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洁轻轻的走了出去。
凤夜在看到楚洁的一刹那，心里很不好受。
“你昨天晚上一直就呆在这里？”她居然忍不住问。
楚洁看着她的眼睛：“那又如何？”
挑衅，宣战。
“我又不是来抢你的明月的，你用不着那么紧张兮兮的防备我。”
“但愿。”楚洁转过身去，顿了一下又转过头来，“要我等你一起回去上课吗？”
凤夜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是来谢谢你的，不是来跟你的楚洁抢什么情人的。她的眼神就像在防贼一样，真让人不舒服。”
“啊，”明月掀起窗帘看着窗外的人，“知道了。”
甚至没有看过凤夜一眼。
“她又不会忽然消失，你一直盯着她看什么。”凤夜酸溜溜的问。
“你回去吧。”明月依旧没有回头，“以后也不要来了。”
“你说什么？”凤夜诧异的问。
“不要再来了，”明月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她，“最好就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凤夜有那么些许的伤心：“就因为楚洁看到了我来找你，你就要跟我撇清关系？”
“不要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明月摇了摇头，“回去，现在。”
凤夜堵了一口气，真的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么的倔强，那么的要强。
“这么快就下来了？”
“哼，”凤夜回过身朝明月的房间瞪了一眼，“她要我走，我偏不走！非但不走，以后还缠定她了！我凤夜想得到的东西，我还不信抢不到了！”然后不再理会楚洁，怒气冲冲的走了。
楚洁也远远地看了明月一眼。那一眼里含的东西太多。
然后她也走了。
明月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昔日里最让她心动的两个女人。她一直不停地回忆着与她们的点点滴滴，直到自己都不确定是爱谁比较多一些。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桌上还有昨夜喝剩的葡萄酒，明月端起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头都疼了。
所以她现在准备睡一觉，睡醒了再慢慢的想。
选择
凤夜一向就是说到做到的。她和楚洁不同，楚洁一直都是隐忍的淡漠的，凤夜却是习惯了轰轰烈烈的人。所以即使同是一个班的学生同样上着每天都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课，楚洁的是默默的坐在课堂上，凤夜却直接的逃了课，到明月的公司去找她。
她张狂，无所畏惧。
凤夜究竟做了些什么楚洁不知道，明月也没有说。可是每次见到明月她都觉得凤夜在明月心中的地位似乎又巩固了，或者说，恢复了。明月本来就爱着凤夜，丝毫不逊于对自己的爱。
今天的专业课，凤夜也没有来。楚洁看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导师，忽然的就站起了身，然后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她要去找明月，她再也不能这么被动了。
楚洁从来没有到过明月的公司，明月的员工也从来就没有见过她。楚洁这么突兀的去，没有预约没有熟面孔，当然就被人拦在了外面。
“我来找明月，”楚洁淡淡的说，“你就说楚洁来找她。”
“不是我们不帮忙，”秘书解释道，“实在是今天老板不在……”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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