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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解决掉他！”芹泽不耐烦的吩咐道。

几个武士加紧进攻，乾的左手根本不顶事，固守在角落里，招架了几招便左支右绌了。身上又新添了几处刀伤！

“看来我今天挂掉的几率是百分之七十点六。”乾对着头顶斩落的刀，缓缓道，眼镜上映满凌乱的刀光，心中暗叹原来生命就是这样几个数字而已。

“你算错了！乾！”一道刀光划过，挑落了所有砍下来的武器！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杀入，挡在了乾的面前。

“给自己算送回有点误差的，”乾绝处逢生，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只要手冢在他相信一切总有办法解决的，“手冢，太慢了！”

“嗯，解决那两个小子废了我一点时间！”

芹泽听说平山和平间已经被解决了，不禁吃了一惊，一挥铁扇，自己也加入了战团。这群人的确不该小觑。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能把他们改造成罗刹，那样的威力还真是让人期待啊！想起大好前景，顿时兴奋起来，把铁扇舞得风声四起。

乾看了看手冢握剑的左手，道，“手冢若是用右手的话，能力至少可以提高百分之三十。”

手冢明白他的意思，土方惯用手是右手，而他的意识则很自然的选择了左手。说话间铁扇已经飞落而下，手冢不敢轻敌，双手握剑，迎上这一击，兵刃相交，擦出一流火花。两个人不禁都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芹泽知道厉害，招呼新见锦和其他的手下，对手冢形成围攻之势，狠狠的压制了手冢的攻击。

不二看着战斗中的手冢眼神越来越模糊，迷药的作用并没有完全消失，他看得出手冢的反应还有些迟钝，照这样下去，他根本不可能击败芹泽和新见锦，那两个可是一流的剑术家。很想帮忙，却连动一动不行。忽然之间他感到腹中升起一团火，刚才的变若水并不是想象中鲜血的味道，反而带着几分花香和甜蜜，喝完也没什么反应，没想到此刻腹内的绞疼越来越厉害，五脏六腑仿佛扭曲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自己仿佛被送到了一片虚空之中。

“不二！不二！”他听到手冢和乾的大叫，却根本没办法回应。疼痛还在蔓延，从里往外，仿佛有人用刀子一层层的切开肌肤，一层层的剥落肉体，尖锐的刺痛，让身体开始抽搐，指尖痉挛着，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头发却忽然飞扬开来，无形中身体散发出来的能量让长发像针一样伸张开。

“啊~！”不二撕心裂肺的大叫声，鼓荡着每个人的耳膜，他们终于停手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万道金光从身体里放射出来，把狭小的空间照得仿佛白昼，长发飘飞，衣袂翩翩，明亮的金光里，不二的容颜圣洁如神，几乎透明的肌肤就像是洁白的樱花一样美。光明瞬间湮灭，一切异象归于平静，不二的头安静的垂下去，长发遮住了无双的容颜。

“不二！”

众人还没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更加奇异的事情就发生了，从晕过去的不二身上走下一个少年，穿着胸口写有青春学园字样的蓝白相间的短衫短裤，蜜色的碎发，冰蓝色的眼眸。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就像是半透明的，就像是一个影子，一个灵魂，而不是真实的存在。他表情淡漠，目光清冷，手中却握着一把宝剑，和总司的剑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是虚化的而已。他慢慢拔出剑来，对着芹泽鸭走了过来。

芹泽鸭一步步后退着，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罗刹！非人的存在！舍弃肉体，用人的灵质幻化成的影像，但是这个少年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不二问道，平静如水的声音下面波涛暗涌，“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伙伴？”

芹泽鸭感到毛骨悚然，难道这就是他在总司身上感觉到的非同常人的潜质？是变若水把它激发了出来。他挥起铁扇朝着不二当头砸下，却发现眼前已经失去了人影，森然的剑意已经从背后袭来，他快速转身，已经抵挡不及，剑斜斜的劈下，他的一条手臂与身体分离，鲜血从不二脸上滑过，他根本没有在意。

芹泽惨叫一声，奋力的往前爬着，胡乱的挥舞着铁扇，却怎么也碰不到不二的半片衣袂，不二的第二剑准确的刺入了芹泽的咽喉。宝剑□□顺势一挥，芹泽的鲜血几乎溅上了每一个人的脸，然后芹泽庞大的身体才落地。

血！新见锦摸了一下脸上湿漉漉的东西，脸色变得苍白，血！几经血战的他第一次失去了冷静！这根本不是人类啊，如此干净利落的杀人方式，如此冷酷无情的目光，看不到一丝犹豫和怜悯。他一步步后退着，想要夺门而出，他已经失去了与之一战的勇气！

一道白光飞过，长虹贯日，寒风飒起，虚化的剑同样是杀人的利器，新见锦被利刃当胸穿过钉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才断气。剩下的人被这样惊人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嚎叫着夺门而出！

看着走到新见锦的身边拔剑的不二，手冢叫了一声，“不二，放过他们吧？”

不二回过头来，愣了一下。

“不二，可以了，别再杀人了！”手冢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心痛，为化身为厉鬼的不二心痛，那样善良的孩子，若是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定会难过吧？

不二微微一笑，半透明的身体慢慢消失，化作了片片绯色的樱花。飞旋着集中于总司的身上，消失了踪影。手冢和乾彼此望了一眼，走到木架前，把不二的身体放了下来。

“不二！”他们一遍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不二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两个人的脸，露出疲惫的笑容，“手冢和乾都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你感觉怎么样？”手冢急忙问道，他感觉臂弯中的身体轻薄如花，好像随时都会飘走。

“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

“没事了，梦醒了，就好了！”手冢打断了他，不想让他回忆起那些杀人的细节。他俯身抱起不二，不二略微挣扎了一下，最后无力的靠在手冢的手臂上，沉沉睡了过去！

越前和大石他们已经转醒。而现在最严重的却是乾的伤势。手筋被挑断了，他作为剑客的生命只怕要到此结束了。

“没什么。”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搜集数据了啊！”

“乾……”那样的笑容让人看着心痛！

同伴的血让每个人警醒，他们面临的是一个暴力横行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没有王法，没有道德，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要想生存下去，要想保护自己的朋友，想要实践自己的信念，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变得更强！

注：1863年，新选组中芹泽鸭一派被肃清，土方他们开始独揽大权。芹泽鸭开炮的事也是历史上实有的，当然不像小说中这样，被土方拦下。

☆、尘封的往事

第九章尘封的往事

迹部从厚厚的历史书上抬起头来，吹熄了案头的烛光，黎明的微光已经透过窗纸照射进房间里来。又是一夜未眠。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伸展了一下身体。最近每天晚上和手冢约好练剑，不管多忙多累，那段时间都是他最珍惜的。只有两个人的相处，两个人的交锋，他想在那个人的目光中渐渐强大起来。他渴望被那个人纠正，被那个人赞扬，成为他期待的样子，尽管他很少说话。但是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出现，也许他有事耽误了，也许他会晚一些再来，就是怀着这样的期望，他一整夜都没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