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金钟仁鼻子上透明的泡泡啪地一声破掉，他一挑眉毛，半睁开眼摸摸头顶，抓下来一只无辜的纸飞机。
金钟仁面无表情。
飞机：“……”
鹿晗出手飞快，趁没人注意时把桌上纸飞机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金钟仁木然地转着眼珠环视一周，看到白贤时一愣，紧接着扫到他面前桌上一堆白纸，末了便明白过来，眸色陡然深沉。
刷——
纸飞机以三倍速飞了回去——准确地钉在了白贤脑袋顶！
白贤愣了半秒脸色剧变，一把抓起纸飞机再丢回去。
金钟仁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再丢回来。
白贤又冷笑着丢过去。
丢过来，丢过去……
鹿晗：“……”
纸飞机的机头已经弯了，鹿晗靠后仰着头，防止被误伤。
教室里白色的弧线划来划去，经理依旧面不改色地讲课。
中午午休时间，两个少爷都有点累了，金钟仁面无表情被司机接走。白贤则拉着鹿晗去大吃大喝，准备下午再战。
吃过饭，鹿晗安顿好白贤在休息区小憩，独自找人询问了朴灿烈的办公室。
朴灿烈的办公室不和他们在一层，鹿晗按了电梯，有点忐忑——一方面在朴灿烈面前提到吴爸总有些别扭，这两个人的关系让他别扭，朴灿烈和他们家的渊源也让他别扭，另一方面又不确定对方能否联系上吴爸，如果这两个人的关系没有自己想象中亲密，他来这一趟也是尴尬。
这一层的房间都没有隔断窗，鹿晗站在办公室门外隐约听见里面有两个男人的争执声，听不清内容，但声音都有点耳熟……
鹿晗抬手敲了敲房门，办公室里立刻静下来，片刻后响起朴灿烈低沉的嗓音：“谁？”
鹿晗有点窘迫：“我是鹿晗，我想问你点儿我家的情况，你在忙吗？”
“外面等会儿。”朴灿烈说。
里面静了几分钟，然后响起咚的一声闷响和一个不满的男声，接着又隐约响起撞门声。又过了几秒，鹿晗面前的门打开了。
朴灿烈脸颊微红，大眼睛里隐约闪着水光，但表情还是木然。他一手扶着门把，一手还在整理领带，转过身让开门口：“进来吧。”
鹿晗一进去看见的应该是个秘书间，左边有一扇紧闭的门通往里间，刚刚那声轻微的闷响应该就是它造成的，跟朴灿烈说话的另一个男人应该就在门后面。
外间乱糟糟的没什么人气儿，桌子上有个内线电话。大概由于朴灿烈刚搬来，房间还没来得及整理，书架上也是空的。沙发上堆着一些休闲装，地上有很多没有拆封的纸箱子。
“秘书去吃饭了，下午才来收拾。”朴灿烈把沙发上的衣物扫到一旁，说，“将就坐吧。”
鹿晗拘谨地坐下来，眼角余光一扫，发觉衣物堆里有一条裤子上串着的腰带很眼熟，怎么感觉在家里看见过……
“你要问我什么事？”朴灿烈端了桌上一杯凉茶灌进喉咙，他好像很渴，动作豪迈。
鹿晗迟疑着开口：“最近我弟弟要填报考志愿，需要家长签字。因为你在C市时提起过我……吴爸，我们都联系不上他，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
“知道了，我试试。”朴灿烈面色淡然地说，“但别指望他出力，志愿书……还是让你弟去和母亲谈谈吧。”
鹿晗道了谢，站起身准备离开。
朴灿烈也没有送的意思，兀自弯下腰从大纸箱里搬出把乌克丽丽，抱着它在书架上比了比。
鹿晗临走时扫了眼那个紧闭的房门，总觉得哪里别扭。
听到鹿晗关门的声音，里间的门也砰地打开。
吴亦凡上身套着整齐的西装，下身却赤着两条光溜溜的腿，只着了一条四角裤。他刚才被朴灿烈一把推进门里，摔了个屁股蹲儿，现在大腿后面一片红，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心情糟糕地从里间走出来，朴灿烈还在认真的给乌克丽丽选新家。
吴亦凡也不着急穿裤子，抱着双臂直接坐到沙发上，皱眉道：“这小子总管闲事，比我还像吴世勋的爹……他让你转告，你老老实实转告不就得了，怎么那么多话？”
朴灿烈抱着琴转过身，不可置信道：“难道你还关心他的志愿书？”
“我早给过他建议了。”吴亦凡漠然的眼睛略一缓和，道，“我让他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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