弄得比较弱,昨天一晚上或者说不只一晚上的激烈运动,基本耗尽了他积攒已久的体力,疲乏无力是必然的结果。一步一步挪向屏风后的大浴桶。尤其是蔺晨不只是腰酸腿软那么简单,走一步就会从双腿中间留下莫名其妙的东西,要不是现在力竭,早就爬山上去劈山石泄愤了。没错,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人生中最严重的黑历史,必须要严肃对待!劈山石这种极端的方法可以有!

为了两人仅剩不多的体力考虑,还有事后的方便清洗,从琅琊阁带来的仆人很有眼色,特意准备了一个超级大浴桶,容下两个成年男人富富有余。梅长苏自知理亏,率先开口,在解释昨晚事情的同时也能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嗯,昨晚没事儿吧?”蔺晨没好气的应承,“就算活过来了吧,那药只是烈一点。”潜台词是不伤身,可以放心了。

梅长苏看他愿意和自己说话了,难得吞吞吐吐地接着说,“昨天是我不对,没想到会变成那样,我只是……”蔺晨打断他的话,“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两个人都有错,谁也不要再计较了,磨磨唧唧的不像你啊!”梅长苏在心中大大的松下一口气,本来还怕蔺晨会感到不痛快呢,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其实蔺晨完全不介意借机敲诈他一笔,提一些平常时候他不会答应的条件,像是今后一年都由他在上面什么的可以有。但是!现在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提到相关话题,他的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昨晚的主动和放浪,太不忍直视了有木有!要是刚开始还能说是在烈性药的驱使下,那么后来基本上恢复了理智,也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主动了,那必须是一生中的黑历史,绝对不能再次提及和碰触。

特别是在沐浴的同时,他家长苏还很温柔很殷勤地帮他清理体内残留的浊液,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或者来堵墙撞一撞也可以有,羞愤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能尽量忽视体内的异物感,目不斜视瞪着木桶边沿,仿佛有什么奇珍宝藏一般。

有眼色的侍女在两人清洗身体上各种见不得人的痕迹期间,已经手脚麻利的收拾完乱七八糟不忍直视的床铺,全程面不改色心不跳,充分体现了蔺晨对于所有人员的高要求,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主人家即便再宽容大度不拘小节,有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妄议的,她们还不想被逐出去。那样的话她们不仅找不到好人家,估计在江湖上也难以立足了。

从浴桶中出来,简单披了件里衣,连外袍也懒得穿,大男人不计较那么多外在的,就那样做到桌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滞后的午饭,呼噜呼噜扒拉干净,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用蔺晨的话来说,“在自己家里就要自由一些,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就怎么,要不然人生中连个放松的地方都没有,还过的有何意义呢?”梅长苏也懒得计较,实际上他现在还是有一点点心虚和内疚,所以对蔺晨相当宽容,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他还愿意搭理自己,怎么都是好的。

拎起梅长苏纤细的手腕,仔细把了一下脉,然后不发一语的跑了出去,完全不给他留发问的时间。不过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侍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色液体进来了。

这也是惯例。梅长苏自身体质较弱,且精气不足,每次两人欢好的时候他在上方,那么醒来后总是需要喝一碗蔺晨专门调配的补气养血的中药,以免又像第一次似的,第二天一爬起来先吐口血出去,简直吓死人。有了一次惊心动魄魂飞魄散的体验后,蔺晨即便是腰酸腿软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马虎一丁点,被吓怕的人儿伤不起啊。

时辰混乱就混乱吧,反正在自己家里且无所事事,两人吃饱喝足洗刷干净又倒回被窝里去了,打算甜甜的、美美的舒舒服服睡一觉,将昨天运动过后流失的精气神儿统统补回来。被子是刚刚晒过的,还能闻到太阳的味道。至于苏宅外面那些麻烦事儿,有梅长苏早已经准备好的布置以及这几年甩手掌柜当下来,导致处事能力获得突飞猛进的增长的甄平等人在,暂时还出不了能捅破天的大事儿,一切等二人睡醒了养足精神再说。

可怜的小飞流,外出回来本来想扑进他苏哥哥怀里,尽情蹭一蹭,结果迎接他不说好吃好喝以及温暖的怀抱了,居然是冷冰冰的紧闭的大门,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只耳朵附在门上,静心凝神屏气听着里面的动静,嗯,貌似没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啦,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进去了呢?脑袋里刚刚浮现出想法,就被从天而降的甄平捂住嘴拖走了。甄平在极度紧张状态下突然爆发出的潜力就连飞流一时也难以挣脱。

当他反应过来要反抗的时候,已经被拖离房门口数丈远,早就出了小院,转头一看对方是认识的人,不能随意出手伤人,只能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以表现他极度不满的情绪。甄平一看飞流面无表情的小脸,就知道这小孩子又生气了,赶紧赔不是外加解释缘由,顺带拉住还要往房间里走的人,“哎呀,现在不能进去,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拉出来?”心里默默补充一句:【你那么凶残,我又不是撑着了!】

和一个半大的孩子也不能说的过于深入,看着飞流明显不信任的小眼神,甄平绞尽脑汁把话编完整了,“宗主和蔺晨少爷昨晚都很累,所以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能打扰他们,要做个懂事的好孩子,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明白吗?”飞流不屑状扭头,“苏哥哥!”甄平无奈,家里有个说话极其简练且说不通的小孩子,这种不能与人说的痛苦简直不是销魂俩字可以概括的。“我知道你有宗主就够了,但是你难道不想宗主更喜欢你一点吗?”飞流马上冒出星星眼,爽快点头答应,“好!”

哄走飞流后,甄平继续像门神一样守在窗口,随时阻挡想要见宗主或者蔺晨少爷的各式各样的人,也算是他对昨天失误的一点能做的补偿吧。其实老实说基本没有他什么干系,可惜心虚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还是接着当门神吧。

有了好心门神的存在,两人从下午一直睡到了翌日的清晨,中间除了晚饭的时候爬起来大吃了一顿之外,就没有任何动作了,两人都累惨了啊!幸亏那药已经没有了,要不然下场一定会相当凄惨,成为迁怒的对象是妥妥的。

这天破天荒是梅长苏先睁开的双眼,昨晚睡得略微匆忙,忘记放下床帐了,所以早晨可以算是被穿过纱帐漏进来的阳光晃醒的。睁开双眼,伸个痛痛快快的懒腰,舒展一下因为长时间睡眠而变得有点僵硬的身体,看一下床脚处的刻镂,唔,时间还早,如此明媚的阳光不再睡一个回笼觉,简直就是辜负和浪费。

翻个身揪一揪滑下去的被在,结果一头栽进蔺晨怀中还没等习惯性蹭一蹭就飞快弹了起来——身边的人人上散发的温度不再是像阳春三月一般温暖,而是像酷夏六月一样滚烫,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脸颊通红,在头发遮挡的额头下隐约可以看见点点汗珠在顺着鬓角往下流。

是个人都知道这不是正常的情况,何况是久病的梅长苏?伸手一探,手下的肌肤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热气。深深吸一口气,按下心里的惊慌和着急,轻轻推一推还在迷迷糊糊睡着的蔺晨,“醒一醒,蔺晨,快醒一醒。”加大的手劲儿和幅度终于将蔺晨从水深火热的、类似昏迷一般的状态中揪了出来。

蔺晨晕晕乎乎地张开眼,一副神游天外的懵懂表情——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迎来了成年之后久违的卧病在床,只是觉得他家长苏的表情好像不大对头啊,怎么了呢为什么眉头要皱的那么紧。下意识想要抬起手臂抚平梅长苏眉间的皱褶,却发现手臂好像灌了泥浆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更不要说抬起来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了。

梅长苏握住蔺晨稍稍动弹的手,语调急促,“蔺晨啊,你发烧了知道不?”蔺晨努力听见不甚清晰的好像隔了好几层传来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这般是为何,张开嘴,嗓子像是要冒烟似的嘶哑,话也说不完整,“没…没事儿,别…”只能使点劲儿握住梅长苏的手,让他安心。

可是这幅病歪歪的虚弱样子怎么能让他安心,当下也不管其它的,直接披上外袍出去叫人,他从来没有这样懊恼过自己对蔺晨的忽视——蔺晨也是人,他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会生病,是自己太大意了,枕边之人散发着灼人的温度居然反应不过来,以往的警觉几乎都被蔺晨磨没了,好也不好。

幸亏忠心耿耿的甄平经过一夜的休息又自发地去做了门神,才能在听到他家宗主召唤的第一时间出现,并迅速施展轻功,在大街上找了一个老字号的做汤大夫,也顾不得讲究什么礼数,直接将人拎着,一路飞檐走壁赶回苏宅,毕竟从宗主刚才那紧张加走调的声音可以感知到失态的严重性。就是可怜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了,一大把年纪还要享受一次空中飞人的滋味。

不过老大夫一看见床上躺着的病人,也不计较甄平的鲁莽,医者父母心发作顾不上喘匀气就伸手把脉,稍作沉吟下诊断,“嗯,大概是前几天积下的的寒气,再加上之后不注意调养且有点郁结于心,多方面的诱因在加上前日过度的房事,才导致现在风寒发作如此剧烈。”大概大凡是医者说话总是实事求是的,蔺晨就是其中的翘楚,丝毫不顾及旁边站着的人的脸色,直接挑明了说。

梅长苏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老大夫计较言语上的不当,他现在的全副心思都系在床上昏睡的那人身上,根据老大夫的话,蔺晨现在这份惨兮兮的状态基本全都是由他而起——受凉是洗冷水澡,郁结于心是两人有点小矛盾,房事就更不用说了。巨大的内疚压垮了他的背脊,恨不得找个地方撞一撞,好歹他还知道当务之急是照顾生病的蔺晨,让他恢复健康,之后要杀要剐都由他说了算。

老大夫简单开了个方子,重点强调要千万注意修养,“切记要卧床休养,不能再折腾了,要不然身体底子再好也受不住的。”然后就悠悠达达走出去了,完全不见来时的狼狈,还真是个精神乐观的老头啊。

徒留下一室的人各种心情复杂。

☆、余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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