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看了看手机，面色阴沉地通知鹿晗：“吴亦凡后天过来。”
“什么！”白贤一把抓住朴灿烈，怒道，“他过来干什么？”
鹿晗发觉白贤在朴灿烈面前的确有点容易炸毛，情商像被松鼠叼走了……像个小朋友。
“剿完匪窝，他要跟他爸爸回家。”朴灿烈敷衍道。
“凭什么？”白贤指着鹿晗说，“这是我捡到的。”
“……”
朴灿烈摸小狗似的摸着白贤的后脖子，低声在他耳边哄了句什么，随后淡淡道：“让老板少放辣，饿死了。”
白贤不情愿地走了，临到门口又回身朝鹿晗嘱咐：“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朴灿烈在他身后关上门，然后拉着张凳子在病床边坐下来。
“庄小龙是不是你杀的？”朴灿烈开门见山道。
鹿晗紧张地摇头：“他、他真的死了？”
“没找到尸体，但我觉得是死了。”
鹿晗诚恳道：“我没有杀他。”
朴灿烈这才正视起了鹿晗。
“临时手机呢？”朴灿烈面无表情看着鹿晗，冷冷道，“他还是小孩儿看不懂，别当我也是傻子。”
“他”代指的是白贤，两个人心知肚明。
鹿晗顿了顿，只得坦白道：“烧了。”
“钱呢？”
“放在地下钱庄，收据我放在了白贤车的座位下面。”鹿晗没说他还拿出了两千万。
“昨天是你报的警？”
“不是我，是南城洪鹏的人。”鹿晗顿了顿，说，“最近丁强赚得太多，我想南城一定会采取措施。”
“行，丁强和老胡都没跑成。”
鹿晗暗暗松了口气。
朴灿烈似乎觉得鹿晗此举很合心意，眼里不由带了一丝欣赏，语气却依旧冷淡：“那你打算怎么跑？”
“我给我弟弟发了邮件。”鹿晗说得模棱两可，有所隐瞒。
朴灿烈并不追究，继续问：“给庄小龙看过的假签名和凭据呢？”
“也烧了。”鹿晗想了想又补充，“白贤的签名我只仿了一张，没有给任何人，用完就烧了。”
确定了白贤的安全，朴灿烈表情方有缓和，他拍了拍鹿晗的头：“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我明白你身不由己，所以其他的我不追问。切记只此一次，你年纪轻，须知什么理由都不是走上歪路的借口。”
鹿晗老实地点头——朴灿烈刚刚对他的敌意和担忧令他有些费解，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这样的经历而走上歪路。
朴灿烈：“很好，这件事到此为止，其他的你不要插手了。庄小龙集资的那笔钱你不能动，我会和吴亦凡商量一下怎么办。”
“我听说你辍学了，以后打算怎么办？”朴灿烈拿起桌上的苹果和小刀，开始削皮。
“不知道，大概复读吧。”鹿晗说。
朴灿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鹿晗，，擦净小刀，锐利的目光轻扫过来，带些审视：“大学毕业还得四年，不如直接到我公司来。”
鹿晗叼着苹果呆住了，他诚实道：“我什么都不会。”
“我可以教你。”朴灿烈露出笑容。
有点好看，鹿晗被震得片刻晃神。
笃笃，白贤拎着饭菜走了进来，后头跟着小护士进来给鹿晗拆输液针。
朴灿烈抻了抻西装站起身，一张名片放到鹿晗床边，淡淡道：“北京分部才成立不久，有意愿打我电话，可以先实习看看。”
白贤想留下陪床，被朴灿烈不知怎么恐吓，最后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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